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遇到一个体贴的男人,关远就是那样的男人,常常让人忍不住想心动,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前夫是如何伤害了她的自尊之后。
“明天?”嗓音不自觉的扬了几度,聂焰嘲弄一笑。“那好,我们一起回去。”
“一起?!”她疯了才会跟这个男人一起。
“没错,就你跟我,央央留在这里。”
她瞪他,双手绞得死紧,就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冲上前,抓花这个帅男人的脸皮。
“不可能!”
“还是你想让他跟我一起回山上住?我很乐意。”
“去你的,聂焰!”她气得起身,纤细的身子不住颤抖着。
“不要说脏话,向晚,这跟你的气质不符。”他笑着,眼神却闪过一抹淡淡的警告。他讨厌女人抽烟、说脏话、仪态不雅,这样的女人他不屑看一眼,但如果是眼前这个女人犯了其中一种大忌,他以前的做法是用属于他的方式来惩罚她。
“去你的气质!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决定我的一切?央央是我儿子,他去哪里、住哪里,是由我这个妈决定,不是你!”她朝他大吼,忘了床上还躺着一个四岁小娃,激动得近乎歇斯底里。
聂焰大步上前扯住她的皓腕,往隔壁他的房里拖,她不停的挣扎,却怎么也甩不开这个臭男人的蛮力——
把她拉进房,聂焰转身把门给关上,脸上那道浓黑的眉紧蹙着,眸色又深又浓,像探不到底的深渊。
“我们两个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以前我们的沟通没有问题……”
“够了!不要跟我说以前,我们之问没什么好谈的!你放手,让我出去。”嫩白纤细的皓腕已被他的蛮力抓得泛红一大片,疼得她差点没哭出来,她才不要跟这个野蛮人谈事情!
她死命的想甩开他的大手,还用脚去踢他的小腿骨,为的就是要远离他,离开这个房间。
“不要逼我,骆向晚……”她像疯子似的一直挣扎乱动,对他又是挥手又是踢脚的,真的让人很难不动气。
“是你逼我,不是我逼你!是你是你都是你!放手啦,臭蛮子!你以前的君子风度上哪去了?去山上养牛养羊,顺便也把自己的性子给养蛮了吗?再不放手,我就要大叫了……唔……”
她来不及大叫,嚷嚷的小嘴便被一堵霸气火热的双唇给封住,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依然激烈的抵抗着,双手却被他的一只大手给反扣在身后,因此她越扭动身子就只会越与他精壮宽大的胸膛摩擦,透过薄薄的衣料,那粉红的蓓蕾因这剧烈摩擦而敏感的疼痛着……
他的吻又急又狂,像是暴风骤起、席卷万物的肆虐着她的唇,她气得张牙咬他的唇,他痛得闷哼,接着是加倍似的惩罚着她!
吻,落在她唇上,放肆的大手却扣紧她的纤腰,让她下半部整个贴紧自己。
她无法不感受到那昂扬在他们之间灼热的巨大,她脑子缺氧,身子发晕,渴望被爱抚、渴望被亲吻的疼痛感,让她终是忍不住轻泣出声。
他以为,他吻疼她了,事实上也没错,他咬破了她的唇,她也咬破他的,两个人半斤八两,不过,她终究是个纤细荏弱的女人,她一哭,他就心软,虽然他的身体非常渴望想要继续,该死的渴望着!
“别哭了……”他轻轻吻去她的泪,嗓音温柔,吻掉她的泪之后又去吻她嫣红似血的唇,用他的舌舔着她的上唇,又滑过她的下唇,再一次密密的吻住那两片颤抖的唇瓣。
他忘了先前之所以吻她是因为气得想要惩罚她,他忘了他吻她的目的是要她闭上嘴,冷静下来好好的跟他说话。
他什么都忘了,只是专注的品尝着这久违的甜蜜,像以前她哭的时候那样怜惜的吻着她、疼着她,除此之外,什么都忘了……
奇异的,怀中的女人不再挣扎了,而是颤抖。
泪,却流得更凶。
“向晚……”他温柔低喊着她的名字,就像以前每一次温存时那甜蜜的呼唤。
“不要这样叫我!”她低吼出声,身子虚软的站立不住而倒在他怀里。
她不要他的温柔!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该死的这样吻她、这样抱她、这样温柔的叫着她?他怎么可以?
心,因回忆而痛着,却又再一次为这个男人而颤动。
她不要这样,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又要再狠狠的痛一次……
第3章(2)
“为什么?你已经有了别的男人?”他屏住气息的望着她,胸口因为这个答案的可能性而隐隐揪着。
她的身子一僵,离婚时他带给她那种不愉快的感觉又回来了,方才的温存甜蜜,方才的温柔亲密全都在转眼间消失不见。
她多傻呵,怎么可以再沉浸在这个男人的温柔里?
他的温柔背后所带给她的将会是更深刻的伤痛呵,她忘了吗?
骆向晚咬着唇,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的偎着;她还没准备好下一步该怎么走,就只能这样维持现状。
“如果是,为什么不结婚?”终究,聂焰还是把闷在胸臆间的疑问给问出口了。
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也不必在意,没想到事过境迁这么久,他还是如此的耿耿于怀。
天知道,他竟然还如此熟悉着她的身体、她的气味,还眷恋着她在他怀中难以自已的声音,就像,这五年来他们从来不曾分开过;就像,他跟她还是夫与妻的关系,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还爱着她吗?还恋着她吗?他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一点!那像是对自己的背叛!
明明决定舍弃的,他从来不曾后悔过,不是吗?万万没有理由对她还有眷恋……
除了生理上的,他控制不了。
是的,他有好一阵子没碰女人了才会如此。聂焰自我安慰着。
骆向晚不懂他的内心挣扎,事实上,她觉得他问的问题很好笑,也很刺耳。
她仰起脸,还带着泪痕的容颜突然笑若桃花,冷道:“你不是说我水性杨花吗?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可能再踏进婚姻的坟墓,然后再让自己的老公休掉自己?这样的经验一次就够了,你说对吧?前夫。”
他皱眉,为她突来的花痴表现。
她笑得更野了,因为非常得意自己可以轻易惹他不快。
“所以,你现在究竟有没有男人?”这个问题才是他现在必须面对的重点,过住的不堪回忆,他不想再提起。
“好多,多到数不清,放眼望去——”
“骆向晚,我的耐性有限。”他不想听她胡扯。
“我也是,所以我们今天的会谈结束了?晚安。”她从他怀里起身,笑着跟他挥手说掰掰,转身就走。
“我话还没说完。”巨大的身影挡在门口。
骆向晚没了笑意,定定的瞅着他。
“既然你不想再跟别的男人结婚,而我们在床上一向又都很契合,为了我们的儿子,你是不是愿意再嫁我一次?”这一回,他说得婉转而且还带着些许的恳求意味。
他希望她答应,那么他的问题就解决了。他想要陪在儿子身边,每天都可以看到自己的儿子,而她跟他结婚,可以让他达到这个愿望,也同时可以不必让儿子失去妈妈,两全其美。
“你在跟我求婚吗?”她冷冷的睨着他。
在床上很契合?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可恶!
他看了她良久,不太情愿的点头。“对,请你再嫁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