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针头才刺入手心,上官凝凝疼得奋力挣扎,只是被捉住的手腕挣不开也动不了,只能拿着一双眼哀怨地向他控诉。
欧阳起眉头一皱,与她视线相接,而后将她的脸压在颈间,不让她看到医生缝合伤口的过程。
不过三公分的小伤口,耗时半小时缝好后,医生才重重地吁了口气。
「这样可以了。」
欧阳起见医生为伤口包了纱布,怀里人儿早哭得抽噎不停,他怜惜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
可上官凝凝却继续窝在他怀里伤心地哭着,欧阳起忍着头痛,待医生拿药吩咐注意事项出去后,他将怀里的她抱到床上。
「好痛……。」刚缝合的伤口带些剌痛,像细针在扎。
「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想哄她,可生平没哄过女人的他,间不知该如何安慰。
放她在床上,欧阳起的手在半空踌躇,直到她趴向他胸前抗议,大手才温柔抚上她长长的发,凉细柔丝的乌黑亮丽,诱得他舍不得移开那份触觉。
「我要跟我大哥说你打我……。」
明明她是要声讨的人,最后却渝落成这种下场。
欧阳起揉了揉太阳穴,低声叫她:「凝凝?」
「不要叫我!」
「凝凝?」
一个昏眩眼花教欧阳起颠了下,他想自己最好先再躺在床上休息,免得下一个要看医生的人就是他了。
「哼!」
她任性的背向他,美背尽落他眼底,殊不知这对一个正常男人的自制力有多大挑战,还好他重病,心有余而力不足。
欧阳起手碰触她的背,烫人热度叫上官凝凝惊讶连忙翻身,「你还在发高烧?」
她竟然忘了,欧阳起就是因为生病才会请假在家里休息。
脸色苍白的他却是摇头,「我睡一下就好。」在她一旁倒回床上,闭眼躺在她身边,「你别再哭了。」
「你不能睡,你必须要马上看医生才可以!」
她忘了手上的伤口疼痛,跪坐在他身边,脸上尽是但忧的伸手探向他额际。
「医生已经走了。」
「那有药吗?」她倾身问他。
「我不吃药。」他哼道。
这男人以为他自己是超人吗?不吃药就能退烧?
「那我去叫医生回来。」
翻身离开床即被他拉住,手心也炙热的吓人。
「别去。」
「可是你一定要吃退烧药。」她不能放任他这么下去,小脸写着坚持。
欧阳起泛了血丝的双眼直看她,最后他叹气决定让步,在见到她眼中那抹难掩的忧心,好强的他还是跟她妥协了,「好,我吃药,但不看医生。」他没那么虚弱。
「药在哪里?」虽然不满意,但她接受他的决定。
「去跟佣人拿,顺便倒一杯水上楼,我口渴。」
「我马上去。」
只是上官凝凝才转身,都还没移下床,马上又被他扯住手腕。她一脸不解,回头看他时,眼里尽是疑惑。
欧阳起先是盯着她裸露的背,喉头滚动地吞了下口水,从体内翻滚而上的燥热感教他一时口干舌燥。
眼前的上官凝凝夺去他所有目光,教他忍不住伸手抚上她柔细的长发,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不只他自己感到震惊,就边上官凝凝都被吓到错愕。
良久,俩人就这么静止不动,直到上官凝凝感觉他的手不知何时,悄悄滑到她背上,那温柔又带着灼热的抚触,教她连忙回复理智,缩了身子躲开他的大掌。
被她这一闪,似乎,欧阳起也发觉自己的失态,收回手放在身侧,不自在地咳了声说:「小心地上有玻璃碎片。」
上官凝凝被他的话给楞住,他自己都这么不舒服了,竟然还会顾虑她的安全,原来欧阳起并非冷血之人,只是他隐藏的好,不让人随意窥见他内心深处的柔情及细腻。
而方才他触及的肌肤,直到现在还有热火灼身的错觉,那男人浑身像团火,看来他的高烧真的需要退一退了。
第五章
上官凝凝只在大学谈了一场纯纯的爱,她举止大方内心传统保守,除了牵手接吻外,她与前男朋友没有再多亲腻。
所以当她被捉奸在床,虽然什么事都没做,可当第三者以一种暧昧眼光瞅着,上官凝凝早是一脸羞愤跳下床,平日的伶牙利齿竟然派不上用场,在房里转来又转去,那紧张的模样任谁看了都知道事有蹊跷。
「凝凝,你怎么在我哥房里?」欧阳承张大嘴巴,看了大哥后,又转头看她,很难消化眼前所见。
「我……。」
是啊,她怎么在他大哥房里,还躺在他床上睡着了。
明明她记得欧阳起吃药后就睡着了,她则是坐在沙发等他退烧,却在一转眼间,她莫名其妙躺上他的床,而且还被他搂在怀里,害她名节全毁,全然无反驳的余地。
欧阳起依旧闭眼熟睡,尚不知俩人的恶行已被瞧见,上官凝凝走近床边,倾身伸手贴上他额际,确定他是否已退烧。
「凝凝,你的手怎么了?」欧阳承目光一扫,瞧见她手上纱布。
上官凝凝瞥了眼伤口,「玻璃割到。」
而凶手正是那个还在酣睡的人,要不是看在他重病在床,她早踹他起床解释清楚。
「玻璃?」他饶富兴味地重复一次。
确定欧阳起退烧,上官凝凝穿上高跟鞋拿了手提包打算走人。
「你要走了?不陪我大哥?」
「谁要陪他?我是来找他算账的。」
她是来声讨他散播的不实谣言,害她生活陷入愁云惨雾之中,没想到却害自己深陷敌营不自觉,还被捉到另一个小辫子。
「那算账怎么变成躺在床上睡觉?」欧阳承玩味地再问,那玩世不恭的语气她听得刺耳。
大哥的习惯他比谁都清楚,只有家人可以进出他房间,他也不让佣人进入房里打扫,所以见到上官凝凝时他才会那么吃惊。
问她?
她还想问是谁抱她上床的!
「我怎么知道!」
上官凝凝扭头走人,留下身后倚在门边的欧阳承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远去的窈窕背影。
上官凝凝一走,欧阳承快步走进房间,坐上沙发翘起二郎腿喊人:「大哥,你可以睁开眼了,她走了。」
原来酣睡的人哪里睡了,不过是假寐。
一听见欧阳承调侃的语气,欧阳起缓缓睁开眼,手臂贴在额际,头还是有些发疼,除了退烧外,感冒的其余症状并没有减轻,他忍不住扶头低声咒骂。
「大哥,你要不要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解释什么?」
他没好气的白弟弟一眼,见他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要不是头昏脑胀,早发火吼人了。
「人什么凝凝……。」话还没问完,大哥射来的眸光冷飕飕地好不慑人,欧阳承识趣地连忙打住话。
「你今天这么闲,都过午了还不去酒店?」
「正要去,只是关心你的病情所以过来看看,大哥,我刚才算不算『捉奸在床』?可不可以当证人到上官家为你讨回公道?」
欧阳承深紫衬衫前三个名子解开,袖子也反摺,比起上官家的浪荡子——上官宇阳,欧阳承的浪荡更是名附其实的游戏人间。
「快滚去酒店上班!」
「大哥,你要的那朵花浑身带刺,一个不小心可能会被扎得遍体鳞伤,这样你还要吗?」
欧阳起再瞪一眼,原是意气风发的黑眸因为重病而黯然无光,「你快滚,免得我看了头更痛!」忍不住还是吼人,讲完后他铁青脸色揉了揉犯疼的太阳穴。
「大哥,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