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事一桩,不用那么感激我。”他懒洋洋地说。“你准备好了吗?”
她点头。他站在她右边握紧她的右手。
“放松,拍它两下就好。”他将她的小手摆在金宝宽阔的额头上。
容言净僵硬地拍着它的头,见金宝眼睛闭了闭,左手赶紧去拿飞盘。
“乖,金宝,飞盘给我。”
金宝立刻松口,咧着嘴对她笑着,双眼依旧期待地望着她手上的飞盘。
“丢出去,玩几次你就上手了。”
她依言甩出飞盘,果然金宝又像子弹一般冲过去。这一次等它回来时,不用他帮忙,她已经可以从它的嘴里拿出飞盘了。
“哈!我可以了。”再一次甩出飞盘后,她得意洋洋地朝他微笑。
“很好,那我可以进行下一个步骤了。”
容言净原本略微松懈的心情,听见这句话立刻又警戒起来。
“什么步骤?”她盯着他脸上的轻松写意,内心有不好的预感。
“事先知道就不新奇了。”
“到底是什么事?”
文君权淡淡笑着,并不回答。正当她想再追问时,他突然举起手拍了两下。她瞪着他莫名其妙的举动,下一秒便听见金宝兴奋的吠叫声传来。猛地转过头,发现金宝以跑百米的速度冲过来,准各扑到他——或她的身上。
“啊——”她忍不住尖叫,吓得躲到他背后。揪紧他的休闲衫不放。
文君权接住迎面扑来的金宝,在兴奋过度的大狗与惊吓过度的女人中间,稳住自己的脚步,最后放声大笑。
“文君权!你给我抓好它,不准让它扑过来——”容言净吓得大叫,可惜为时已晚。
周末的海边,天空晴朗得不可思议,就连海洋也是一片碧蓝,美得令人屏息。
洁净的沙滩上一人一狗不断追逐,掺杂着狗狗的吠叫、女人的惊叫,以及男人的朗笑。
第5章(1)
文君权站在床边,低头凝视沉睡中的女人。她躺在白色床单上,身上盖着白色被单,柔顺的长发散落在她白净的脸庞边,长长的睫毛覆盖她清亮水灵的眼睛,柔软的胸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白天和金宝的追逐似乎累坏她了,他想她一定是洗完澡后便立刻睡着了。望着她恬静的睡颜,片刻后,他无声地离开她的房间,让她好眠。‘回到自己房里,他拨了一通电话。
“易洋?”
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我是。文少爷最近如何?恋爱愉快吗?
“一切不是都在你的掌握中?”他语气轻淡地反问。
“那是你给我的掌握,当我不晓得啊!得了,开门见山说吧,你爷爷对你的生活也是了如指掌——”文君权眉头微皱,“我是要生暴际,昨晚的照片不准流出去。”他的语调淡然,听不出心里的情绪。
“哦,原来文老爷的美人计奏效了吗?你终于也懂得心疼、怜惜女孩子了啊!”
真是难得!想他认识文君权这么多年,没见过这小子有一点人性,冷酷无情倒是一箩筐。
不怀好意的笑声响起,让文君权一阵恼怒。
“笑完了吗?很高兴我的私事能够提供你一点娱乐。总之,照片连18底片一起拿来给我,礼拜一我要看到。
“给你是没有问题啦,但是外泄嘛……”易洋笑了笑。“恐怕无能为力了,因为我已经先洗了一份给文老爷看过了,顺带一提,老爷子对你挑选的对象满意得不得了,恨不得你快快结婚。
他听文老爷说了好几遍关于门当户对的说法,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唉,要是文老爷知道自己的孙子打算在最后甩了容家小姐,不知反应会是如何?
“你到底是为谁做事?”
“唉,没办法,我易洋手脚快啊,文老爷天天催,天天问,哪像你老不吭声,我只好按照原订计划进行了,总不能因为你心软,临时喊卡,就要我跑去跟人家要回来吧。”
“我没有心软。”
“是是是,你没有心软,你只是和容小姐吃饭、约会、谈天,说笑,还带她去度假认识金宝,克服惧狗症,晚上顺道在阳台上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哈哈,你果然心很硬,的确是狠角色!”易洋嘲荠道,希望点醒这个向来无情无欲的好朋友。
他看得出来君权对容言净的态度不一样,并不纯粹只是把她当成游戏里的一颗棋子,只是不晓得君权自己知不知道。
文君权在电话这一端冷着脸,不发一语。他没有心软,他也不会心软,容言挣和文家关系这么密切,她的出现一开始就是文成宗的刻意安排,即便她是个纯真的女人,他对她也不可能有任何怜惜,更不会手下留情。
“你废话太多了。”
“好啦,早知道说不动你这个冰山,礼拜一过去把照片给你。易洋仍是一副皮样,没告诉他那张照片的煽情程度可比电影剧照,没卖给杂志社真是太可懂了。
明明心软还不承认,他无奈耸肩挂掉电话。
结束电话后,文君权面无表情地静坐在椅子上,仔细评估目前的局势。他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他的处事方钏·就是一旦立下目标,必定全力以赴,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许久以前,他答应过父亲绝不报复文成宗对母亲、还有对他的轻视,也不主动招惹文家的一切,但现在是文成宗主动找上门的,他亲爱的爷爷似乎以为只要恢复他的继承权,他就会欢天喜地抛弃旧怨,大家重修旧好!
他注视窗外的大海,嘴角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蓦地,阳台上传来一个怪异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黑眼扫向阳台,看见熟悉的纤细身影从相连的栏杆小心翼翼地跳过来,动作略显笨拙,一点也不灵巧。
他皱起眉头,起身走到阳台前一把推开玻璃门。
“若要找我,走正门比较轻松。”他静静地说。
容言净露齿一笑,笑容略带腼腆,“我只是襁试试爬栏杆容不豁易而已。”
奇怪,明明昨晚他越过栏杆是那样无声无息、敏捷迅速,她以为这就像跳个障碍物一样简单,她也可以当个轻巧灵敏的小猴子或小羚羊,结果,哈!她根本不是当灵巧猴子的料,更遑论飞越的羚羊了。
“这有什么好试的,你想进来敲门就是,还怕我不开门吗?”他转身朝沙发走去。
“试试嘛,我看你昨天跳过来好像很容易的样子,哪知道还需要技巧。”她笑嘻嘻地说,跟在他后面进房间,“金宝呢?”
“在楼下,它不会上来的,”
“就算上来又怎样?我也不一定会怕它。”虽然这么说,一双美眸仍是小心巡视四周。”
文君权瞥她一眼,眸光里带着嘲意,轻易看穿她的逞强。
“饿了吗?我们吃点东西。想吃什么?”
‘被他一问,容言净伸手摸摸肚子,下午让金宝吓得魂飞魄散,早就不知道什么叫饿了,一进房洗完澡累得倒头就睡,现在让他这一说,倒真的饿起来了。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夜景,现在已经过了晚餐时刻,恐怕要叫客房服务了。
“随便吧,三明治、沙拉什么都行。”
闻言,他勾起唇角。“看来你对这里的安排有点失望。”
“我看你安排我来这里,分明是不怀好意,你非得让我和金宝变成好朋友不可吗?”
“你若不愿意我也不敢勉强。”他耸耸肩,表现出一副选择权在她的模样。
容言净抛给他怀疑的一眼,充分说咀她根本不相信他会给她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