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是讨厌女孩子勾勾缠吗?她这么洒脱,他应该乐翻天才对。
“可是我想对你负责!”他气急败坏的嚷道。
“真的不用了,谢谢。”她微笑拒绝,口气礼貌一如婉谢便利商店里要给她集点数兑换全套凯蒂猫的工读生。
尚诺脑子轰轰然,满脸震惊。
范八芳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人生海海,有些事情看开就好了,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啊……对了,麻烦再给我一颗生蚝。”
坦白讲,撇开他万人迷的本性和几天前那尖酸刻薄的口气不说,其实他还真的是一个好情人。
比许多口口声声爱对方,愿意娶对方当老婆的,其实是把女朋友当佣人,然后自己当大老爷的男人好太多太多了。
起码他能带给女人极致的快乐,也让女人感觉到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是非常性感有吸引力的尤物。
想想,他也算是功德无量,一如英俊性感的舞男对某些生活枯燥空虚的已婚妇女的贡献。
她大啖生蚝和龙虾,吮指回味欢乐无穷。
尚诺看她悠哉悠哉的模样,不禁气结。“好,你不要我为你负责,那我要你为我负责!”
范八芳一口生蚝含在嘴里还来不及吞下去,登时梗在喉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他到底是在讲什么东东?
“你、要、负、责。”他口气坚决。
“我负什么责啊?”她赶紧吞下了那口生蚝,恼怒地道:“你不要随便就叫人家负责好不好?我跟你又不熟。”
“你昨天晚上都把我用掉了,你还敢说跟我不熟?”他火大了。
她的脸蛋顿时一红,“你、你不要乱讲,你又不只我一个人用过,要负责也应该要找当初那个帮你‘开荤’的人吧?”
气死人了,说来说去她就是要赖帐就对了!
尚诺的感情大大受伤,男性尊严更是被辗得碎碎的。
“不管。”他索性跟她拗上了。“总之经过昨天晚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怨做那种始乱终弃的行为,我就──”
“就怎样?”厚!她真是从没见过像他这么不潇不洒、不干不脆的花花公子!
以他的美色和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嘛偏偏跟她勾勾缠?
难道……他已经认出是她,所以故意找她麻烦?
对,一定是这样,不然就再也没有别的原因了。
幸好她可是有学问、有智慧的成熟女性,要是那种不懂事的小妹妹,搞不好会误以为现在上演那种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却被平凡少女掳获真心的戏码,这种桥段她在言情小说和爱情漫画里看太多了,早就麻痹了。
“就做爱做到让你神智不清!”尚诺深邃黑眸跃上邪恶笑意,把银托盘往旁一放,强壮的身体对着她饿虎扑羊了过去。
“等一下!”她尖叫,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身体再度沦陷在他排山倒海席卷而来的狂炽情潮里,挡都挡不住啊!
第5章(1)
那个可恶的王八蛋!怎么可以用身体控制别人?
但可悲的是,她平素最引以为傲的理智,在遇到他那情欲野兽式的攻击时,瞬间溃不成军。
最起码,在裸身被他压在饭店房间的落地窗前猛力进出的时候,她是一点抵抗的力气都没有,只有力气哼、喘,最多说:“天啊!我受不了了!轻一点……不……用力一点……”
简而言之,范八芳作梦都没想到自己体内深处冬眠已久的女性情欲一旦被唤醒,就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过去三天,她都被他困在总统套房里,日也做晚也做,醒着也做睡着也做,这个男人贪得无厌又体力超强到惊人的地步,完全不怕精尽人亡,她现在总算知道世上真有一夜九次郎的存在了。
相较之下,她真的是被折腾得好惨,但是也“性福”到神魂颠倒、晕头转向。
三天后,她终于举白旗投降了。
“只、只要……给我睡两小时……我什么都答应你……”呜,她睁着黑眼圈可怜兮兮地求饶,浑身软瘫无力,只能看着那颗发丝乌黑浓密的头伏在她的双腿间放火,害她又开始颤抖想要了。
欲仙欲死的次数数不清,可是再这样纵欲下去,人是会挂掉的吧?
“真的?”尚诺猛然自她腿间抬起头,双眸亮了起来。
该死的,他的精力这么好要干嘛?
她喘着气,赶紧重重点头。“真的、真的。”
“好。”他咧嘴一笑,俊脸上的神情满意极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一个月后,订婚,两个月后,结婚。”
“这位先生,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她睁大眼睛,火气跟着往上升。
他浓眉一皱,“嗯,你不答应,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等等──”见他的头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努力”,范八芳差点心肌梗塞,急急大叫:“答应答应,我统统答应!”
呜呜呜……坏蛋,怎么可以这样啦?
“太好了。”尚诺再度抬起头,乐不可支。
太好了……她终于可以睡觉了。
第四天中午,运动过度体力透支的范八芳总算回到家。
怎么会有人可以同时拥有一双熊猫眼,可看起来却又容光焕发、娇艳欲滴呢?
她翻下座位正前方的镜子,怀疑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不过……有人看得出她已经变成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了吗?
范八芳一颗心卜通卜通,忐忑难安。
相较之下,尚诺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就算超级近视眼加严重散光也看得出这头公狮子吃了一顿非常饱足的美味猎物。
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尚诺接触到她偷瞪的眸光,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得很开心。
她低低嘀咕了一句,他虽然只听见“自大狂”什么的,依然无损他的好心情。
“记得,今天晚上我们晚餐有约。”他提醒她。
“可不可以改天?我今天想补眠。”倒不是故意唱反调,她真的抑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困倦道:“累死了。”
他微微一笑,大手轻抚她的脸颊。“那晚上去乌来泡温泉好吗?泡温泉可以消除疲劳,我们还可以尝尝那儿独特的野生鲑鱼料理,喝点小酒……”
“酒?”她一脸惊吓。“不、不用了。”
她才不想给他有借口酒后乱性咧。
他撩眉,“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龌龊念头?”
“才、才没有!”她心虚脸红。
“宝贝,如果你想要在喝喝小酒后顺便上床,我也不反对。”他大方地道。
“想都别想!”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笑得更开心了。
她虽然搭他的积架跑车,但是怕会被老爸看到,还特地要他在五百公尺距离外的地方让她下车。
“你家是哪一间?”尚诺握住她的手,眼神里充满了依恋不舍。
“就在附近啊。”她想打混过去。
他浓眉一挑,“我看起来像会随便被你蒙过去的脸吗?”
“呃……”她认清事实,叹了口气。“不像。”
“所以告诉我,你家住哪里。”他微笑又问了一次。
“就是前面那一间‘大度钟表行’。”范八芳故作无奈地指着她家隔壁的隔壁,那间由她大伯父开设的钟表行。
范家世代经营眼镜行,大伯父偏偏对钟表情有独钟,后来爷爷还是看在钟表和眼镜多半是共生的行业,这才同意让大伯父开钟表行,而她爸爸负责守着家传眼镜行。
说起大伯父是最疼她的了,而且以前老是威胁那些想要追求她的男同学,说癞蛤蟆要是敢来肖想天鹅,他就要打断他们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