“喂,你!”
“怎么?我叫我的助理进来也不行吗?”原靖天挑了挑眉。
门板敲了敲,小雅走了进来。她的妆容干净而透亮,两颊晕红,眼儿清亮,却看也不看莫长风一眼。
她不但整理了妆容,也整顿了心情,把人生目标重新调整回“总裁至上”,而非“该死的莫长风在哪里”。刚刚她失去理智地吻了莫长风,她认了,但不会再有第二次。
“小雅,我找了你一个多钟头,你上哪去了?”不等她回答,原靖天“惊讶”地看着她的嘴唇。“你也跟其他人一样,利用午休时间动了整型小手术吗?”, “哪有?”她心虚不安地摸摸脸。难道她的唇膏还是花花的?
“不然,你的嘴唇怎么像是打了玻尿酸一样丰润得不得了?”
小雅狼狈地烧红了脸,瞪了莫长风一眼。
他耸耸肩,表示不关自己的事。
“原总,请问有什么事吗?”
“还记得我之前要介绍给你的那个超优质总裁吗?”原靖天微笑道。
莫长风看了他一眼。他又想搞什么鬼?
“嗯一…记得。”其实她已把这件事忘得一千二净了。
原靖天双指夹着一张邀请卡,“今晚有个宴会,那位超优质总裁刚好会出席,不巧我另外有约,就请长风陪你出席吧!”
两人同时一愕。
“不要,这家伙太恶劣,他对我……”耍心机。小雅及时把话咽下去。
“他对你怎么样?”原靖天饶富兴味地看着她,“说说看。”
在那两道似乎知情的目光下,她退缩了。“……没有。”
“你不方便参加也行,这种机会还多得是,你也参加过不少了,虽然以前没有收获,但老天爷不至于这么坏心,把唯一的机会安排在你缺席的这一晚。”
他这么一说,小雅立刻就被煽动了。“我去,我要去。”
“即使男伴是莫长风?”原靖天故意问。
被讨论的男主角站在一旁当布景,听到这一句,手指忍不住敲敲桌面。
小雅想了想,露出壮士断腕的神情。“无所谓,反正他不是重点。”
他不是重点!很好,他不是重点!
忿忿不平的莫长风不再说话。
直到晚上去接了盛装的小雅,两人还是不说话。
进了宴会,小雅立刻冷着脸说道:“我们分头行动,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莫长风还来不及抗议,旁边就传来娇柔的轻呼声。
“莫大哥!”
“俪儿。”莫长风听到熟悉的呼唤,转过头去。“你怎么也来了?”
“爸爸说,于爷爷庆祝八十大寿,要我跟妈妈都出席,我才刚从日本飞回来的。”
“又去轻井泽养病了?这里人多,空气不太好,气喘的药带了吗?”
钎瘦清雅的年轻女生拍了拍手上的晚宴包,“都在这里。”
“乖。”
第5章(2)
小雅本来打算自己去找目标,但听到有“女人”跟他亲密交谈,忍不住顿了顿脚步。
她回头,看到莫长风低头看着那个年轻女生,笑容里有着宠溺……可恶!
“很好,要是无聊就来找我说话。”
“我现在就好无聊,可以像小时候一样,当你的跟屁虫吗?”
“你知道我不可能拒绝你。”莫长风宽容地拍拍她的头。
听听,这就是对她说“我喜欢你”的男人,才转个身,马上又对别的女人灌迷汤了!小雅只觉得心酸酸,本来想快步走开,此时反而不想动了。
她环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对男女。当那个年轻女生转过头来的时候,两人眼中都跃出惊诧的眼神。
“你……”小雅瞪着比她年轻、比她纤瘦,比她苍白的年轻女生。
“你……”年轻女生瞠大眼睛,好似不敢置信地看着健康红润的她。
回忆跳进莫长风的脑袋,他终于想起,他之前老觉得小雅跟谁相像了。
“你们两个长得好像,站在一起好像姊……”
他话还没有说完,后头就传来中年男子的笑声,“长风,你也来了。”
席竞!小雅蓦地瞪大眼睛。是席竞,竟然是席竞!
“席世伯。”莫长风只得先放下其他事,向长辈打个招呼。
小雅僵住了。一直以来,她尽量避免与席竞打照面,因为她要唯一的一次会面是完全占上风的,却没料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他。
怎么可以这样?她还没有总裁丈夫,没有耀武扬威的本领,连一点可以拿来说嘴的成果都没有,老天怎么可以安排他们在这里不期而遇?
她甚至无法心平气和地嘲讽他,她满心只有火,熊熊怒火。
席竞对眼前诡异的气氛一无所觉,只对小雅说了句:“咦,这位小姐还真有点眼熟。”然后,就不再理睬她。
莫长风察觉到小雅的情绪起了巨变,也察觉到这些人的关系不同于一般,他正想带小雅到一边去,但席竞没放过跟他闲聊的机会。
“长风,听说你前阵子很忙啊,俪儿刚从日本回来,会住F一阵子,你要是有假期——”
可恶!居然敢觊觎“她的”男人!小雅没想清楚心中的念头,一心只想激怒席竞,忍不住插嘴:“你以为当律师都很闲的吗?”
“偶尔带俪儿搭个游艇出出海——”
“要不要顺便带你去喂大白鲨?”
“或者带俪儿去爬爬、山、走走登山步道——”
“让那个药罐子晒伤、中暑兼昏迷不醒?”
席竞僵着老脸,终于转向她,“小姐,我不得不说,你非常没有礼貌。”
“席先生,我也不得不说,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实在很烂。”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顶撞我。你太年轻了,或者是,你欠缺家教?”
“欠缺家教”这句话彻底烧辣了她的眼,而这里的大小声也开始吸引人众。
“你居然敢说我欠缺家教?”小雅的头顶几乎冒出白烟。“也对,我从小没有父亲教导。”
“原来如此,真令人遗憾。”席竞又转回去,对席俪儿与莫长风微笑。
小雅硬是绕到他面前,“你的遗憾是对的,我父亲是个浪荡、花心、可恶,误把下流当风流的男人。”
“有这种父亲,是你的不幸。”
“是啊,是‘我的’不幸。”小雅怒极反笑。“你敢不敢问我父亲是谁?”
“有什么不敢的?报上来让我听听。”席霓哈哈大笑,仍不知大祸临头。
“不要闹事,小雅。”莫长风深知她偶发的暴力惊人,因而抓紧她的手。
“小雅?小雅?”席竞咀嚼着她的芳名,一脸株思。”小雅是你的名字?”
“是的,我叫小雅,听清楚了,我姓‘容’容小雅!”她挣脱莫长风韵钳制、奋力挥出的手不意正中席竟的下巴,围观的人大声——出惊呼。 “小雅!,’莫长风低喝,但她不理他。
现在她的眼中,只有席竞一个人,一个可怜、可恨,又可恶的坏人。
席竞跌在地上,眼中闪着惊异,“你是小雅?难道是玉蓓的……”
“容”不是常见的姓氏,直至今时今日,他也不过才认识一个姓“容”的女人,而且是个如花似玉、柔情似水的女人。
席竞的记忆开始倒带……
他想起,邂逅过的那个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容玉蓓,她曾经苦苦哀求他不要走,甚至告诉他,她已经怀了孩子。
他捣着发疼的下巴,看着眼前的小女人。难道说……容小雅就是玉蓓跟他的孩子?怪不得她跟俪儿站在一起就像姊妹花,因为她们本来就是姊妹!
容小雅的父亲是谁,已经不言可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