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的、好的,我马上就派人写估价表,然后送估价单过去。”接电的Ruby连忙说道。
她也听采雨说过冉炽有多么的澳客,一张设计图重画个四、五次不打紧,还人身攻击,批评她得回学校重修这件事,就怕冉炽会改变心意,Ruby决定马上叫老板开出估价单。
“Lisa应该有和冉先生说过,设计图画的时候都可以做任何的更改,可是一开工就定案了。”
“我知道,她有说过。”
“那我马上就去和老板说。”
“对了,我有一个无理的要求,我要求在装潢的期间内,Lisa都得在现场监工。”他提出这个要求,主要是想多一点时间接近骆采雨。
“啊?”Ruby一听,当场傻眼了。
“冉先生,这真的是个无理的要求,而且我们的室内设计师一向都是只画图而已,不做监工的部分。”她为难的说道。
“这样我怎么知道做出来的有没有和画上的一模一样?”
“这点冉先生可以放心,不会有误差的,图画成这样,做出来就是这样,我们公司也会派专门的人员去监工;再加上Lisa很忙,她还有其它的图得画,恐怕没办法到场监工。”
冉炽沉默了三秒钟,“我老家我也想要重新装潢,原本想先做完我的部分,再做我老家那边的,不过如果我这个无理的要求你们没办法办到,那估价单也不用送来,我付画图的钱给你们。”意思就是说,也不用给他们做了。
冉炽的话真的让Ruby听得哑口无言,她进公司这么久,还没遇到这种客人,“呃,那我和老板说看看好了,等下再回电话给你可以吗?”
“可以。”
事实证明,恶势力还是有用的!
半个小时后,Lisa公司的老板亲自回电给冉炽,对于他的无理要求完全接受,骆采雨就在不知不觉当中被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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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竟然会是冉炽的Case,她真的不想接了。
她整个人瘫在电脑椅上,打从冉炽的公司回来,她就心浮气躁,脑袋一片空白,连原本想躺在床上睡一觉都睡不着,闭上眼就想到冉炽的俊颜。
“嫌吧、嫌吧!就像昨天在电话里把我的设计图给嫌到一无是处那样,用力的嫌吧!最好还因为我画得太烂而换掉我。”骆采雨口中喃喃的说道:“拜托、拜托请你换人做吧!”
她甚至于还双手合十的祈祷着。
铃铃……铃铃……
电话上头的来电显示告诉她,是公司的电话,“喂……”
“Lisa吗?我是Ruby,刚刚冉先生打电话来了,说设计图……”她的话才说了半,便被骆采雨急急的打断了。
“说我的设计图很烂对不对?说我还是得回设计学校重修课程对不对?决定要换人了是吧?哈哈!”如果真是那样,那就真的太好了,正中下怀,她不用再与冉炽有任何的接触了。
“嗯……这是你希望的吗?可事实上一点都不是如你所想的耶!冉先生说你的图画得太好了,你画的就是他想要的。”
“嗄?啥咪!”她差一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假的吧?他不是喜欢阴暗的颜色?”骗人、骗人!不可能的。
“真的!而且他还说你画得好极了,要老板立刻出估价单。”
“哦,那就出估价单给他啊!”真的是个怪人,而且她的设计图又没有多大变动。
“另外他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老板也同意了,那就是……” Ruby顿了一下,才缓缓的说道:“他要求装潢期间,你得在现场监工。”
“笑话,怎么可能!”骆采雨对着电话吼着,手指也不停的爬梳着头,显示她的心情真的是恶劣到极点了。
“我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我很忙的好不好?叫他别作这种白日梦了,就算我应,老板也不可能会点头的!”
“不!老板说好。”
“啥咪?不可能的!付同样的钱,他情愿我多画几张设计图,怎么可能会叫我监工?”不相信、不相信,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而且我不是专业的监工啊!”冉炽是疯了啊?
“这是真的,因为冉先生说要把他老家的装潢一并交给公司做,而你是知道的,现在Case难接,再加上冉先生的预算方式都属于无上限,所以我们老板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所以我就是得去监工了?好,让我冷静一下,再见。”骆采雨收了线,不爽的拿起了床上的枕头猛摔。
“马的,要不是我还有房租要缴,缺这份工作,我真的会辞职。”她吼道。
“监工就监工嘛!我还怕你不成啊?哼!”而且他看起来就是上班族的样子,装潢都是白天在装潢的,那段时间,他应该都在公司里,她也不可能遇到,一切安心没什么好怕的。
虽然不停的为自己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他只是个寻常的客户而已,可是,她还是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却一直在做梦,梦到十年前的她,那个还为着成为钢琴家美梦的她……
第三章
“女儿啊,你可不可以振作一点?你考的这是什么成绩啊?你这样哪有什么枚可以念啊?”骆云长看着自个儿的独生女骆采雨的测验成绩,忍不住拚命摇头,考一百五十分连私立的高职也进不去吧!如果像以前,私立高职只要缴钱,学校就会收,那有多好了……再怎样,女儿总得拗个高职的毕业文凭吧!“如果你的功课能和你的琴艺一样好,那我就不用烦恼了。”他女儿是个钢琴天才,可是在功课上,却几乎可说是个白痴。
“爸,你现在也可以不用烦恼啊!你想听什么曲子?我弹琴给你听。”她跳上钢琴椅,手放在琴键上,架式十足的就想开始弹琴。
“不!我不用,我现在不想听你弹琴,听到你的琴声只会让我愈来愈烦而已,现在你得和我好好谈谈有关你基测的成绩。”
骆云长不给骆采雨有任何赖皮的机会,硬是叫她坐到他身旁听训。
“都是你、都是你!”骆云长的炮火更是忍不住扫向妻子潘丽凤,“在家里没事也不会盯着她的功课,只会放任她弹琴,现在好了吧?弹到没有学校可以念!”
潘丽凤被老公这么念,心里真是满腹的委屈,“想当年,要让采雨学琴的人是你耶!是你说自己不会弹琴,希望我们的采雨不要像你一样,所以从幼稚园中班就把她送去学钢琴。”
就算骆云长是以开计程车维生,家里实在没什么闲钱,他也硬是栽培女儿弹钢琴;甚至还买了一架二手钢琴。
不过骆采雨也算是争气,对钢琴的天分极高,连钢琴老师都频频称赞她,上个月还通过钢琴五级的检定。
以她的年纪,一升国三时就通过六级检定,当时的钢琴老师就已经说她真的是天才。若是能以这样的进步空间进展下去,要当个职业钢琴家,绝非难事。
“我怎么知道采雨会变成这样,除了弹钢琴以外,她什么都不会。”骆云长也说:“看看现在好了吧!没学校念了。”
“没学校念就没学校念嘛!大不了我每天窝在家里弹琴给你们听啊!”骆采雨小人也没什么危机意识。
“不然就让她去念私立的音乐班好了,你觉得如何?”潘丽凤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