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的表现就是这么的随便,给人的印象就是不正经,而且你还经营这种专门骗人的行业。”
“所以啦!如果我明确告诉你……”他匆地敛起笑容,双眸有神的直视她,“我要你,你会怎么想?”
她一怔,一直以来,她总把外婆的教诲惦记在心,时时告诉自己,要找对象就该找个正直可靠的男人,像花野这样的人,是绝对构不到她选择的条件。
要是当时花野对她说这样的话,她想她肯定会躲他躲得远远的,甚至离职也说不定。
若这样说……这家伙是在等她啰?等她对他改观,等她明白他的好,等她逐渐接受他,只是花野这样做值得吗?
“值不值得只有我知道,就我看来,能有现在的结果,当然值得。”见她吃惊的模样,他就想笑,这女人大概从来都不知自己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沉浸在他给她的震撼中,她不自觉地摇摇头。
他却起身走向她,眼眸中的火焰愈来愈炽热,教她浑身也开始发热。
“既然你没有,那换我有问题要问,你知不知道女人不该随便跟男人回家,你想想,夜深了,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一个他已觊觎许久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举动来咧?”
小白兔终于明白自己上当,惊慌失措的瞪大了双眸,瞪着眼前化身为大野狼的男人,正准备思索逃脱路线,大野狼的魔爪便已伸向她……的头?
“干嘛用一副怕我吃了你的模样瞧我?喂喂喂,这对我这株优良模范的帅花可是很大的污辱耶!”大掌拍了几下饱受惊吓的小脸,他的口气取笑中带着疼宠,“告诉你,我的答案就是送自己心爱的女人回家,免得时间晚了,耽误她的睡眠时间。”
“你、你要送我回家?”不是她不信,实在是这家伙的行为和口气不一致,说要送她回家,手却勾着她的腰做什么?
他的嘴角露出痞笑,“难不成你想要留下来陪我?我就知道,你早觊觎我这朵花很久了对不对?”
于昭喜红着脸猛摇头,一颗心被他的玩笑勾弄着上下起伏。
“唉!好吧!既然可爱的员工不愿意留下,我也只好君子的送她回去。”他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怜喔!我今晚又要一个人度过了。”
于昭喜一脸窘迫,花野揉揉她的脑袋瓜,温柔道:“好啦!拿好你的东西,我们走吧!”
大掌尽管不舍,还是一放。
“虽然呀!我真的很希望有人陪我,只是说说话也好。”一个人其实好孤单。
低沉的轻喃声不大,却清楚的传入于昭喜的耳里,趁着拿包包的空档,她瞄向勾起外套穿上的男人,捕捉到他脸上那一抹从未见过的寂寞。
这个表情紧紧揪住了她的心,她抬起脸,环视这间充满孤寂的别墅和他寂寞的背影,当下决定了一件事。“花野。”
“什么?”
“你这里有客房吧?”
取皮鞋的手一僵,花野顿时傻住了。
第8章(1)
平常睡到自然醒的她,今天却是在某种干扰下清醒,于昭喜揉揉眼,陡地一惊,这不是她惯睡的房间,这是哪里?
记亿逐渐苏醒,她这才想到自己昨晚留宿在外。
昨晚那个木头男人恢复正常后,抱着她又是唱歌、又是喝酒,快乐得跟什么似的,嘴巴一直停下了,一直到她眼睛再也睁不开,这家伙才放她去客房睡觉。
不过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最起码,在他脸上再也找不到那种隐藏起来的孤单神情。
只是外头到底在吵什么?吵得她连觉都没办法睡。
持续不断的怒火声从门缝那端传来,她无意偷听,只能说外头的人把嗓子拉得太高,让房内的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还是没有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取消下午和宇祥的合作会议?你自己说不会扯阿哲的后腿,可现在咧?你取消对阿哲来讲这么重要的一个会议,不就是摆明要跟阿哲过不去?”
这一声咆哮声听起来像是中年人,很陌生。
而接下来的冷漠声音,她则听过好几遍。
“我怎么会跟阿哲过下去?一直以来,这个家中我最欣赏的就是积极向上的阿哲。”
“那你是在跟我过不去了!”
“我没这么说,不过如果叔叔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
一个字而已,便可以让于昭喜感受出此刻这个人有多么的生气,可能怒发冲冠,只差没一口咬上花野。
“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找绝对不会把海达交给你,海达是我和阿哲的!”
“叔叔,爷爷还在医院呢!他人还在加护病房里躺着,你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早了?还是你又想象那年一样暗地里动点手脚?”
“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叔叔听不懂吗?”冷嗤一声,“那这样我父亲岂不是白死了?”
“你给我闭嘴!不要以为你回来就了不起,就可以胡乱说话,我告诉你,我爸绝对不会把海达交给你,即使你是他的长孙又怎样?当初是你自己说不屑要他的财产,这会儿你休想得到一分一毫!”
“我从来没想过要来分家产。”躺在医院的爷爷要是知道叔叔开口闭口都是家产,不知道心里做何感想?
“那你回来干嘛?”
“爷爷病了,难道我连回来探视的权利都没有?”
“我不信!总之我警告你,别想回来跟我斗,我不会把辛辛苦苦经营的海达给你。”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们就走着瞧!”
这是什么意思?
于昭喜竖直了耳,可惜除了重重「砰」的一声关门声外,外头静悄悄,没有其他声音。
秀眉紧紧一攒,如果……如果她的猜想没有错,花野和他的亲人间似乎有着不小的纷争,两人话中带话的交锋更让她不禁猜想刚刚那句话是不是代表花野父亲的死和他的叔叔有关?
甩了甩头,什么事都还没有证实,乱下定论不太好。
蓦地,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她心一慌,如果开门见到她一副在旁偷听的模样是不是不太好?
就在门开的刹那,她的选择是闭上眼。
床的一边因人的重量而塌下,她可以感觉到花野正坐在床边,而且正看着她。
“小喜子,你醒了吗?”他的音量很低,像是在测试。
床上的人没反应,他轻轻松了一口气。“真羡慕你,睡得跟小猪一样,多大声的噪音都吵不醒你。”
好想把他一脚踢下去,可接下来的对话,却教装睡的于昭喜心头一紧。
“没听见也好,那些复杂纠葛的故事本来就不是我要你经历的。”他轻轻俯身,拨开散落在她额前的头发,“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还肯留下来陪我,这样就够了。”
偷得一个亲吻在她的颊边,他侧身趴在床缘瞅着这个睡美人。
凝视着她的同时,花野的思绪显得极为复杂。“怎么办?你为什么要出现在现在这种时候?如果再多等些时间,让我解决完手边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快乐的花野,而不是现在这个心情极差的家伙!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不想让你卷入是非中。”
低沉嗓音不是平常那个爽朗的男人,话中的无奈和难受更是引起她的心头一紧。
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心头悸动得有些疼痛,某种不知名的心疼缓慢的聚集着,让她好想出声安慰他。
瞄见睡美人的眼珠子动了一下,他偷笑,唇缓慢的覆盖住她的,无比温柔的轻咬着柔软的唇瓣,偷得她的第二个亲吻,“可是你出现了,还自愿留在我身边陪我,让我完全不想放手……”这个亲吻逐渐往下移,从她的下颚移到白皙的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