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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本该雪白无瑕的胴体上出现两道丑陋的创口,向来心境平和极少动怒的谷流风拳头松了又紧。

  “是什么人?”

  “杀手。”

  此时此刻,为什么她还能用这种置身事外的淡漠语调讲话?他不明白她的想法。



  “兵刃上有毒,所以妳的伤口才会愈合得很慢。”他的眉头拧紧。这是由至少十三种毒素混合在一起制成的,忘秋能保住一条命,简直就是奇迹。

  “我知道。”

  “妳知道?”他忍不住扬高声音。

  “不择手段完成任务是杀手的使命。”

  说得好像她很熟悉这个职业。谷流风下意识摇头。

  “这应该是妳回来找我的原因吧?”莫名的,他有些气恼。如果不是身上的毒伤,她是不是永远不会再回头?



  “不是。”

  他的心因她这句话而雀跃期待,“那是为什么?”

  “小色在这儿。”要不是担心那丫头那张惹祸的嘴,她会等伤好之后再出现。

  雀跃的心瞬间冷却,她真是知道怎么打击一个男人的心。

  “药上好了,妳起身,我帮妳包扎。”

  “出去。”让他看伤口已是她的极限了。

  “这样的伤口需要别人帮你包扎的”

  “出去。”

  谷流风的回答是伸手扳上她的肩头,入手的嫩滑触感让他心神为之一荡,“秋儿——”

  “手拿开。”

  肩头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她的身子瞬间僵硬。

  吻从肩头移向耳垂,手也有自主意识地滑向她柔软的胸前。

  “住手!”她的心蓦地失控,翻身就想推开他。

  不料,她这个举动却恰巧让他就势压住她。

  “哦。”因压到背上的伤而柳眉微蹙。

  在烛火的映照下,谷流风清楚的看到芙蓉面上那无法掩饰的红晕,不由得莞尔。

  “起来。”

  “妳确定?”他起身,她可就春光外泄了,即使隔着衣料,她胸前那两团绵软仍旧让他心旌摇曳。

  进退维谷的窘境让忘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羞恼交加的瞪着身上的人。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她现在的状况,明知道答应让他看伤后就会出现这种让人尴尬的场面,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他,现在报应来了。

  “我帮妳包扎。”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绷,因为他知道再拖下去,他的自制力会崩溃。

  “好。”她说这个字的时候头皮发麻。现在这个姿势,他一起身,她就会春光外泄啊。

  “我闭上眼。”他说到做到,真的闭着眼从她身上爬起。

  忘秋松了口气,可是,当看着他的手从身后伸来,一圈又一圈的帮她绑绷带时,她的心也像大海中的小舟一样载浮载沉,更像秋雨击中芭蕉时般纷乱无措。

  “好了,妳休……”那个“息”字他没能说出来,因为忘秋的手扯住他的衣襟,阻止他离开的脚步。

  他看着她。

  她没有转身,只是逸出一阵轻叹。

  “你……”

  “留下吧。”

  他的手倏地握紧她的,有些不敢相信的重复,“留下?”

  忘秋几乎都要苦笑了。为什么这会儿她会觉得特别孤单,想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以前就算濒临死亡,她都没有这么脆弱过。

  “算了,你还是出去吧。”真不应该来见他的,他总是很容易让她感到脆弱。

  “妳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奇怪,耳朵怎么会听不清楚呢?”

  她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他。

  看到她拿过床上的衣服要穿,他马上扑上前,将那件衣服扔到老远。

  “谷流风——”

  “妳让我留下的。”他无辜的看着她。

  现在忘秋只想做一件事——就是一掌打飞他。

  “出去。”

  “妳不会是想不认账吧?”

  “怎样?”

  他扳过她的身子,与她面对面、眼对眼,一脸诚恳地说:“我看起来真的很急色吗?”

  你难道以为自己不急色吗?她用眼神这样反问他。

  桌上的蜡烛终于烧到尽头,屋内突然漆黑一片。

  “哦……”

  “碰到伤口了?”

  “……”

  “秋儿。”意乱情迷的轻唤伴随着窸窣的脱衣声。

  “……”

  压抑的喘息与隐忍的呻吟在深夜寂静的屋内响起,有风自窗缝吹入,拂起散落的床幔,轻轻泛起波动。

  “谷流风,你没开过荤吗?”

  “……”

  “你到底行不行啊?”有人忍不住叹气。

  “妳会知道我到底行不行的。”某人咬牙的低语。这不但是质疑他身为大夫的资恪,更是对他男性尊严的践踏。

  于是,某个用辞不当的人在第二天几乎下不了床。

  从那以后,忘秋明白了一件事,一定不能在床上质疑男人行不行,或者会不会。不行,也会被激发出潜在的能力,不会,他会在妳身上学到会为止。

  第7章(1)

  日近正午,茶肆酒楼喧闹起来,街道上来往叫卖的小贩也因此遽减,一辆马车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前停下。

  当车夫掀起车帘,车上的人走下来时,这家小店便在瞬间变得显眼起来。

  那对男女就像暗夜中的星辰光彩夺目,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轻易地吸引住众人目光。

  温文俊雅的书生,天生有一股让人信任的温润如玉气质;而被他扶着下车的女子,则像一缕温暖明媚的秋阳洒落人间。

  外貌、气质完美的匹配,任谁看了都会在心里赞一声“好一对天造地设的金童“客倌,里面请。是吃酒还是用饭?”

  “来些清淡素食,酒水就免了。”

  “客倌稍等,小的先帮您两位倒茶,饭菜马上就来。”一看便知是有身份的客人,伺候好了一定有打赏。

  “秋儿,喝口茶润润喉。”

  忘秋并不是很想理身边的男人,听而不闻地托腮望着窗外。

  然而茶杯马上就自动送到唇畔,大有她不喝就不罢休的架式。

  于是她只能敷衍地喝一口,之后便瞠大眼看某人就着她的唇印将剩下的茶一饮而尽。

  原来,她人生最大的磨难是一个名唤谷流风的男人。死亡、疾病、伤痛都击不倒她,唯有他却打得她丢盔弃甲,节节败退。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而他是她的克星。

  年过半百的店家看着这对相配的小儿女,对男子近似调戏的举止报以一笑。谁不曾年少轻狂过! 即使是四菜一汤,对两个人而言依旧显得过多,酒家店虽小,菜肴却做得甚是精致美观,观其色,闻其香,足可令人食指大动。

  他帮她布了满满一碗菜。

  于是忘秋娥眉微蹙,像是对面前的那碗饭菜略有不满。

  “妳真的太瘦了,日后得要让妳戒酒。”她总拿酒当饭,纤腰盈盈一握,夜里抱着她时总会有一丝怜惜与担忧。生怕过于用力揉碎她,榨干她,更怕她无法承受太多的欢愉而憋坏自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闺房情趣这件事上,某位一向坦荡荡、襟怀磊落的神医,非常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要为自己谋取最大的福利。

  “多事。”这是忘秋一贯的回应。

  “吃吧,至少也要把这碗吃完,好歹也要给掌勺的师傅一个面子。”

  为了逼她每日多吃一口,这男人几乎什么借口都敢拿来用。像前日他便硬说雨后天凉,多喝一碗参汤取取暖是天经地义的事,否则便是与天作对,暴殄补品。

  心中叹气,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态度很是敷衍。他坚持清淡的饮食对她的伤势有利,可她实在提不起食欲,这菜肴虽可口,却委实清淡无味。

  “妳喝的水少,不如再喝碗汤好了。”他热情地建议,并动手帮她盛好一碗蛋花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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