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少堂摇头。“已经好多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要等医生确定后才可以。”静宽先去请护士过来量体温,确定烧真的退了很多,证明病人的抵抗力不错,所以医生也同意他出院,缴完费用就回家休息了,这一折腾下来,已经是半夜快两点了。
回到家,瞿少堂全身还是有些无力,只得靠著她的搀扶,才喘著气在床上躺下,静宽拿出医院开的药,看著药袋上的指示,算了下时间。“差不多五点半我再叫你起来吃药,快睡吧。”
“静……”他伸手将她拉到床上,依恋著她、需要著她。“留下来陪我。”
“不要!万一被你传染怎么办?”她挣扎著要起来。
“拜托……咳……”瞿少堂决定乘胜追击,略带乞求的呢喃,又加上几声咳嗽,让人想要不心软都很难。
静宽咬了咬下唇。“下次不准再生病了!”
“好,我保证……咳咳……保证不会再生病了。”他将棉被分了一半给她,搂着她的娇躯,才得以放心地闭上眼皮。
看著他终于沉沉地陷入熟睡状态,偶尔还会咳个几声,想到在这之前,他像是头威风八面的公狮,总是精力百倍,像打不倒似的,如今才知道他也有孱弱无助的一面,这让静宽的心微微地发疼。这种感情好陌生,也令她害怕,在迷迷糊糊之间,她也快睡著了,在临睡之前还在想著要记得起来叫他吃药……
不知睡了多久,就在天将亮时,瞿少堂掀开眼皮,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烧退了,体力也在恢复当中,或许是心理有了补偿作用,知道静宽仍关心自己,所以病也就好得特别快。他小心地动了下身体,就怕惊醒睡在身边的女人,见她依然睡得好熟,心想她肯定是累坏了。
先用温水擦过了脸和身体,也换了套干爽的睡衣,再吃一包药才回到床上,静宽本能地偎进他怀中,寻找他的温暖,让他目光不由得温柔,那天争吵的画面似乎已经离了好远。
“静……”嘴唇亲吻著她的额头和嘴角,大掌摸索著她的娇躯。
“嗯……”静宽想要醒来,可是好困。
“没关系,我会等你……”瞿少堂吻住那两片红润的小嘴,高大的身躯也覆上她的。“我会等你亲口说爱我……”
“什么?”她半睡半醒之间回吻著他,听不太真切。
“没什么……”温柔地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滑进她雪腻的腿间,进入她、充满她,感觉她敞开自己欢迎他的加入,欲望来得又急又猛,他逸出闷哼,展开时快时慢的性感节奏。
纤白的手指扣住他的背,娇吟出声,这样的亲密行为不知道有过几次,她的身体习惯了他的存在,那么自然的结合,好像自己是为他而生的。
瞿少堂还嫌不够,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她的深处,想要她为他抽搐、为他痉挛,在高潮中静宽只能紧紧的攀著他,娇颤不已。
“再睡一下。”他搂著她翻下身躯,让彼此汗湿的身子贴在一起。
“你的药……”她试图睁开双眼。
“已经吃过了。”瞿少堂只要知道她心里有他,比什么都重要。
静宽这才放任自己的意识被睡神给带走。
“我爱你。”他无声地喃道。
*
张秘书见到上司春风满面的来公司上班,有些诧异。“副总的感冒已经好了?”昨天还病恹恹,才过一夜,气色就差那么多。
“只是小感冒而已,吃了两包药就好多了。”他先喝了口保温杯中的热茶,虽然已经退烧,咳嗽的症状也舒缓多了,不过还是得要多喝水。
她听了也安心许多。“那就好,昨晚何小姐突然打电话给我,我还担心副总咳得那么厉害,会不会导至肺炎,那可就糟了,不过我等了整晚,都没再打来,看来应该不是很要紧才对。”
瞿少堂只听到第一句。“你说静有打电话给你?”
“对,听她的口气好像很担心副总,一下子又不知道该找谁帮忙,所以才会打给我。”张秘书又说。
他真的不记得还有这一段插曲。“她真的很担心?”从别人口中听到,感觉就是不一样,所谓旁观者清,也更能确定。
张秘书也回答得很肯定。“对,这种事是骗不了人的,不管是谁听了都能感觉得出来。”
静是爱他的!
这个认知让瞿少堂不由自主地露出傻笑,再度重燃信心,也觉得好笑,原来他也只是个凡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希望能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所爱。
其实也不是不清楚她对爱情的恐惧,不敢承认爱他,就算他要去跟别的女人相亲,也不会反对,那是因为她害怕承诺,害怕给予,所以也排拒他过多的爱,只是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愿意尝试去爱,去接受婚姻?他该怎么做才对?
当晚他不到七点就离开公司,想再跟静宽坐下来谈一谈,试著找出一条路来,心想这个时间她应该回到家了。
瞿少堂才进家门,就瞅见静宽端著茶杯从厨房出来,莫名地挨了她一记又凶又气的眼神。“怎么回事?”
“你……咳咳……”才说了个字,她就捂嘴咳了起来。
他顿时知道她被自己传染了,差点笑出来,拚了命才忍住。“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
“都是你害的……不要碰我!”静宽挥开他的手,不让他靠近。“我快要毕业考了,要是考不好,都是你的错……”
“好、好,都是我的错。”他张臂搂住她,想著要怎么安抚她才好。“我们去看医生,吃药就会好了。”
“咳咳……我讨厌吃药……”静宽泄愤似地推打他。
“不吃药病怎么会好呢?”瞿少堂哄著变得很任性的小女人。
她咳了两声。“再把它传染给你怎么样?”
“当然可以了,我们现在就进房间。”他将她横抱起来,把杯子里的热茶都洒了一点出来。
“到房间做什么?”静宽狐疑地问。
瞿少堂露出邪邪的笑意。“只要再做一次,就可以把病毒传染给我了,走吧,我们到房间去。”
“你想得美!放我下来……咳咳……”
他哈哈大笑,放下她。“就是因为要毕业考了,才要快点好起来,我现在就载你过去,保证那些药吃了一点都不苦。”
“下次你再生病,我会把你直接丢到楼下。”静宽喉咙痒痒的,又咳了几声。“我说话算话。”
“你真的舍得?”他含笑地问。
静宽横睨他一眼。“你可以试试看。”
“要是你丢不动我,我会自己跳下去,这样可以了吗?”瞿少堂赶紧顺著她,免得真的把她惹毛了。“先去穿件外套,我带你去看医生。”
在他迭声地哄诱下,她最后还是上了车,又到昨天的那家医院,这次是挂夜间门诊,看过了病,也拿了药,先找了间卖清粥小菜的馆子,吃过东西再打开其中一包,那吞药的痛苦模样,让瞿少堂赶紧跑去结帐,才敢笑出声。
第7章(2)
回到家,瞿少堂先去洗了个澡,才走到隔壁房间,以为她应该躺在床上休息,却是挨在书桌前看书。
“今天别看了,早点睡觉。”将她从座椅上抱起来,走到床边才放下。“要我今晚睡在这里吗?”
“不要,我不想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又被偷袭。”静宽意有所指地嗔他,见他抿嘴偷笑,美眸瞪得更大。“还敢笑?”
瞿少堂笑声从喉头滚了出来。“好,我不笑了……静,后天我还是会去跟‘天喜饭店’总裁的女儿吃饭,因为对我来说,那只是单纯的应酬,没有包含男女之间的感情,你应该知道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