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希望说,那色狼太下流,她已经用抹布洗干净他肮脏的嘴了。”他老实照她所说的转述,至于这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清楚,不过看女儿安全回来,似乎并没有受到伤害,他也已经放心了。
柯帛仁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直线,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弥漫在整个空气中。
B一声,咖啡杯的手把竟然被他捏断了,咖啡洒了他一身。
“柯先生,您怎么了?”郝世温吓得赶紧问。
他桌子一拍,霍地站起来。“没事,叫郝希望今天再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还有事要交代她。”他眼里闪着怒火。
哼,郝希望,她当他是肮脏的色狼是吗?很好,他会让她知道真正的色狼是什么样子!
*
“柯先生,我来了。”郝希望依然“乖巧”的笑着。
柯帛仁等她很久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现在几点了,不是要你中午以前到,现在都已经下午了!”
“对不起,因为中午是员工休息时间……我想您也需要休息用餐,为了避免打搅您,所以我自动等休息时间过后才来见您,希望现在是最恰当的时间。”
她口头上说得贴心合理,其实她在外头快乐的吃喝一顿后,才姗姗来迟的面对他吧?这该死的丫头,胆子越来越大!
“你不知道我不喜欢等人吗?”他拉下脸,模样真的有几分吓人。
明知道他会发火,但她就是不想这么快面对他嘛,尤其当老爸告诉她早上这位尊贵的大爷竟然问起她,就不禁心里发毛,知道自己死定了!
但为了让老爸放心,她硬是挤出笑来,嘴里说着没事,心里吓个半死!
“对不起,以后我会记住,就算是休息时间也要勇敢闯入。”她绷着脸说,一脸的严肃认错。
这丫头还装!
“郝希望。”
“嗯?”
“昨天──”
“昨天的衣服我已经到洗衣店帮您拿回来了,挂在更衣间里,早上您应该有看见才是。”
“我是说这个桌──”
“喔,桌子是吧,它原本就有刮痕,我昨天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刮痕还不小,您平时都推放着文件没注意到,要不要我通知家俱商来帮您处理?”她无比正经的问。
“不必,王秘书已经打过电话了,我想问的是──”
“您找我来是不是要我再打扫一遍?没问题,我现在就做,我记得工具就摆在楼梯间,我去拿……”
“站住!”他终于冷冷的叫住企图开溜的人。
她僵在门口,一只脚迟迟无法顺利跨出去,恨哪!
“过来!”他的语气多了严厉。
她露出牙齿,用力磨了一下。“是。”乖乖的转身回到他面前。
他瞪着她好一会,直到她头皮发麻才开口说话──
“我是色狼吗?”避免她再打断,他直接问重点。
“啊?”老爸连这件事都说?真是害死她了!
她干笑。“嘿嘿……当然、当然不是。”
他仿佛看见她有一丝慌张了。“是吗?既然色狼不是我,那女色狼应该就是你啰?”
“什么,我是女色狼?”她吃了一惊。
他不屑的看着她。“昨天确实是你将身体整个趴在我桌上,企图引诱我,接着还对我强吻。”他用着冷冷的口气说着。
“引诱、强吻?”她惊傻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说得出这种话?
“我不仅惨遭强吻,还被毁坏名声,甚至被抹布伺候,这对我个人来说是极大的污辱,你该知道,性骚扰雇主加上毁谤罪,罪状可不轻,况且我还有王秘书当证人,我是可以告你的。”他手指敲着桌面,状似慵懒的瞥着她。
告她?她气愤的咬着唇。“好啊,既然连证人都有了,那就没办法了,只好对簿公堂让法官来裁定,让人民来公审我的罪状,让众人知道我是怎么对柯先生性骚扰的,让天下人明白柯先生受过这种屈辱,毕竟被调戏过的男人,跟女人失贞没两样!”
他脸色铁青,这个臭丫头是料定他不敢张扬!
“所以,对不起了,轻薄了您,请您把我抓去关吧!”
她还真演戏演上瘾了,挑衅的表情让人想将她大卸八块。
但是一个成熟理智的男人当然不会这么做。
他按下了对讲机,“王秘书,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打扰。”
不等王秘书回应,他已经切断对讲机了,接着他缓缓的站起来,慢慢的走到她面前,这之间缓慢的压迫感终于让她紧张的退了一步,打算必要时就算冒着丢工作的危机,她还是逃命要紧。
“您、您想做什么?”她不知不觉已经被他逼迫至墙角了。
他该不会是想掐死她吧?
“我这个人有仇报仇,从来不吃亏,你在我家住了十三年,我的这个习惯你应该清楚吧?”他学她笑得一样假。
“报仇?”
“嗯,报仇,我不容别人占我一点便宜,即使在嘴皮子上耍花招,都让人不能忍受,这点你应该了解。”他说得理所当然。
在他威胁的注视下,她吞咽着唾沫。“我了解,我错了,请您原谅我。”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深知个中道理。
他摇着头,语气无奈,“郝希望,我好希望你没有污辱过我,这样我就不必勉强自己报这个仇,我的为难希望你能感受到。”
她睁大眼睛,现在是怎样,他在演哪出戏?
“您──”
才张口,下一秒他已覆上她的唇,第一时间侵入她的口中,强吻了她!
这就是他“以暴制暴”的方法,有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要当色狼,就凭昨天的“贴唇”是不够的,他就让她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色狼!
第3章(1)
“呜呜……小咪,你说过不过分,我第一次的初吻跟第二次的蜜吻,都毁在他身上了,那该死的刻薄人,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我、我不想活了,哇──”面摊上不顾众目睽睽,郝希望嚎啕大哭起来。
小咪捂着耳朵。“好啦,好啦,我明白你的伤心啦,不过就是个吻嘛,你也不必太在意──”
“啊──就只是一个吻?你没听清楚吗,是两个吻!呜呜……两个我一生中最珍贵的吻,就这么没了,你还说没什么,你根本不是我的好朋友,呜呜……”
小咪这才稍稍愧疚的倒了一杯啤酒。“好啦,我错了,这杯我干了,算是赔罪。”她一头仰尽。
“我也要喝,醉死了,就想不起这饮恨的一幕了。”郝希望说完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爽快的干了,喝完,抹抹嘴,真是痛快!
“咦?不是我要说你,你那个老板柯帛仁可是超级金龟婿耶,长得又帅,多少人梦寐以求想嫁他,你怎么没打过他的主意?”小咪不解的问。
“他?嗟!”她又灌了一杯酒。
“他不好吗?”
“何止不好,简直糟透了!”
“怎么说?”小咪好奇不已。
倒了倒酒,空了,她又叫了一瓶酒后才说:“他呀,我第一次见到他是我十二岁的时候,那时候的他是个大少爷,帅得不得了,听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有一度我还认定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但是我幻灭的很快,因为我发觉他是个既小器又苛刻的人。”
酒来了,她开了酒,为两人倒满酒杯,呼噜噜,又灌了一大杯。
她真想算醉死?小咪摇着头,不过这时候不好阻止,怕惹来杀身之祸。
“你知道吗?我住在他家十三年,一共看见他无情的甩了十七个女友,他甩人的理由蛮横无礼到你不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