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方煦嬉还是怀疑。
“没有、没有。”雨薇连忙否认外加摇头。
方煦嬉的眼神狐疑,但却没有继续逼问下去,“算了,如果是去约会我就原谅你忘了我,把我一个人丢在住处的事。”
“就说没有嘛。”咬了咬嘴唇,雨薇有点担心,就怕她和傅学佾的事曝光。
方煦嬉深深看了她一眼,沉叹一声,“是、是,没有就没有,不过谈恋爱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只是我们是女孩子,凡事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还有……”
她从座椅上拉起皮包,打开后一阵翻找。
“找什么?”雨薇好奇的靠过来问。
“这个。”摸索了半晌,终于让方煦嬉由皮包里摸出一个包装精美、用色大胆的一个方形小东西来。
“什么?”雨薇的视线跟著定在她的手上。
“送你的,免得要用时找不到。”说著,方煦嬉将那小小的东西塞进雨薇手中。
“是什么?”雨薇挺好奇。
“保险套。”方煦嬉俯过脸来,靠在雨薇的耳边说。
雨薇吓了一跳,瞬间,手中那小东西似有热度会烫人一样,让她差点将东西给甩了出去。
“方煦嬉!”她抗议的大叫,脸蛋瞬间羞红。
煦嬉不在意的耸肩,“拜托,我是为你好耶,怕你一下子需要时,却找不到东西用好吗?”
“煦嬉,”雨薇再度大叫。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不过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要进去休息了。”方煦嬉笑著伸来一手,拍拍雨薇的肩,潇洒地转身朝著卧房走。
很快的,共租的客厅里安静了下来,独剩雨薇一人,和被她捧在掌中,似会烫人一样的包装精美的保险套。
想起了今晚的情况,雨薇的脸蛋更加热烫了。
若不是傅学佾后来临时喊卡,她想,搞不好真如煦嬉所言,会用到这个保险套也说不定。
第6章(1)
农历年前,方煦嬉跟邹雨薇被告知不能放假,因为餐厅人手不足,所以她们可能首度得过一个没有家人陪伴的农历年。
除夕夜当天,餐厅一直忙碌到晚餐之后,总算提早打烊,让大家回家吃迟到的团圆饭。
步出餐厅门口,方煦嬉习惯性的伸过来一手,搭上雨薇的肩,“喂,刚刚我表姊跟我说,我阿姨邀我去家里一起吃年夜饭,你去不去?”
“我……”雨薇犹豫了下,本想答应,但却随即放弃,“不了,煦嬉你去就好了,我已经很累了,想赶快回去洗个澡,早早上床睡觉。”
“这样……”方煦嬉一向讲义气,不大放心雨薇一个人留在住处。
“你不用担心我啦,我也不大饿,何况要是真的饿了,随便吃个东西就好,不用太刻意啦。”雨薇很贴心,反过来笑著安抚她。
“这样……”她就不方便勉强了,“对了,你明天要干嘛?真的不回家去吗?”
大年初一,餐厅休假一天,但就仅仅只是一天,初二她们就得准时上班。
“不了。”雨薇摇摇头,一想到得搭车回家,然后在家中休息不到一天,又得搭车回来,她就累了。
“那!”方煦嬉本想邀她逛街,但一想到姨妈家的几个小小表弟妹们,可能会缠著她玩上一整天的扑克牌,就犹豫著要不要开口。
“煦嬉,好了吗?要走了吗?”这时,方煦嬉的表姊刚好走出餐厅门口,朝著两人快步走来。
煦嬉转头看看表姊,又回过脸来看著雨薇。
雨薇给予一记灿烂笑容,“去吧,不用担心我了,怎么说我们都成年了,也算得上是大人了吧?”
“我……好吧,不过答应我,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喔!”方煦嬉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听到雨薇的话,加上表姊也已来到身边,只好抬起手,朝著雨薇挥了挥,道了声再见,跟上表姊脚步。
“雨薇不一起来吗?”方煦嬉的表姊问。
“不了,她说有点累,想早点回家。”方煦嬉说。
两人转身相偕离去,雨薇看著两人的身影渐渐走远,才收回视线,一道风吹了过来,她拉了拉衣领,忽然觉得好冷。
“呼,看来冬天真的是来了。”她自嘲的笑笑,转身往住处方向走。
原以为一整个晚上都会孤孤单单一人的,但她却怎也没想到,才回到住处楼下,却很意外的见到了那部非常熟悉的银色敞篷跑车,停在公寓的门口。
车子的顶篷是升起的,车窗也紧紧关闭著,由于隔热纸的关系,她看不见车内,而车内的人对于车外景物,当然是一目了然。
“上车吧!”傅学佾按下车窗说。
“啊,”雨薇先是一愣,随即愉悦灿烂的笑了出来。
她走近,拉开车门,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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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会回山庄去。”坐在车上,雨薇侧过脸来看著专心开车的傅学佾。
他稍稍分神,朝她瞥来一眼。“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过年,而且又是农历年,一般华人不都是习惯全家团圆吗?
“我为什么一定得回山庄去?”他说著,不由自主的伸过来一手,轻落在她的颊靥上,抚触了下。
“今天是除夕不是吗?大家都吃团圆饭的。”他的抚触为她带来一阵颤栗。
“喔?是吗?”傅学佾的神情没有明显改变,只轻轻一哼,“你不也一样没回山上去?”
“我是因为要上班呀,而且……”她话还没说完,就让他截了去。
“而且你刚下班。”
利用停红灯的机会,他将车排入空档,手伸到她脑后,将她整个人拉近,俊颜贴了过来,他吻上她,吻得有点狂,让人脸红心跳,一时难以招架。
直到绿灯亮起时,他才松手放开她,眸光重新拉回到挡风玻璃外的街景,他换了档,将车速飙快了起来,一路往高架桥上开,飙离了台北市,往滨海公路走。
“你有心事吗?”雨薇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脸儿还红扑扑的,因为他的吻的关系。
“我哪有什么心事?”他微侧过脸来看她。
心事当然是有的,在这个节庆里,他的感触总是特别深刻,从小在异常的家庭长大,没了父母,只有兄弟。
思及此,傅学佾又沉默了下来,将车速飙得更快。
很快,他们来到了滨海公路,在一幢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平房前停下,傅学佾按下电动车窗,用遥控器把房子的车库打开。
车库的铁卷门喀啦喀啦响,随著响声停止,他将车子驶进了车库里,车库的门又喀啦喀啦的往下降。
直到降到地面,完全关起,电动铁卷门的响声停了,室内也随即暗了下来,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傅学佾将车子熄火,拉开车门下车。
见他无语,雨薇紧跟随著他的动作,解开安全带,才想拉开车门下车,谁知他已绕过车身,来到车门边,帮她拉开车门。
雨薇抬起脸来,疑惑的看著他。
他不粗蛮,但也说不上绅士,至少在上下车这件事上,他从来不曾主动帮她开过车门,而现在……
傅学佾也同样看著她,透过黑暗,他朝她伸来一手。
有种渴望,在今夜特别强烈,需要藉由她,来寻求慰藉。
没有迟疑,雨薇将手交给了他,哪怕他是世间最毒的毒药,现在的她恐怕也会心甘情愿的一仰而尽。
几乎在她的手触及他掌心的刹那,他突然一用力,将她拉出车外,紧抱在怀中,灼热的吻随即绵密的落了下来。
他压著她,将她包围在车子和胸怀间,炽烈的吻胜于以往,煽情而渴望,彷佛不吸干她的灵魂,誓不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