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点察言观色,对他而言是小意思。
“二哥,可否借我一摸?”
“可以。”他大方抓起马尾。
李冀东诚惶诚恐的接过手,立即发出由衷赞美。“其质细腻如瓷,顺滑如绢,这简直是发中极品啊,和昭允的一模一样,你们果然是兄妹。”根本不需要验DNA,只要摸发质就能查清两人血缘。
“喔,你很识货嘛。”
“那是一定要的啦!”
哈,轻松再搞定一个,就这样,他的狗腿功也顺利收服了张昭仁和张昭爱,没几个钟头时间,已经变成麻吉,还把张家祖宗几代都查清楚了,知道昭允的父母早逝,是四个兄弟拉拔她长大的,他们有着一定的恋妹情结,对她异常保护,所以鼓励她朝举重方面精进,为的就是要她杜绝不必要的桃花。
当张昭允踏进健身房,就发现五个男人很麻吉的玩在一块。
“你们感情不错嘛。”这人不只在女人堆里很玩得开,就在男人堆里也一样很快收服人心,了不起。
“昭允,这小子不错。”张大如是说。
“没错。”张二附和。
“愈来愈顺眼了。”张三说着。
“我也这么觉得。”小四点头示意。
李冀东则是被她那双犀利的眸子看到有点心虚,偷偷地垂下眼,不敢面对。
张昭允无言以对,索性转过头去忙自己的事。
“老弟,我跟你说,昭允不好把。”张大转头对着李冀东说。
“我知道,所以我需要大伙的帮忙。”不然,以为他狗腿心酸的吗?
擒贼先擒王,射将先射马,了呗。
“可是,有难度。”张二摇着头。
“不难,只要哥哥们肯敦我,让我集大家之所成,要赢她绝对不难。”他需要一套在短时间内就可以精进臂力的功夫,还需要在短时间之内就可千杯不醉的功力。
来个醍醐灌顶吧,他笑笑承受。
“好,马上进行特训!”张家兄弟吆喝着,众志成城。
第10章(1)
“那个、那个……可以等一下吗?”
“你到底要不要把妹啊?我们都同意你把昭允了,你还婆婆妈妈的,到底是不是男人?”
“把是一定要把,但问题是……”咽了咽口水,李冀东有些迟疑的看向准备要踩上他肚子的张昭爱,“小弟,我能请问你几公斤吗?”
“不多,两百二十多磅。”
“……够多了。”看着那一脚掌就横过他整个腰面的大脚丫,他再次确认。
“你确定这样踩,真的不会死人?”
“不会,我常这样踩我大哥。”
“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好像是拳击手在训练腹部的特训方式,这跟我要的腕力好像没什么关系。”实在不是他想太多,而是确切有被杀之嫌。
他们真的有把他当麻吉吗?
“被识破了。”张昭爱笑得很阴冷。
“压好。”张昭忠一声令下,张二、张三立即抓好他的手脚,让小四踩上去。
李冀东脸色瞬间涨红。好狠,来阴的~~
“老弟,你实在太瘦弱了,该多训练一下,不然怎么匹配得上昭允呢?”张大蹲在一边替他煽风。
这时的李冀东早已双眼暴突,要不是手脚被箝,他直想杀人啊!
假装跟他是麻吉,却行欺虐之实,回去非找登晖算帐不可,什么狗腿祕笈,根本是狗屁不通!
被凌虐到变成一摊烂土之后,他被拖回张家客厅,像张抓皱的纸片横躺在三人座的沙发上头。
“喂,喝酒了。”
“嗄?”
“我告诉你,昭允的酒量就是被我们训练出来的,只要跟我们喝个两三天,保证立即超越她。”张大如是说。
烂土慢慢地凝回人形,爬坐起身,觉得体内的骨头肉块一段段地回到原本的位置,尽管在健身房已经吐过三摊,但仍超想吐,现在要他喝酒,不如直接把他打晕!
早上在公司忙着操盘,还得要处理大小公事,注意各大洲的股市行情,下班后遭他们凌虐,现在还要给他灌酒,直接叫他去死好了。
“如果你不想赢,我也不勉强。”张大说是这么说,但还是在客厅茶几上摆了酒阵,声势在几瓶XO的助阵之下,显得极为浩大。
“我想赢啊……”声音又哑又虚,两眼无神,双脚飘浮,双手无力,李冀东被蹂躏得不成人形,但还是想赢回美人心。
“那就……喝吧!”张二递上宽口杯,里头斟满了琥珀色的液体。“搬!”
瞪着那满满的一杯酒,他含怨带恨地瞪着眼前四兄弟。照这种特训进度下去,他三天后也不用来了,直接挂点淘汰。
“逊!”小四接过手,潇洒搬空到底。
“瞧见没有,酒就是要这样喝的。”张三超不屑地斜睨他。
李冀东不自觉的颤抖,突然很想逃。
酒才不是这样喝的,应该是要慢慢品尝滋味,哪里是这样牛饮?这种喝法,不酒精中毒也会醉死!
“是不是男人?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张大最终使出“是不是”攻击。
“不要激我,再激下去,就算是脾气这么平和、个性这么善良的我也会受不了的。”双眼聚凝火花,李冀东一簇火在胸中点燃。
“就是要激你,怎样?没用的男人。”张二呵呵笑。
哇靠,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这这种字眼侮辱!“喝给你看!”真以为他死啦?不就是一杯酒?
漂亮地撑到极限,把酒喝完,他虚软地趴在沙发扶椅上。
会死、会死、真的会死……
“喂,你不会以为特训只有一杯吧。”小四又倒了一杯,扳开他的手强灌。
“等一下……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救命啊~~他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喂!你们在干什么?!”那划破黑暗的一道曙光投射而来,嗓音有如天籁般令人心颤。
李冀东掀开沉重的眼皮,瞥了他的天使一眼,随即陷入永无止境的黑暗中。
能看见她担忧的神情,被灌也甘心了。
“你们!”张昭允河东狮吼,一时间张家四个大男人逃的逃、跑的跑,全都闪到边边,无人敢轻举妄动。
走到李冀东身旁,她轻拍他的睑,发现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像是昏了,脸色苍白得吓人,身上满是辛辣酒味,还有淤青的伤痕。
“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她火大了。
“教训他啊。”也算是训练嘛。
“谁要你们教训他?就算要教训,也该是由我来!”受气的人是她,有权报复的也是她,他们凭什么抢劫她的权利?
她都看见了,他们在健身房里惨无人道地糟蹋他,想不到居然还把他带回家强行灌酒,难不成是要他的命?!
“妳不是讨厌他?我们帮妳赶走他,根本就不需要再等到三天后的打赌嘛。”小四被身旁的兄长推出去发言,从此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是老幺。
“讨厌他是我的事,关你们什么事?”把他整成这样,不是要她心疼死的吗?
她要是真打算不再理他,根本就不会有三天后的赌约了,不是吗?一群猪头,一点都不懂脆弱少女的小小整人之心。
“啊!当然关我们的事啊,妳讨厌他,我们也一起讨厌啊。”小四很无辜地扁了扁嘴,开始闪躲妹妹非常冷冽的目光。
“我说最后一次,不准再整他,要是再有下次……”点到为止,相信他们应该懂她的意思。
“那、妳的意思是说,妳是喜欢他的喽?”小四脸色更复杂了.
张昭允抿了抿唇,小脸瞬间涨红,只听见她恼羞成怒地扯开嗓子大吼,“关你们屁事,走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