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棣的神情绷得更紧,眉心打了几个结,抬手抓住了她作怪的手,“你……总是喜欢往危险里钻,不怕哪一日真会粉身碎骨?”
“哼,我虽然人小,但胆子却没你想像中的小。”筱瑰一手被握住,急得想抽回。
“所以你喜欢玩火?”
“就算是又怎样?”她嘴硬地回他一句。
“怎样?”项棣微咬牙,感觉心中突地升起一股强烈的渴望。
他想要她,强烈地渴望她来满足他想抱她的欲念。
“玩火者终必自焚。”说完,他一手将她拉近,另一手钳住她的腰肢,低头吻上她柔软的唇。
筱瑰本想反抗,至少踢他两脚,以泄心头之恨,然而在项棣加深了这个吻之际,她的脑子便变得晕陶陶的,不仅双手不自觉地如藤蔓一样缠上他的颈子,甚至还激情地回应着他的吻,最后,她终于承受不住激情地闭上了眼,享受他带给她的一切。
他们吻得难分难舍、昏天暗地,直到他们的气息同样不稳、同样需要新鲜空气,项棣才离开了她的唇,改啄吻着她的颈子。
“项棣、项棣、棣……”紧闭着眼,她一声声无意识地唤着他的名字,同时如一个即将溺水的人般,双手紧紧地攀附着他。
项棣停止了啄吻的动作,噙着笑的嘴再度吻上她柔软唇瓣。
“我身上的火是你点的,现在你知道玩火会有什么下场了吧?”
着,他微弯身抱起她,往不远处的床铺走去。
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地教训她,告诉她,玩火会有何种下场。
第9章(1)
玩火的结果是什么?
答案是浑身酸疼,彷佛要解体了一样。
由沉睡中清醒后,筱瑰咬着牙,忍着酸疼撑起身。
不意外,身旁的位置又是空的。而且由冰凉的程度来衡量,项棣恐怕早巳起身许久。
但这一回,他并没离开,筱瑰在不远处、落地窗前的书桌后,寻到了他的身影。
撇撇嘴,她熘下床铺,才想起自己还浑身赤裸。
酡红着脸,她弯腰捡起地毯上的衬衫,套上身子,扣好钮扣,看看盖过大腿的衣摆,才满意地轻踩着脚步走向他。
“喂,研究什么?这么专心?”来到项棣身旁,她脸上绽着淡淡的笑问道。
至少这一回,她不像上次那样气他。
因为他并没在与她春风一度之后,又急忙忙地跑得不见人影。
项棣抬起脸来,“醒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便再也移不开。
她身上穿着的衬衫,正是他的。
宽大的领口、过长的袖子,和长得盖过她臀部的衣摆……这件衬衫穿在他身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穿在她身上,却有着一股浓浓的魅惑感。
“嗯。”筱瑰胡乱地点了几下头。
他的目光令她有些紧张,此刻的他赤裸着上半身,那贲起的肌理,让她联想到方才两人激情火热的缠绵场景。
“过来。”他忽然朝她伸来一手。
筱瑰难得听话,乖乖走近,“干嘛?”
项棣使力将她拉进怀中,随即一个绵密深长的吻便兜头落下。
片刻后,他才好不容易找回了理智,粗喘着离开她,让两人呼吸新鲜空气。
“你准备一下,我已经帮你订好了晚一点的班机,回到台北后,裴正会去机场接你。”
筱瑰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瞪得眼珠差点滚下来。
“你真可恶!是世界上最最最烂的大溷蛋!”下一秒,她大骂了出来,双手同时往他的身上招呼,又槌又打。
“筱、瑰!”项棣头痛地大吼。
“你去死啦!”她用力推开他,跳离他的身上,愤恨地瞪着他。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项棣神色凝重,眉心紧蹙,迟迟没再开口说话。
他知道她在气头上。
而这个女人的脾气,早在认识她的第一天,他就已领教过。
目前,也只有让两人先冷静下来,才是最佳的解决之道。
时间一秒秒流逝,两人依旧沉默相对。
许久后,筱瑰终于打破沉默先开了口:“我、我……好吧,我为方才我无心的话道歉。”
她喜欢他,在没见过他之前,就把他当成了偶像一样崇拜,虽然之前有过误会,一度将他当成仇人,但事实上,她仍旧喜欢他,甚至于是爱他,所以无论如何,是不会真希望他去死。
闻言,项棣绷紧的颚线稍微放松了些,叹了口气说:“你应该知道,我不让你来,是因为不愿意你涉险。”
筱瑰低垂着脸,嘴里咕哝道:“我一点都看不出留在台湾会比在这里安全。”
“什么?”项棣听见了。
筱瑰抬起脸来,说:“危险在哪儿都有,在台湾还不是一样被人追杀,在这儿……”
“裴正会保护你。”项棣打断她的话。
“我不要裴正保护,我要跟你在一起!”筱瑰大声地吼出,同时心里骂着——你这个猪头,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明白!
“你…”项棣显然被她的话给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他才抬手耙梳过头发,仰望着天花板,无力地叹道:“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
他开始考虑着让她留下的可行性。
“嗯。”筱瑰用力点头,这问题无疑是多余的,她都把自己给他了,若不想和他在一起,她会这么随便吗?
“你今天有去过我暂住的地方,知道那里的环境很……”
“我不在乎。”虽然真的很臭,而且又旧又脏。
项棣望着她,再度深深一叹,“就算我将你给送回台湾去,恐怕你也会想尽法子再跑过来,对吧?”
筱瑰勾起嘴角,绽开了甜甜的一笑。似在告诉他一一你知道就好。
项棣看着她,沉默了会儿,表情严肃,几秒后,他才缓慢地露出一个极澹的笑容。
“你要留下也可以,但得答应我,凡事听我的话行事,不可擅作主张,更不可以往危险里冲,总之就是……”
他话没说完,她便抢着说:“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对吗?”末了,还调皮地朝着他眨了眨眼。
项棣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伸过一手来将她给拉近,另一手则拍上她的脑袋,揉乱了她的发。
“知道就好,若违规了,我会让你知道后果!”
这警告的狠话撂得一点恐吓意味也没有,被警告的人笑嘻嘻地挨过身子,将脑袋倚在他的胸怀蹭呀蹭的。
“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会很听话的,还有……咦?”
筱瑰的嗓音突然卡住,她微张嘴,目光集中在项棣胸口上的物品。
“它……是什么?”半响之后,她终于挤出声音来。
“裴正什么都没跟你说?”项棣问。
“他该告诉我什么吗?”筱瑰发出疑问,目光仍铍项株戴在胸前的坠子所吸引。
她伸出一手,抚上那钥匙形状的坠子,一下子左翻翻,一下子右瞧瞧,最后还将坠子抓近,用舌头舔了下。
“天,是玉石?”她发出惊叹声。
一个接近透明的雪白玉石,若要论其价值,肯定是无价之宝!
“阿正没跟你说我为何到槟城来?”见她根本无心听他的话,项橡先抓开她正抓着坠子的一手,然后用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收回注意力。
筱瑰对上他的眼,乖乖地摇头,“时间太紧迫了,他只说了些唠叨得要死的废话。”
“听起来还真像是阿正会做的事。”项棣一笑。
“对了,你不是说裴正应该对我说些什么吗?”
项棣让她在他的双腿上坐定,“裴正奄跟你提过,关于我的家族,也就是我祖先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