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竟然吻她!
那是她的初吻耶!好吧,它也许不能算吻吧,只是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像小鸟一样,可是,他怎么可以吻得那么自然,还真想是那么一回事似的?
“你放手!”夏苏湘低嚷,在他怀里扭动着,想挣开他的怀抱。
“怎么了?想吃什么吗?我帮你点!来,让我看看菜单。”陶冬悦佯装没看见她在瞪他,温柔地笑问着。“你一定是肚子饿了吧?我瞧你工作这么拼命一定累坏了,多点一些给你吃,把你喂胖一点吧。”
甜甜和容容见着眼红,又要嘲弄一番,却意外接收到白玲玲扫过来的冷眸——
“你们两位说够了没有?不知道这样对我们湘儿的朋友很没礼貌吗?”
白玲玲话一出,甜甜和容容全愣住了,纷纷瞪大了眼看着白玲玲。今晚,是见鬼了吗?这白玲玲平日说话不知比她们毒几倍哩,竟然会帮夏苏湘说话?她不是最爱拿夏苏湘来损的吗?
“快点餐吧,等一下还有乐团表演。”白玲玲若有所思的看了陶冬悦一眼,笑道:“陶少爷应该会喜欢的。”
白玲玲喊他……陶少爷?
陶冬悦闻言,神情有刹那间的清冷,对于白玲玲投射过来的温柔视线却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他在装傻,还是真的没认出她来?
白玲玲仰头喝了一口白酒,直勾勾的眼尽往陶冬悦那儿瞧。
夏苏湘不解的抬眸看了白玲玲一眼,正想问她为什么这么叫陶冬悦,却听到甜甜和容容在旁边掩面噗哧一笑——
“就说嘛,她嘴巴哪时甜过来着?直接叫人家少爷哩,啧。”
原来,白玲玲还是把陶冬悦当牛郎店里的牛郎,所以叫他陶少爷?
夏苏湘皱眉,很是不悦,幸好她没真的去找个牛郎来客串她的情人,只不过……把陶冬悦这样的男人看成牛郎,她们的眼睛当真是瞎了吗?如果牛郎店里的牛郎真有陶冬悦一半的好,那她就买一个回来养好了。
不对,她在说什么?她的脑袋瓜里装稻草吗?她辛辛苦苦工作养自己就很了不起了,还拿钱养男人做什么?神经病!她想到哪里去了?一定是这个陶冬悦刚刚乱亲她,害她变成了一个笨蛋!一定是这样的!
“点餐吧,各位女士,今晚就由小的我请客,大家随意……”
什么?夏苏湘抬眸瞪着陶冬悦。
她的耳朵没听错吧?她是找他来客串她的男友,不,情人,不,反正不管是什么,他都只是“客串”的,不是吗?他这样大方撒钱干什么?他不知道在他面前的这几个女人除了她夏苏湘,个个都是千金小姐吗?他却——
“你跟我来一下!”夏苏湘扯着他,把他一路拉到餐厅落地窗外的阳台。
三个女人看着他们走远,甜甜和容容开始大笑!
“真的找了一个牛郎来客串情夫啊?啧,这夏苏湘也未免越来越大胆了?不知道这样的货色带出场要花多少钱?”
“是啊,上等货呢,连我看了都心动得要死,天知道她上哪家店找来的宝?”甜甜的眼眨啊眨的,很是甜美无辜又动人,目光却锁死在陶冬悦高大宽阔的背影上,舍不得移开眼。
“你说呢?玲玲?这个男人很棒吧?连你都帮人家说话了,可见咱们白大小姐也对他快流口水了,对吧?”
白玲玲没好气的瞪了她们一眼,闷了好一会儿才道:“陶冬悦不是牛郎。”
嗄?两个女人同时望住她。“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认识他。”
“真的?在哪儿认识的?做什么的?他也认识你吗?看不出来啊!”
“这你们就不用多问了,反正……不关你们的事。”白玲玲冷冷地道,没再跟她们说话,目光反而专注的落在餐厅外阳台上的那对男女身上——
夏苏湘一把人拉到阳台,也不管自己身上穿的是礼服还是牛仔裤,插起腰,又是一副准备骂人的男人婆模样。“陶冬悦——”
她话还没说,陶冬悦就把她插在腰间的手给拉到他的腰上。
哇啊……现在是在干么?
夏苏湘的手像是被烫到似的想移开,他的大掌却刚刚好按住她妄动的小手。
“你今天很漂亮。”他轻声而温柔的赞美着她,黑眸如星,灿亮的发着数十倍光。
“你——”她是来骂人的,被他这一句赞美,骂人的话竟一时说不出口。
他的大掌贴着被他拉到腰间的她的小手,温温热热,酥酥麻麻,一直从她的指尖窜升到她的脸颊。
热,好热。
她的脸一定快要烧起来了。
陶冬悦见她被他的话弄得睑红红的,一副娇媚情状,这才有点狡猾的柔声问她:“你想对我说什么?”
她本来想骂他笨!骂他呆!骂他以为自己是个凯子!可是他这样深情款款的望着她,教她怎么骂人?
“我是要告诉你……告诉你……”这间餐厅很贵!贵死人!根本就是个坑人的大黑店!他却大方的说要请客?
他说要请客就代表她要付钱耶!毕竟他是来帮她的忙,钱当然就由她来付厚,想到就气死人,她干么要帮那堆有钱的娇娇女付钱啊?
“什么?”他等着,温柔的笑眼在镜片的那一头正闪亮亮的望着她。
没事儿,一个男人生得那双漂亮眼睛做什么?专门拿来电人啊?幸好还隔了一副眼镜,否则,谁要是对上他那双眼,就算是十吨的钢也要熔为浆了。
“我……忘了。”她别开眼。
算了,她认栽了!谁教她不服输呢?谁教她没事撒谎说自己交了个男朋友呢?谁教她每次在这几个女人面前都自卑到抬不起头来呢?自己做的事自己担,付钱就付钱!
“那就进去吧,你肚子应该很饿了,等会儿多吃一点。”他扶着她的腰再次走进餐厅,镜片下的眸在扫过白玲玲的脸时稍稍停顿了一秒……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秒而已。
第4章(1)
今天去白玲玲的回国欢迎会,开的不是夏苏湘的车子,而是一辆豪华的高级银灰色积架,还附送司机一枚。不止这样,夏苏湘全身的打扮都是陶冬悦替她打点张罗好的,就像电视剧里的白马王子和灰姑娘。
“这一切都是怎么变出来的?”当时她问。
她记得他刚来台湾不久,还说过他没有买车,却在一夜之间变出一辆高级积架加司机,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她变装妥当。
“一个师弟帮的忙。”陶冬悦当时这么回答。
今晚是个月圆的夜,一切都很美好,美好到她不敢想像,尤其打从她和陶冬悦从阳台回到餐厅里的座位上之后,那三个女人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对陶冬院淑女到了家,而且如果她没看错,甜甜和容容还频频对他施放魅力——不是那种玩一玩的,而是很认真的,像是努力在钓一个镀金的小开。
她们的态度让她莫名其妙,不过,这一餐算是划下完美的句点。
陶冬悦就像一个完美出众的白马王子,而她呢?是一个即将又要变回灰姑娘的那位,掉了一只高跟鞋的可怜女人。
宽敞舒适的积架车里,放着柔美的音乐,司机和后座的中间有一道自动隔屏,就像所有有钱人家车子里头的玩意儿那样,所以她和他说话或做任何事,前面的司机不会听见也不会看见。终于,夏苏湘鼓起勇气,打破沉默——
“拿来。”夏苏湘朝他伸出手。
“什么?”陶冬悦不解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