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柔的举动令妍月讶异,轻轻地睁开双眸,眨着眼,以困惑的神情凝视着他。
望着她那双仍带着泪光的清澈眼眸,慕劭再度俯下头,缓缓地在她的注视下吻上她的双唇。
妍月惊讶不已,小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想往后退去,但他的大手却紧搂着她,让她无法退开。
他那炽热的唇办正熨贴着她的,属于他的独特阳刚气息窜入鼻瑞,令她无法自拔。
最后,她臣服了,迷失了,沉沦了,柔顺的迎合著他的吻。
慕劭的吻变得更为炽热,轻轻以舌尖轻舔着她艳红的唇办,诱导她为他轻启朱唇。
他的诱惑令妍月无法抗拒,红唇为了他而轻启。
慕劭的舌尖立即窜入她的檀口内,轻柔地与她的粉舌缠绕着,极为缠绵,大手更顺势挑开她的衣襟,她柔嫩似雪的肌肤立即呈现在眼前。
心一惊,妍月连忙退开,伸手按住了他的大手,制止他的动作。
“我……”她轻咬着唇,欲言又止。
慕劭凝视着她,静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妍月知道,此刻他想要她,但……
“我的身子很丑。”她小声说着。
那双已经称不上是腿的双腿,令人见了只会作呕,若是他褪去了她的裙子……怕是连看也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轻轻叹了口气,慕劭的额头轻抵着她的,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那黑白分明的清澈双眸。
“我为你的双腿上药多少次?”
妍月轻眨双眸,照实回答,“数不尽……”只是她不懂,为何他突然这般询问?
“我哪一次说过你丑陋?”他再问。
“不曾……”
是啊,他早已看过她那双丑陋不已的双腿无数回了,但从来不曾露出厌恶的眼神。
“那么,你还要拒绝我?”
他说过了,看待一个人,绝不会从那人的外表来评断,而且她的双腿更是为了救他而被废,他又怎会嫌弃?
望着眼前的慕劭,妍月的双颊染上一抹绋红,轻轻地收回按放在他手背上的白皙柔荑。
明白了她的意思,慕劭再次吻上她艳红的樱唇,并伸出手解下t旁的床幔,遮去一室春光……
*
是夜,月色皎洁。
慕劭端了盆温水与干净的布巾进房,来到因为太过疲惫而躺卧于床铺上休憩的妍月身畔,伸出手轻轻的为她拂开落在脸庞上的一缕青丝。
他的动作虽轻,却仍旧惊醒了她。
“你……”妍月睁开双眸,瞧见了站于床畔的他,便挣扎着欲坐起身。
“别动。”他轻声制止。
妍月只得再度躺回枕上,看着他将布巾浸湿后拧干,然后动作轻柔的为她擦拭身子。
“我自个儿来就好,”她羞红了双颊,小声说着,
“如何自个儿来?你不倦?”
他这么一问,令妍月羞得无以自容,辩驳不了,只能任由他拿着湿布为她拭身。
轻拭着她那雪白胴体上的每一寸肌肤,这时,慕劭瞧见被褥上的点点殷红,目光变得更为柔和。
“我可有弄疼你?”他以低沉浑厚的嗓音轻问。
妍月红着脸,轻轻摇头。
他待她极为温柔,让她感到无比欢愉,甘愿成为他的女人。
为她拭净全身后,慕劭为她穿上差人自布庄拿回来的衣裙,然后轻柔的抱起她往外走去,坐在宽敞的庭院里。
似水般的凉风阵阵拂来,如霜般的月光洒满一地。
坐于他腿上,偎在他怀里,妍月轻轻抬起头仰望满天星斗,唇畔不自觉绽超一抹笑。
“想不到我竟能在你的怀里,与你一同仰望星空。”
“要不然呢?”慕劭柔声轻问,下颚轻抵在她的肩窝上,厚实的大手轻揽着她的纤腰。
“以往我只能在梦里幻想着,哪一天能再与你相见……从不敢奢望着能与你一同仰望星空。”
所以她为此感到欣喜,因为心中的梦想与奢望均已实现。
缓缓抬起头,慕劭凝视着在月光下越发惹人怜惜的她,“那么,你还有什么心愿,何不一次说明?”
只要她开口,不计一切代价,他定会为她达成。
妍月低垂着头,伸出柔荑,轻轻地覆上他那轻搂在她腰间的手。
“我什么都不要……”她缓缓地开口。
慕劭挑眉,静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只求能一直伴在你身边。”
荣华富贵、珍馑佳肴、珠宝首饰……她什么都不要,只求能永远待在他身边,如此而已。
她的痴,她的傻,她的情,教慕劭怎能不动容?
他的大手反握住她的柔荑,与她十指紧扣,脸上的神情认真且坚定。
“你的愿望,我会为你实现。”
闻言,妍月的心仿佛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紧紧包覆,泪水顿时模糊了视线,紧偎在他怀里,啜泣哽咽。
“嗯……谢谢你……”
慕劭俯身,逐一吻去她粉颊上的泪珠。
不必任何言语,两人的心已然紧紧相系。
第5章(1)
虽说妍月无法行走,但慕劭待她极好,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不知情的人见了,皆认为他俩是对恩爱夫妻。
这日,慕劭再度请来一名大夫为妍月医治双腿,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再度站起身行走。
大夫先为她把脉,接着再仔细审视她的双腿,然而最后他也只能摇头叹气,表示自己医术不精,束手无策,无法为她治愈。
妍月听了大夫的话:心情十分平静,因为她早已认命了。
然而慕劭却是难掩失望的神情,送大夫离开。
正当大夫准备步出宅第时,在大门前停了下来,转过身语重心长的对慕劭道:“老夫有一事必须相告。”
“何事?”
“尊夫人并不适合生育。”
大夫这句话宛若青天霹雳,令慕劭惊得一句话也开不了口,好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此话怎讲?”他的嗓音不禁有些颤抖。
“尊夫人的身子太过孱弱,倘若让她怀有身孕,就怕往后产子时会对她的性命带来威胁。”
慕劭抿紧唇,沉思不语。
是,大夫说得没错,她身子的状况并不适合怀孕生子,但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倘若她真的怀有身孕,又该如何是好?
“老夫告辞了。”大夫言尽于此,转身离去。
慕劭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前,看着大夫渐行渐远的身影,双手下自觉紧握成拳,最后下了个决定。
他唤来一名男仆,吩咐了几句话。
男仆闻言,神色骤变,“爷,这么做可好?”
“别多问,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男仆离开宅第,朝药铺的方向步去。
见男仆离去后,慕劭缓缓抬起头,仰望苍穹,神情悲痛。
上天啊……但愿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
月夜,静寂。
妍月坐于床铺上,听见门扉的开启声,立即转过头,欣喜万分,朝来人的方向看去。
他来了!
然而只见慕劭面色凝重,手中端了碗汤药,比了个手势,命一旁服侍的秀儿退下。
“怎么了?”妍月柔声轻问。她看得出来,他心事重重,
“喝了它。”他沉声说道。
直觉事有蹊跷,妍月瞧着他手中的那碗汤药,“那是什么?”
以往她总是不会多间,直接将汤药饮下,但今夜的他极为不对劲,让她忍不住开口询问。
慕劭凝视着她,好半响后才以低沉嗓音缓缓地道:“堕胎药。”
瞬间,妍月俏颜惨白,对自己所听到的话难以置信,
为何要她饮下堕胎药?可是因为之前和她有了夫妻之实,他却不愿她怀有他的子嗣?
“非得要喝?”她凝视着他,神情哀伤,但眼底仍带着希望,以及更多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