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放开她的嘴,双膝着地,继续努力解开腰下的扣子,但是速度快了许多。
当他终于结束,他的眼睛往上看着她。她肩膀一抖,让长服滑过身体落到地上。
她朝大床走上,只曾扭头给他魔鬼似的一瞥。终于,她斜靠在床柱上,让它帮忙撑住身体,双手伸到层层衬裙下面。
他跪在地上看着,记忆着她让丝质衬裤滑到地上的那一刻。她解开系住衬裙上半身的丝带,领口滑到她的鲸骨紧身褡上,露出隐约就要看见乳尖的迷人胸脯。
她缓缓转身,双手抓住床柱。
他起身,但是一点也不缓慢,立刻除去所有的衣物。她扭头看着他丰满的唇上挂着魔鬼的微笑。
他来到身后。“夫人,这太放荡也太堕落了。”
“我是跟一个最高明的老师学到的。”她轻声说。
他捧住丰美的乳房,在她的肩膀与背部印下无数的吻。感觉到她因愉悦而轻颤,急切地迎合他并从内心深处燃烧起来。
“我爱你,”她说。“请这样爱我。”她将美丽的臀部压向他的胯间。
细棉布拨弄着他肿胀的男性,足以让人疯狂的折磨使他发出沙哑的笑声。在公开的场合,她可以用那双冰冷的眼睛让人吓得无法动弹。私下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全身都是火焰,是最没有禁忌的荡妇。
他拉起衬裙。“像这样吗,夫人?这是你要我做的方式?”
“是的,目前是的。”
他握住她,手指插入丝般的毛发中,找到液态的火。来吧,她说,跟他一样不愿等待。
他进人她,以她所想要的方式,因为据她的理解,这也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这个房间充满热情、欢笑和甜言蜜语所造成的回声。他们本身都不是怯懦温文、故作正经的人,那不在他们的天性里面。他们都是叛逆的、勇往无惧的、热血奔腾型的人。他们不那么文明,以后大概也不会。
所以他们奔放的做爱,充分发挥他们的本性,然后到床上又做了一次。又一次。激狂、欢乐、发出许多的声音,而且毫无禁忌。
终于,当他们筋疲力尽地躺下来,潮湿而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热情的气味弥漫在空中,在黄昏薄暮金色与红色的夕阳馀晖中,他们的爱的声音似乎在房间里回荡、又回荡。
“哎,某位老人终于能在晚年拥有温暖的回忆了,”维尔说。“也让他会想活到很老很老。”
“你最好要守信,活到很老很老,”她说。“不然我只好找别人了。”
“如果你想找取代的人,我劝你早早放弃,”他说。“我是不可取代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具备了所有能够满足你的条件。”他慵懒地爱抚她柔滑的胸前。“尽管把柏家那种可以将人变成石头的眼光射在我身上,我一点不怕。你高兴怎样把我打得团团转都没关系,因为我不会受伤。尽管把你可恶的脑袋想得出来的任何怒气都发泄到我身上,我一定会非常用心地跟你吵。我知道,惹是生非是你的专长,你是柏家的魔鬼后代,也只有莫家的惹祸精足以跟你匹配。”
“那你最好别太早开溜,小心我追着你到地狱去。”她说。
“我知道你会,”他大笑。“即使到达地狱入口你也不会放弃的,即使烈火烧着你、魔王对你怒吼。不过,我会设法把那种事尽量延后。”
“我也不能再苛求了,对吧,”她说。“你都尽力了。”
“你绝对可以相信我会尽全力做第一个活得最久的莫家人。”他的手指慢慢滑到她的小腹。“何况,我是如此好奇,我们制造出来的第一个惹祸精会是个怎样的小魔王。”
她按住他的手。“我也很想知道。那该有多么的奇妙,”她轻声又说。“我们来到这屋子的第一天、在这张床上,一个美好的婴儿开始成长。他在爱中孕育,在太阳的光线中滋生……”她的嘴嘟起来。“还有那些无拘无束的姿势。”
“一个孩子会是这件事的最佳纪念。”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有任何事比得过。”她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里面,把他的脸带到眼前。在那双蓝眼中,一对魔鬼正在跳舞,除此之外,他再也看不见其他。“或许,”魔鬼正小声说。“你应该再来一次,让它更有保证一些——”
他亲吻她。“夫人,尽管放心,我一定尽我的全力。”
他是言而有信的人。
终曲
一八二九年的《名人年鉴》,七月的出生栏里,记载着:“七月二十日,北安普敦郡隆澜庄,昂士伍公爵夫人生下一名男孩兼爵位继承人。”
未来的公爵受洗时的全名是德华罗宾,他是七个男孩女孩的老大,这些孩子有的金发蓝眼,有的黑发绿眼,但,每一个都是如假包换的惹祸精。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