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香艳的攻击下,任何有血有肉的男人都禁受不住。他有满腹的疑问和顾虑,却只能眼睁睁被欲火吞噬。
衬衫很快地离开他身上,皮带得到同样命运,裤口被松开,而她折磨人的小手还想往里钻。
「仙恩!」他用力按住她,火涨的脑颅几乎充血。
「嗯?」她软绵绵地长哼,几乎溺死人。
「你先听我说……」
「说什么呢?你究竟要说什么?」她叹了口气。「你看着我!我已经不是那个天真无知的小女孩了,现在,在你手下的……」她握起他的手,诱惑地,勾魂蚀骨地,滑过自己的胸腹,腰臀。「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我不再是天真无知的小女孩,把崇拜误认为爱恋。我已经长大,亭亭玉立,这不是你一直在等的吗?」她在他唇上呵气,啄着他的嘴角轻笑,「这也是我一直在等的。」
锺衡敢拿生命肯定,今夜绝对是一场预谋,他则是最轻易入手的瓮中鳖。
噢,承认吧!他对自己问吼。你今日来看访她,不也存着试探的心意吗?
若经过长长的四年,她蜕变成熟之后,准备飞往更辽阔的方向,他只会默默退开来,绝不再多说一句。
但她不是。她仍然爱他,仍然要他。
他实在无力抗拒,也不想再抗拒了。她说得对,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如果,他就是她要的,除了顺从心中的渴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做。
「仙恩,我没有准备套子。」他抹着脸警告。
仙恩顿了一顿,抽回手,继续解自己衣衫。
「仙恩!」他呻吟。老天,他快爆炸了!
「你已经三十四、快三十五了吧?」丝上衣飘然落地。「此时才当父亲,已经算晚了。」胸衣加入上衣的行列。
她横过一条玉臂,护住自己的重点。将露欲露的情景,比全裸更诱人。
该死!这一点都不公平!他脑中还有一堆问题。那个同学的身分,还有他们该与不该,以及……
天啊,她坐在他的身上扭动,眼前又是如此这般的美景,他的大脑根本无法运作。
这哪里是单纯天真的仙仙呢?她根本就是一朵浑身带着毒刺,又引人想尝上一口的妖花。
「不行!没有套子,就停住!」他努力压抑自己,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仙恩稍稍退开来,瞪他。
两人僵持不下。
她神情妖艳,正在寻思要不要硬上。
他外表坚决,裤裆和血管里其实快要爆裂。
突然,她嘴角绽起一抹坏坏的笑,眉一挑,既勾人又勾心。
「哈罗。」她采手拿起茶几上的话筒,接了总机的分机。「这里是1910房。」
等方应声。
「我需要客房服务。」她眼睛直盯着他,眨也不眨,「帮我们送一盒保险套上来。」
挂断。
锺衡发出类似呛住的声音。
她竟然……完了!他的小玛格丽特完了,已经被曼陀罗附身了!
「接下来……」一阵如兰的浅笑拂上来。「我们进行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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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被霸王硬上弓了!
锺衡被榨干最后一丝精力,仰躺在床上喘息。
他被六岁的仙仙崇拜,被二十一岁的仙仙钦慕,却被二十五岁的仙恩给强了去。
一阵隆隆的声音在他胸腔里转动,转到最后,冲口而出,变成低沉豪放的大笑。
「你好吵……」仙恩从他身上抬起头,睡意朦胧地抱怨。
这下可好,施暴者一逞兽欲之后,非但不反省,反而埋怨他太吵。接下来他是不是该撩起被角,开始嘤嘤地啜泣?
他的大掌懒懒在她的裸背上游移,思绪漫移。
他喜欢这种感觉,像最细致的玫瑰花瓣。
「你不该误导我。」
「嗯?」仙恩原本已埋回他胸前,继续昏睡,闻言又抬起头来。
「你方才的话误导我。」他指了指沙发上。
她的「同学说」,让他误以为她已经有过别人,刚刚才会太狂野了一些。结果,她没有,而他很肯定,自己一定让她不舒服了。
「我没说谎,山歌和技巧都是我『女同学』教的。」仙恩下巴顶在他胸前,窃笑。
他的脸上撇过一抹古怪的神色。
「喂,先生,你想到哪里去了?」她用力捶他一拳。「教山歌只需要出那张喉咙,教『技巧』只需要出一点钱——租片子!」
片子?她,看A片,学技巧?
锺衡手掩着眼睛,头疼地呻吟。这些学生出国来,到底都在做什么?
「这位先生,你是受惠最大的人,我认为你是没有什么资格抱怨的。」仙恩戳了戳他的胸肌。
锺衡叹了口气。起码她没有学到吸毒、滥交那一套,他应该感到庆幸了。
「你何时要回台湾?」
「四月我会把论文交出去,接下来就等成绩了。」她娇慵地在他胸膛上画圈圈。「最快七月,最晚九月吧!」
他的嘴角,浮起模糊而满足的笑。
两人又恢复了沉静。在宁谧中,恬淡的春风从纱门里透进来,晃漾着满室的迷蒙。
意识模糊,逐渐睡去。
风不知道是在哪一个方向吹着,两人沉浸在梦中,她的温存,他的迷醉……
第八章
如果世上真有月下老人,此刻她一定指着「仙恩」及「锺衡」两个娃娃,笑呵呵说:「来,仙恩来这边,锺衡去那边;咦?仙恩跑到那边去了,那锺衡来这边!」
为什么两个不能排排坐?
「因为我喜欢,呵呵呵。」
去她的呵呵呵!
她花了一年的时间当交换学生,又花了一年的时间把破烂的英文念到好,再花两年的时间去修硕士学位;苦熬四年,终于把锺衡那只牛给吞了,她这个媳妇儿准备要回台湾来,变成「婆」字辈——老婆的「婆」。
返台之初,凭着植病系和生物系的高材生,第一时间她自然是被「Balance」挖角过去。近期,锺衡迷上了传统的接技栽培,她也乐得换上胶鞋,随着他一起进温室、下田去,当一对快乐的农家人。
这些年来,Balance的事业规模越是宏大,从原本专业的植物改良部门,更拓展出亲民的路线。他们在日本、台湾、泰国开辟有机花田,大量生产平价花卉,并且往干燥香料及花茶的行业侵进。目前旗下已拥有自己的花茶品牌、经销商。
一些拥有专利权的特殊花种,Balance也挑选了几款栽培成本不高的,大量栽植,走平价路线,让名花异种不再只限于达官贵人能赏玩。
当然,高价位的花种依然是公司营利主力之」。每年Balance皆会在国际间发表几款新兴花种,这种平民、贵族双向通吃的做法,让锺衡近几年的身价也水涨船高。
可惜,在她回返的第二个月,日本那头便出了状况。
「仙恩,我得立刻赶去日本一趟。」他接了求救电话,匆匆找到温室里的她。
两人的关系转变之后,他也同她当年一样,自动转换了称唤对方的方法。她不再叫他「锺大哥」,他也不再称呼她那个可爱有馀的小名「仙仙」。
「发生什么事?」看见他紧蹙的黑煞眉,她跟着紧张起来。
「花田里出现茎线虫疫情,目前石蒜科A区的土壤已经被感染了。我已吩咐了主管,尽快将受感染的地区加以隔离,可是不太放心,最好亲自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