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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言撞牒真的出现这些情绪反应,就意味着言撞牒是真的看重她。

  而结果已出。

  言撞牒不断释放怒气,用热吻来宣泄他的气愤,她嫣红的双颊与耳畔已浮上红印子,但这是她自己故意招惹来的强吻,没啥好说,她甚至还贪心地享受着他强烈的占有欲哩!

  原来啊,她也不是什么恪守妇道的好姑娘,这回的“引吻”证明出她也是名贪色、贪欲之女。



  “呀!痛……”她还是叫疼,因为他的狂猛真的太过了,她的唇瓣都肿胀起来,她快承受不住了。

  言撞牒被她的叫痛震住,立刻压抑下奔腾的欲望。她毕竟是个姑娘,他失控的粗爆举动极可能会伤害到娇弱的她。

  言撞牒停了好一会儿后,才放开她的嘴唇,汹涌情绪也平复了许多,这才道:“对不起,我无意伤你。”

  “我……我知道……”她娇羞地回了句后,赶紧低下头。

  可不能让他看见她的唇角又往上扬起,她其实心花怒放呀!她故意跟他唱个反调,一个小小的作对却能引他气到失控,而且不像在演戏,那几乎失去理智的反扑让她深刻体会到他对她的在意与重视,她开心呀!

  言撞际的气息仍不稳,得努力压抑奔腾的欲火,甚至还要警告她。“我不可能给你藏宝图,你就死了这条心。”



  她咬住唇,抬眼,回道:“那你也不能对他痛下杀手。”

  他蹙眉,道:“你——谁?”言撞牒忽然看向门外,外面有人鬼鬼祟祟。

  “是我!”罗元绅连忙喊声承认,随即推门进入。

  言撞牒的武艺真好,他已经蹑手蹑脚加上小心翼翼了,岂料才刚靠近窗边就被发现了行踪。

  “你偷听我们的谈话?”言撞牒冷森地问着他。

  “不不不!我没有偷听,我也不是有意的!我是恰巧要找左姑娘谈事情,但她不在房里,所以我才到言公子的房间来找寻看看。”

  言撞牒走向他,说道:“你要找左姑娘谈事?凭什么?她可是你能找来谈心的对象?”

  “呃!”罗元绅惊吓得直后退。

  “你要跟她谈什么?”

  “我……我……”

  “谈什么?”厉眸一眯。

  “没有!没事,我告辞、告辞了!”死都不能承认他其实是来偷听的,既然已经事迹败露,还是赶紧抱头鼠窜比较妥当。

  “你别走,等我。”左宁却要跟随他的脚步。

  “你还去?”言撞牒喝道。

  “为什么不行?”她只想问问有什么事?

  言撞牒把门板踢上,确定了罗元绅滚得远远后,说道:“藏宝图跟土匪贼窝毫不相干!那些财宝来自皇帝所赐,藏宝图亦是我派人所画,是为了交给部属方便前去取用的,完全与他人无关。”

  “什么意思?你也太过大费周章了吧?”她反问。

  “我必须掩人耳目,也必须防止被细作发现。像‘探花楼’至今无人知晓它成立的原因与用途真相,便是因为倚靠着藏宝洞里的财宝来打通一切事务。”

  “‘探花楼’有什么秘密,竟然需要你如此小心地保护着?不就是一间青楼妓院吗?”

  “不,‘探花楼’不是青楼妓院,它是探子楼。皇帝为了搜集各地区域的重要消息,所以密令我成立一处探子楼。我在建楼之余,已派人训练姑娘们在嫖客酒酣耳热之际搜集各种重要情报的能力,一旦汇集上呈朝廷,皇帝便会做为施政参考,而其中以姜容儿姑娘最让我钦佩,她是巾帼英雄,自愿隐身在‘探花楼’中为朝廷奉献。另外,为了要严守住‘探花楼’的成立目的,我运用皇帝拨下的财库建楼,也让人无法查出我建楼的真正目的。”

  左宁听傻了,但又偏向相信言撞牒,尤其回想起姜容儿的坦然、无畏,更觉得言撞牒所言非虚,也不得不称赞她是位巾帼英雄。

  “你若不明讲,是不会有人相信青楼里养着的竟是一群女细作。”她幽幽道。

  “所以我没有和姜容儿有奸情。”他强调道。

  她犯窘,咬住了唇。她还是对姜容儿很在意,虽然她已经偏向相信他的解释,但……她心眼小。

  “还有,‘贼船屋’也让我很忙碌。”他把封存的秘密全部告知她。

  够了,不想也不能再瞒她,再欺瞒下去,她就要红杏出墙了。他已彻底了悟拉住她爬墙比维护秘密要来得重要许多。

  “‘贼船屋’?好熟悉的名号……啊,白幔告诉过我这个神秘组织!”她轻叫。

  左宁的好友“小白公子”白幔在离家前曾提过这名称,她说“贼船屋”是支在海上称霸的门派,它在两年多前才被人们所知悉,但因为“贼船屋”在海中自成王国,所以大多数的人都无法掌握内情,也因此流传出许多好与坏的传说。总之,“贼船屋”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

  “那位到处作乱的白幔也知道‘贼船屋’的消息?”言撞牒倒是暗吃一惊。

  “是啊!咱们邻居也知道‘贼船屋’的存在,她离家前有跟我提及‘贼船屋’的些许秘辛。”

  言撞牒知道她与白幔是好朋友,更知道京城里人人畏惧的“小白公子”其实是女扮男装的胡闹姑娘,只是白幔从未侵犯过“言之家”,再加上她与左宁有着深厚交情,所以两家相处向来相安无事,他也不会去理会对方的事务。

  “白幔为何会知道‘贼船屋’之事?”这是言撞牒的疑问。

  “白幔未来的夫婿跟‘贼船屋’有交情。”左宁的眉心慢慢蹙起。

  “真的?”

  她疑惑地看着他。“你不知道这件事?你不是说你与‘贼船屋’关系密切,那怎么会不清楚白幔与她夫婿的故事?你该不会又在编故事哄骗我吧?”

  他回道:“‘贼船屋’是我成立,也是由我提供所需资金与商定目标,但我只与‘船长’接触,也只需将指令交付给他,‘船长’便会决定执行方式。只要最后任务成功,只要不违义理,‘贼船屋’的事务我都放手交由‘船长’自行决定,所以‘贼船屋’的组成人员,我并未特别去查核。”

  她喃喃道:“换言之,你这几年总会消失一段时间,就是要处理这些问题?”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因为……”

  “因为什么?”

  他凝视她,道:“我并未把你当作是我的妻。”

  他很坦白,而左宁就希望他坦白。“那现在呢?你已经当我是你的妻子了吗?还是你只是编故事哄我开心?”她就是故意跟他唱反调。

  “你不相信我?”他的口气又变得危险。

  “反正你的解释我都听进去了。”她不做直接回应,还是迂回地说着。

  她在敷衍他?

  言撞牒完全掌握不住她心中听思,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啊!”她耸耸肩,只露出诡异的笑容来。

  *

  她在想什么?她在想,接下去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来?她好期待的。

  言撞牒以前对她好坏好坏。

  所以,她现在就来个小小复仇。

  他若风流,她就爬墙。

  他的解释,她当耳边风。

  对峙之后的这段日子,她是得到了重要收获。

  只是,她也必须想想——她有那么想跟言撞牒在一起吗?

  左宁离开言撞牒的厢房,走下楼。这间客栈规模颇大,三十间厢房分成三层楼,她与言撞牒住最上层,而罗元绅在第二层楼。

  远远地,她便闻到茶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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