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敢这么毁谤他?!这女人嘴里说出的话,可真不如她尝起来的甜美。
裴羿不顾她的威胁,继续欺身向前接近她,并且用力拉开她挡住春光的双手。
“看清楚,我就是你的丈夫。”他突然低头吻她,征服她的欲望凌驾于理智之上,不容许她有拒绝的余地。
下一瞬间,她整个人被他压制在床上,动弹不得,双手也被牢牢的固定在头顶。
“唔……”夏静言别开头不愿妥协,并且奋力扭动身体希望能藉此逃避他的侵犯,挣脱他的魔掌。
管他说什么,她才不相信这个鬼鬼祟崇的男人会是她的丈夫呢,如果真是这个屋子的男主人回来,美桃或小雨应该会来叫醒她,跟她通报一声才对,怎么可能在大半夜里摸进卧房,像头大野狼似的扑到她身上,对她上下其手,磨磨蹭蹭。
她费劲抵抗、挣扎……可惜却事与愿违,她激烈的反抗非但起不了一点作用,反而让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越发兴奋,下半身因为肢体上紧密的摩擦接触,变得更加紧绷难受。
“噢!你咬我?!”他舔去唇上渗出的鲜红,血腥的味道激发出雄狮的兽性,而挣扎则让这场掠食变得更具挑战性。
裴羿咬住下唇,微量的鲜红液体渗进他的唇齿间,下一秒,他突然疯狂地吻住那张“行凶”的利嘴,逼她共尝口中的咸腥滋味。
她拚命地闪躲,但他火热的舌头却溜窜到她的贝齿间,紧缠着她不放。
好吧,或许他是个吻技高超的淫贼,但这还不至于让她忘记贞操的重要,她必须快想办法摆脱他才行。既然力气没他大,那么只好改变策略,改以软性的哄骗了。
“求你……别那么粗鲁……温柔地抚摸我好吗?”她趁他松口喘息的瞬间,在他耳边吐出温热气息,用甜腻如蜜的声音迷惑他的心智。
面对如此撩拨人心的请求,欲火焚身的裴羿当然非常乐于接受。
“哼,这样才乖。”在她虚伪的顺从下,裴羿松开紧捉住她的手,改由衬衫的下摆探入,抚摸她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他低头亲吻她纤瘦的腰际,双手则缓缓而上,罩住她软柔的乳峰……
“啊……好舒服……”她故意发出令他误解的娇吟,但事实上她却想大声狂吼,痛骂这个禽兽一顿。
夏静言脑中忿恨地想着该怎么对付他,完全没心情享受他高超的调情技巧。
这个胆大包天的淫贼,居然敢这样侵犯她冰清玉洁的身体,等她逮住他,非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
她乘机将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双手探向一旁的床头柜,想摸出一个好使力的武器……有了!她构到一个翻身的“机会”。
她抓住那个瓷器,毫不犹豫地朝向他的头部击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自裴羿的口中迸出,他万万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敢攻击他,而且——妈的!他的头好像快裂开似的剧痛。
夏静言抛下手中的瓷器,奋力推开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乘隙逃离床铺。
无奈裴羿却早一步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迅速擒住她的脚踝,而刚才碰触伤口所沾到的血迹,也跟着沾染在她白皙的小腿肚上。
“救命啊……你放开我,走开!”夏静言的一双脚朝他胡乱踢踹,没半点客气。
可恶,这个家伙干么死缠着她不放,她的脚踝被他抓得痛死了。
夏静言握紧拳头死命槌打他的肩膀和背部,挣扎中,又抓伤他的后颈,留下多条鲜红的痕迹。
但这一切,都影响不了他那只紧抓着不放的大血掌。
“救命啊……杀人啊……”一脚被绊住的夏静言扯开嗓子大喊,希望能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她一面拖着脚边的重量往前拖行,沿途还不忘拿起任何能当作攻击武器的物品用力砸向他。
“住手!你疯了是不是!”裴羿忙着挥掉迎面而来的杂物,碎裂的玻璃杯碎片划破了他的手肘。
“你才发神经,干么死抓着我不放,快放手啦!”这家伙简直是只打不死的蟑螂。
打了人就想跑?休想!一股亲手教训她一顿的冲动,使他固执地不肯松手。
“好,这是你逼我的。”她举起一张木椅,打算一次解决这个大麻烦——
蓦地,房里突然大放光明,刺眼的灯光让她反射性地眯起眼睛。
园丁老张和美桃带头领着一行人破门而入,手持各式清扫工具站在房门口,一副准备作战的紧张模样。
当大家看到房间内凌乱不堪的场面时,全都瞠目结舌地愣在原地,尤其是当美桃看见倒在地上的男人时,更是吓得立刻放声惊叫——
“少爷——”美桃快步跑到裴羿身边,检查他的伤势。
看到多日不见的裴羿竟然血迹斑斑的倒卧在地,美桃既惊又怕。
少爷?美桃姨叫这个男人“少爷”,那他不就是……
“少夫人,你拿着椅子做什么?”小雨走到夏静言面前小声地问道。
“啊?我……没干么,现在没事了,嘿嘿嘿。”夏静言尴尬地放下手中的木椅,心虚地笑了笑,当下真的很不想承认自己是“少夫人”。
低头多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裴羿,惨了惨了,这下真的闯下大祸了。
“小雨,快去打电话请表少爷过来一趟,快点!”美桃侧过头急忙吩咐。
而夏静言只能干晾在一旁,默默为自己……和她的“丈夫”祷告。
*
经过一夜混乱,房里总算恢复原来的整齐模样,裴羿的伤口也得到妥善的处理,包扎妥当。
“其实没那么糟,只要小心照料,这点小伤不用多久就可以痊愈。”严司佑嘴角带笑,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
对于他这么一个见惯“大场面”的外科名医来说,裴羿头上的这点皮肉伤根本不值一提。昨夜刚接到小雨打来的求救电话,说什么“羿少爷满脸是血、倒地不起”之类的话,他还以为家里闹出人命了呢!
“好险她的气力小,伤得不重。”完成包扎工作后,严司佑开始收拾起手边的医药箱。
“什么?你瞎啦?!”裴羿不服气地抬高那只满是瘀青与抓痕的手臂,让严司佑看清楚那血淋淋的证据。现在他头上缠绕着纱布,身体、双手上多处的伤痕,可都是那个女人力大如牛的最佳铁证。
严司佑撇撇嘴,他就是没瞎,才会憋不住笑意的。
“那就算扯平好了,你那天在结婚典礼上居然当着大家的面丢下她一个人掉头离开,也没交代半个字,你知道她当时的处境有多难堪吗?”严司佑公道评论。
“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更何况我是急着去处理公事,又不是出国去玩。”裴羿理直气壮地澄清。
真要论排名,在裴羿心中永远都是父母优先、工作第一,其他滚一边去!
“但那天你可是‘新郎’,而且婚礼还正在进行中耶。”
“所以呢?”
“所以你这个‘新郎’当然要在场啊!”这还需要人教吗?枉费他有一颗在商场上足智多谋的精明脑袋。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我当然会在场。”他都说了是因为有紧急事件才会突然离开的,这家伙怎么听不懂啊?
“那么请问在结婚典礼上除了‘结婚’以外,还有什么事情是更重要的?”严司佑翻了个白眼,巴不得在裴羿头上再补两拳。
“当然——”
“摸着你的良心说。”严司佑没好气地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