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教堂好漂亮。”她赞美。
“我小的时候,妈妈常常带我来做弥撒,后来每当我很烦躁,不知如何是好或者是必须做抉择的时候,就来这里跟天父祷告。”
“原来这教堂跟你有很深的渊源。”他点点头。“我们进去吧!”
“可以吗?这么晚了。”
“院子里有一个后门,钥匙就藏在花盆下。那是神父偷偷告诉我的。”
他拉着她的手,蹑手蹑脚地走进教堂里。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圆顶洒落在室内,耶稣的圣像因光线而显得柔和,肃穆中洋溢着祥和宁静的气氛,让他们心里平静许多。
“旻若。”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嗯,费大哥?”
他的心意已定,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女人,感觉如此强烈,他爱上她了,他想要跟她在一起,生生世世。
她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很柔和,伸手抚摸她细致的睑,神情慎重而温柔。“我喜欢你,嫁给我好吗?”在神圣的殿堂前,他开口向她求婚。
她怔住了,漂亮的眼瞬间张大。
说心里没有一丝震撼是骗人的,她不讨厌他,他是个孝顺又正直的好男人,让她欣赏,只是他突然跟她求婚,她措手不及,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是我许下承诺,将来我一定会努力奋斗,给你一个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可是我们才认识不超过一个月……”她迟疑地小声道。
“时间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感觉。现在,我在天父面前发誓会爱你、疼你一辈子,到老到死都对你下离下弃。”他突然跪在她面前,神情坚定地问:“我们结婚好吗?旻若。”
奇异地,她不想说不,不想拒绝他。
他是一个好男人,而且她确定他绝对会是百分之百的好老公,那么跟一个爱她的男人结婚,感受被人疼爱、呵宠的滋味才会幸福吧?
她累了,不想再相信爱情,爱情让她伤痕累累,现在的她只想拥有平静安定的生活。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轻轻眨着睫毛,她伸手捧住他的手,心甘情愿地说:“我愿意。”
他心头悸动,一阵喜悦涌进他的身体,他站起来,搂住她的肩膀,她羞赧得不敢注视他,更激起他心底的柔情。
他的眼神渐渐浓烈。“我可以吻你吗?”
自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深深地被她吸引,她像野百合那样纯真美丽。他低头,吻上那等着他采撷的樱唇。
双唇接触的瞬间,她的脸胀红了,白里透红的脸色让她看起来更加光彩动人,他没有看过她如此害羞的一面。
她没有抗拒,他的吻如甘霖般滋润她,一种醺人欲醉的感觉流淌全身。这个吻,她不讨厌,而且喜欢。
他收紧了手臂。她的味道如此甜蜜,让他舍不得离开,非得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能放开她。
“现在虽然晚了,不过,你愿意到我家,告诉妈妈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吗?”
“我愿意。”她点头。
正如他们所料,费妈妈高兴得合不拢嘴,满心欢喜地祝福他们。
婚礼就在小教堂举行。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他们一切从简,连婚纱照也拍个几张意思意思而已。
这时候的费维隽,还是个年轻但不富裕的男人,旻若却不嫌弃他。她看到的是男人的真心和抱负,而不是满身的铜臭味。
婚礼结束后,他们到海边的小木屋度蜜月,只是来得不是时候,他们牵手走到海边没多久,雨就开始下起来了。雨势从滴滴答答的小雨变成倾盆大雨,他们只得急忙跑回小木屋。
一路上,他拿着外套挡在她的头上,怕她淋到雨,他贴心的行为让她很感动。
走进小木屋,他打开暖气。“旻若,先去洗个澡吧,不要感冒了。”
“好。”她走进浴室,冲了个舒舒服眼的澡,吹干头发,换上干净的浴袍,走出来,只见餐桌上已经有一桌的佳肴。
“我带了一些餐点来,肚子饿了吧?”他温柔地问。
“饿了。”她落坐,看到桌上的一瓶红酒。“我还带了一瓶红酒。”
太好了,此时此刻,她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对于床第之间的事,她没有任何经验,而一个她认识不久的男人竟然成了她的丈夫,她对他如此陌生,很难想像今夜要发生的事。
他们静静地用餐,彼此似乎都有一点尴尬。
“敬你,新婚快乐!”她先敬酒。
“敬你,美丽的新娘,新婚快乐!”
她故意喝多了点,来消除心中的恐惧。当她躺在床上时,已经醉醺醺的了。
银色的月光静静地落在床前,近距离望着她迷蒙的醉眼、嫣红的脸庞,他的唇情不自禁贴近,将她柔软的唇瓣含入口中,在她的唇上流连不已。
她扭动着身体,好像很热,他帮她解开浴袍,一如他的记忆中细致玲珑的身材,雪白的肌肤染上一层激情的红晕,她真是天生的尤物。
“维隽,我们是夫妻了……”她嘻嘻笑。“我喜欢你的吻……”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拉低他的头,他眼底有疯狂的热情。
他喘息地捧住她雪白的丰乳,欲望令他发痛,他大手一扯,浴袍滑落,他抚摸着她光滑的大腿,感觉她的身体依然僵硬。他慢慢地爱抚她,让她放松下来。
他小心翼翼,充满疼惜地、缓缓地进入她的体内……
“啊——”她的反应是即刻的。“好痛……”
他拼命克制自己的鲁莽,变得更温柔,更有耐心,等待她的适应。她的身子弓起,虽然疼痛,但那份痛楚很快地消失,快感随着他的律动而来。
她又热又紧,像天鹅绒似地裹住他。在最后一个狂猛的冲刺后,他低吼一声,在她的体内射出他温暖的精华……
“我爱你,旻若……”他喊着。
当激情归于平静后,他察觉有点不对劲,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眼眸闭起,还发出小小的鼾声。
原来,她醉了,也睡了。看来,她一定很害怕新婚之夜。
他好笑地摇摇头,爱怜地注视了她许久,拿起被子将她裹起,随即跟她躺在一起。
半夜,她翻了个身,碰到了一具坚实的身体,她倏地睁开眼睛,困惑地看着床上的另一个男人,这下完全清醒。
被单下的她一丝不挂,他也是,她的记忆很蒙胧,双腿酸痛,只记得他对她很温柔,感觉相当美好。
她靠近他身边,好好地打量他。他头发微乱,脸上还有新生的胡髭,看起来性感得要命,衣服下的他看起来瘦削,其实很结实。
她在心底对他许下承诺:维隽,你已经是我的丈夫了,我会对你绝对忠诚。我一定会忘了王有晨。
她偎进他的怀里,他本能地伸手,把她搂在胸前。
不知为何,躺在丈夫的怀里,她的心洋溢着一股幸福。
*
小俩口回到台北展开新的生活,事情也起了剧烈的变化。
维隽终于筹措到了创业基金,是他爸爸给的一千万。他爸爸愿意帮助他,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维浩拼命的游说有关。
费维浩从小到大就很崇拜这位几乎是百分百完美的哥哥,长大后也明白是自己的妈妈不对,抢了别人的老公,所以对哥哥一直有一份愧疚。
费妈妈得知儿子已经筹到创业基金,也已完成了终身大事后,心底的一颗大石头终于放下,便对他们说要去南投的精舍修行,顺道到医院做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