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跟你们介绍,她是小枫,就是这次广告的女主角。”大手还不忘猪哥的放到小枫的腰上。
谷月岑眼尖的发现,他还故意捏捏小枫的腰调戏她呢!
“你好。”狄雨勋礼貌的朝小枫点头,然后藉机告退。“我看我们就不打扰陈总了。”
“嗯,对了,奉劝你一句,不要为了一朵圆仔花而放弃满山遍野的艳丽呀!”还意有所指的瞄谷月岑一眼。
谷月岑最讨厌把女人物化的臭男人,所以忍不住反击道:“听说弯腰采花采久了,容易长骨刺,请您千万要保重。”
陈刚信的肉饼脸瞬间变色!他讨厌不乖的女人,眼前这个明显就是。
“既然今天没有要谈合约的事,那我先走了。”要不是狄雨勋的关系,她早想离开了。
谷月岑想自己一个人开溜,先得经过他这关才行。
狄雨勋牵起谷月岑的手紧紧握住。“比起陈总,我可是差多了,但是也不想追上您,还是谢谢您的关心,为了贵家庭的和平,请保重身体。”
陈刚信只能怒瞪他们离开,小枫只好乖乖站在一旁等候。
*
第7章(2)
谷月岑坐进车子的同时深吐一口气,语带警告的对狄雨勋说:“警告你,以后任何宴会都休想找我参加。”
她真是受够了!现在她最想做的,就是把陈刚信那猖狂的嘴脸忘得一干二净。
“别说你,我也不玩了。”以后除了亲友及自己的婚宴外,他拒绝参加任何客户及厂商的宴会。
“男人就是不能得势,老婆怀孕这么辛苦还要被他这样轻视,我要是他老婆的话,早跳楼了。”她到现在还是很气陈刚信的态度。
“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娶你,不要贬低自己的身价。”狄雨勋淡然道。
他说的对,她气到都语无伦次了,陈刚信确实配不起她。
“陈刚信花心已经不是了不起的新闻,这是公开的秘密,可怜的是他的妻子,肚子都这么大了,就算想走,恐怕也得先生下孩子,而且能不能割舍下孩子还是个问题。”虽然同是男人,狄雨勋还是对陈刚信的做法完全无法苟同。
“是啊,好像每次听到这种事时,女人都是付出的那一方,尤其如果牵扯到孩子的问题,为孩子忍气吞声苦撑过日子的也不少。”这让她想起李玉芬,她也是类似的情况。
咦?
她记得李玉芬有说过,她是嫁给电信业的龙头,她忘了是什么名字来着,不过要是电信业龙头,然后妻子又刚好怀孕的应该没几个吧?
“你知道他老婆的名字吗?”她坐直身体转头问他。
“不清楚,她很少露面,我也不可能问。你怎么突然感兴趣了?”他感觉她现在对陈刚信的事兴趣浓厚的样子。
谷月岑将身体躺回椅背。“喔,没事。”
实在不忍心看她这么失望,所以他接着又说:“他老婆好像一毕业就嫁给他,家世背景平凡,不是什么政策联姻,所以陈刚信的父母亲不喜欢这个媳妇,在外绝口不提她。”
“那他们干么结婚?听起来陈刚信也不喜欢老婆啊!”
狄雨勋耸肩不答。他是有听说一些关于陈刚信的老婆使计才进入豪门的传闻,不过他不会把人家的家务事拿出来八卦。
“啊!”
谷月岑突然尖叫,让他反射性的紧急煞车。“怎么了?”
“是他!真的是他!”她想起来了,李玉芬说的就是威启电信。
“谁?”他不懂她口中的“他”是指谁?
“陈刚信的老婆是我同学。”见过陈刚信后,她更加同情李玉芬。
他再度紧急煞车,转头与她对望。“你说什么?”
“刚刚才想起我同学跟我提过她嫁进威启电信的事,陈家怀孕的媳妇应该只有一个吧?”她苦笑道。
“嗯,而且陈刚信是独子。”他替她同学“哀悼”。
“是很要好的同学吗?”
“唉……怎么说,在医院碰过几次面……”
谷月岑把和李玉芬相遇的事告诉他,虽然和她交情平淡,且这样的结局也算是李玉芬自找的,不过她还是很同情她,甚至为她抱屈……也许该说是为女人抱屈。
*
看见狄雨勋提早出现在工作室,让谷月岑很错愕。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在威启电信谈第二代的合约才对。
“咦?不是要谈第二代合约,怎么这么早就进来?”她的目光跟随着他从门口到写字台。
狄雨勋放下公文包,将外套脱下披到椅背上。“谈完了。”
“这么快?表示条件让你很满意喽!”别看他平常凡事轻松不在乎的模样,遇到签约的事时,可是比处女座还像处女座,谨慎小心得很。
“没签。”从公文包内拿出笔记型电脑开机。
“为什么?”她惊呼。
第一代卖得这么好,照理说即使狄雨勋开出天价,威启也会接受才对。
“等等,我先替你倒杯咖啡。”拿起他桌上的马克杯冲出去,现在流行喝咖啡、聊是非。
不到五分钟,她就端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进来递给他,然后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可以说了。”她准备好了。
狄雨勋好整以暇的啜一口咖啡。“嗯?今天的咖啡豆不一样。”
“厉害!这是客户送给雷先生的豆子,说是苏门答腊的麝香猫咖啡,刚煮好,正巧分一杯过来给你。”她走出去时刚好看到雷楠宫在煮咖啡,能让雷楠宫亲自出马的咖啡豆一定有过人之处,所以她顺手替狄雨勋要了一杯。
正在喝第二口的狄雨勋差点把咖啡喷出来。“麝香猫咖啡?!”
“是啊!怎么了?不好喝吗?”
他放下杯子。“我对果子狸的大便没兴趣。”
“咖啡跟果子狸有什么关系?”她不懂他为何言不及义?该不会是因为合约没签成吧?
“麝香猫咖啡豆就是从果子狸身上拉出来的,全世界只有印度尼西亚及衣索比亚有,而且因为肠道不同,所以两地所产的咖啡豆味道也不同,一磅叫价六百美金,不过有行无市,就算再好喝,我都没兴趣。”没事喝果子狸的粪便干么!
谷月岑做了个作呕的表情。“好恶喔!人类怎么这么无聊?连这个都拿来喝……”
“那是我们的想法,像印度尼西亚麝香猫咖啡豆的年产量才两百三十斤,捧着钱也未必买得到。”
“给钱要我喝都不可能。”光听就觉得恶心了,何况真的喝?
狄雨勋点头同意,还把那杯咖啡再推远一点,故意说:“其实味道真的还不错,要不要试试?”
“是吗?”她质疑的挑起眼眉。“那你把它喝完,我再去跟雷先生要。”
“这么贵的东西怎么好意思跟人家要?有尝过就好了,你也尝一点吧!”拿起杯子作势要喂她。
谷月岑夸张的往后仰。“喂!别闹了。”
狄雨勋笑着触下杆子。
“为什么没签约?”她没忘记要问签约的事。
“不爽。”
谷月岑的脸变成惊叹号。“不爽?!这不像你的作风。”他平时虽然平易近人,但是谈工作时绝不含糊,更不可能发生意气用事的情况。
“就是不爽。”还真是惜字如金。
“总有个原因吧?对方刻意刁难?价格太低?”她胡乱猜测着。
狄雨勋扭扭脖子,顺便活动一下肩膀。“因为陈刚信。”
“他怎么了?忘记带眼珠子出来了吗?”只见过一次面,就知道陈刚信是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再嚣张点的话,就是连眼珠子都没了——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