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昨晚至今没那个?”杜孟白错愕地看着他。
“废话,就你这禽兽敢做这种事。”
“听起来你似乎很宝贝她?”自动略过那句“禽兽”,他现在对他们两人的关系比较感兴趣。
“你听哪去了?”徐守轩斥他一声,脸却微红。
“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了,近来我们的关系才好些,算是朋友吧!”他想想后认定是这样。
“只是朋友?”杜孟白的眉却是愈扬愈高。
“当然了。”
“没有一丝情爱在里面?”
“废话,正是没有一丝情爱在里面,我更不能在那种情况下占有她。”徐守轩冷眼睨着他。
“守轩,我第一次发现你挺笨的。”杜孟白扬起大大的笑脸耻笑着。
徐守轩眯眼冷冽地瞪着他。
“还好你是考武状元,你要去考科举,肯定名落孙山。”
“你想试试我应考时的招数吗?”
“别生气嘛!你若不是太笨就是心思太粗糙。”杜孟白哈哈大笑。
徐守轩火大地扳动手指,决定让他试试那至今无人能挡下的天山二十一式。
“喂!你不想看清你真正的心意吗?”杜孟白没理他的威吓,好心替他斟了一杯热茶。
“什么意思?”
“昨夜就算你兽性大发吃了她,也没人会怪你的,谁教你被下了重药;偏你却忍了下来,若不是太过宝贝她,没哪个男人做得到的。”
徐守轩愣了下,是这样吗?
“你在那种春心荡漾、欲念勃发的当下,还会先考虑她的感受,若不是用情至深,我头给你。”
徐守轩却僵在当场,他用情至深?少开玩笑了好不好?
“当然也有可能是你不举啦,到底是哪一种呢?”杜孟白不怕死地耻笑他。
“我……”他是时时刻刻以她为先,但这样就算爱她吗?
“真的不举啊?”
徐守轩火大地将茶杯弹向他。
“啊?你真的搞谋杀啊?”杜孟白有些狼狈地接下。“真是的,这组茶器是名品,很贵的,知不知道哇?”
“我真的爱她?”
“你自己都搞不清楚了,我怎么知道?”
所以他才会舍不得?宁可自己运功逼药,也不愿在那种情况下占有她?
“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想想是不是凡事都以她为先,原本的原则可以为她而改变,被坑了还被坑得心甘情愿、没一丝勉强,那就差不多了。”杜孟白心情不错,好心地提示道。
徐守轩瞪着他,怎么他这么了解他的心思?
当时她说出瞒骗他的大秘密时,他之所以能压下满腔怒火,正是因为明知少了她,就算拥有一生一世的太平日子又有何用?他不想要没有她的日子,而他居然迟钝的完全没发现。
“说中了?”杜孟白倒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徐守轩却心湖大乱,若真要这么算,那他岂不是爱她很久了?
他有些茫然地往回走。
“喂?”
他定住,没回头。
“连你都不明白,想必嫂子也不知情了?”
“是呀!”他微笑应道,随即回房。
他以为听见这事实,会吓得倒弹三尺,但他的心却溢出一阵香甜的暖流,反正也习惯有她相伴了,再加上爱,那真是再完美不过了。
“芸儿?”他在屋里找着了人。
“怎么了?”黄崧芸由花厅探头问道,他的药效过了?
徐守轩扬起嘴角上前拥住她。“我现在可以抱你了。”
“你确定药效过了?”不会做出令他遗憾的事了?
“跟药效无关,芸儿,我想我是爱上你了。”他很认真地说道。
黄崧芸却张大了嘴,以为他被大量春药弄坏脑袋了。
第9章(1)
“你先坐会儿。”黄崧芸连忙拉他坐好,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儿?”徐守轩却一把将她拉回来,令她跌坐在他的腿上。
“一定是那些药有了副作用,把你的脑袋弄坏了,我请杜大爷去请大夫。”她推着他的胸想起身。
“你想哪去了?就说跟药效无关了。”他扣住她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
“那是不可能的事。”她一直摇着头。
昨夜他因为药效发作吻了她几回,明知那非关情爱,她都不禁心悸不停,他再这样胡言乱语,会害她起一些妄想的。
“本来我也以为不可能,但那药让我明白了。”
“果然是那药的问题。”她又想起身去找大夫了。
“芸儿!”他紧紧地抱住她。
“你……还是歇会儿吧!”别说些让她期待又心痛的话了。
“连我自己都没发现,我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你了。”
她不相信他又说了一次,他喜欢她?她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而他回以灿烂的笑脸。
黄崧芸憨憨地抬起小手摸上他的额头,咦?凉凉的,没发烧呀!
“黄崧芸!我没病,更没被药弄坏脑袋,你就不能专心听我说话吗?”徐守轩微恼地拉下她的手,还轻轻啃了一下她的指尖。
“噢唔!”她心中有太多疑惑了,最大的一个是……这是不可能的事呀!
“也许我们开始得不太顺利。”
她眯眼睨着他。
“好吧,不太顺利是客气话,但后来我们渐渐接纳彼此了,不是吗?”
“少来了,你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把我扔回扬州老家,老死不相往来,对吧?”
“唔……就说是一开始呀!”
“就算后来如你所说的,我们相处比较和谐后,你也没改变过那个决定不是吗?”
“唔……那是我没想清楚。”他心想到了扬州,他一定舍不得和她分开,到时不必杜孟白这浑球提醒,他也会察觉自己的感情的。
“唉!老实说,我觉得你对我够好了,不必连感情都勉强给我的。”她对他愈来愈佩服了。
“一点也不勉强呀!”
“我想被人下药,对你一定是一大打击,才会认为不会使诈的我还不错,你不必这么快就认定什么的。”黄崧芸拍拍他的手臂,要他节哀。
徐守轩睨着她。就连门口两个看热闹的都一头雾水,现在是怎样了?
“幸好你是男子,真被怎样了,创伤也许会有,但应该还挺得住,过些日子,这伤痛就过去了。”她一脸的感同身受。
“黄崧芸,现在我终于明白一件事了。”徐守轩瞪着她,万分的不悦。
“什么?”
“难怪上回你恨不得我快点休了你,其实是你想摆脱我吧?”以前就算了,现在他都明白自己的心意了,绝无可能让她离去。
“啊?”
“不是吗?你现在甚至还说我被别人吃了都无所谓,对你来说,我根本跟个路人甲没什么差别吧?”
“不……”
“所以你才要坚决否认我爱你的事实。”
“可是那是……”
“爱不爱我最清楚吧?为何是你说了算?”
“可……”
“他们现在算是在感情告白吗?”杜孟祥搔搔头,听得好胡涂。
“唔……”杜孟白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好,明明每个字都听懂了,为何凑在一块后,他却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你说是那药让你明白,可见你自己也不甚清楚吧?”这样要她信服,是不是太为难她了?
“哈哈……”杜孟祥愈听愈觉得好笑,偏他却一个不小心滑了一跤。“啊!”
屋里两人一致地看出去,却没任何反应,又回到本来的话题。
“你没听过顿悟吗?”
“你没必要年纪轻轻就想出家,你的父母会以为是我害的。”
“你真这么讨厌我,宁可我去当和尚也不愿接受我爱你的事实?”徐守轩气得差点吐血。
“我……不相信美梦会成真呀!”她叹口气,就算他事后反悔,坚决是春药害他胡言乱语,她也不想对他隐瞒她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