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懂,不懂她愿意把自己给了他却选择别人!“那你为何不把你宝贵的贞操留给那个对的人,反而利用了我?”向允非沉声道,冷着脸朝她逼近。
“我……”从没见过他这种慑人的气势,骆巧因后退,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你可以利用我,那是不是代表我有需求时也可以利用你?”向允非毫不留情地朝她逼近,将她逼回房里,勾起的邪魅笑容充满恶意,此时的他,愤怒已完全主宰了理智,让他口不择言。
骆巧因不断后退,背抵上了墙,红嫩的唇瓣欲言又止,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慌乱摇头。
倏地,向允非俯首吻住她的唇,霸道而又极具侵略地狠狠吻住她,将她抵在墙上,让她无法闪躲,厚实的胸膛压制着她,掌指惩罚性地在她身上游走,把这两天所承受的痛苦及压力完全发泄在她的娇躯上。
骆巧因被挤压得无法呼吸,鼻端尽是他张狂的男性气息,他粗鲁的动作和无情的话揉痛了她的心。她不要这样,她不要和他的关系陷入这种只有性和欲的地狱之
她用力朝他的唇咬落,用力到血腥味在舌尖泛开。他的动作顿住,让她得以将他推开。
揪住被扯得凌乱的襟口,骆巧因双手攒得死紧,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微微颤抖,强忍着不让盈眶的泪掉下。
唇上的痛,拉回向允非的理智。迎上她泫然欲泣的眼,里头的惊惶恐惧像在谴责他的举止,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丝,而后紧握成拳,为自己的失控感到懊悔不已。
“喵~~” NEKO酱的叫唤传来。
向允非低头,看到戴着头套的NEKO酱缓步在他脚边绕。她连NEKO酱都自己接回来,是表明了想把他摒除在生命之外吧?
不能有结果又如何?只要她快乐,得不到她又算什么?心如刀割又算什么?护着她,让她能拥有幸福,是他最后所能给予的祝福。
“明天下班我去接你,陪你赴约。”说完,他转身走出房门,快步上楼。
他答应了吗?骆巧因怔愣抬头,他的脚步声已消失楼梯口,传来房门关阖的声音。
她茫然地关上门,靠着门板。抚着被吻痛的唇,滑坐下来,痛苦地紧闭双眼。
“喵呜!喵!”戴着头套的NEKO酱来到门前,前掌扒着门缝,偏头看她,不停轻喵。它不懂,为何它喜欢的人才进房没多久就离开了?
NEKO酱在怪她不该和他吵架吗?她倒宁愿能和他大吵一架,可她偏偏连跟他吵架的资格都没有,她只是邻居,什么也不是的邻居……
骆巧因哽咽,双臂环膝,泪水潸然滑落。
*
和王先生的第一次约会,约在一间气氛极佳的西餐厅。
“这家餐厅的水准不够,比起我在美国吃到的顶级牛排啊,真是没得比!”王先生大口吃肉,嘴里不停吹嘘。“对了,有跟你说过我被老板派到美国出差的事吧?要不是他说非我不可,一直求,甩都不想甩他!那一次,让我谈成了一千万的生意。”
骆巧因僵笑点头,咬在口中的美味食不知味。
要不是今天再次见面,她不会发现原来自己记不得王先生的样子。刚刚她先到,若非他走到她面前喊她,她根本认不出他。
对王先生唯有的印象,是赞扬己身的滔滔不绝话题。看着他不停张合的嘴,骆巧因没将那些话听进去,只觉被疲劳轰炸,直到他喝水停话,她才松了口气。
对一个想和他结婚的对象,她这样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不知道王先生的兴趣是什么?平常我都会看电影或是和朋友逛街。”意识到坐在右前方的人影,骆巧因只好强打精神,尝试表达自己。
今天下班,向允非依约来接她,却是表情冷淡,一言不发。抵达目的地,让她先进餐厅后,他随后进入挑了斜角的位置入座。
好几次,她偷偷朝他投去视线,都看到他翻阅杂志,头也不抬,不似之前陪她相亲那样,会和她交换眼神,或是会心的微笑。
“唉,哪有时间看电影?我每分每秒都是钱呐!”王先生闻言鄙夷撇嘴。“有时还真羡慕那些无所事事的人,可以吃喝玩乐,不像我,每个人都要找我帮忙,分身乏术哟!像之前啊……”
发言权又被抢回,没有开口余地的骆巧因只好陪笑,默默吃着眼前的餐点。别这样,往好的地方想,和这样的人结婚至少不会相对无语。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看似漫不经心的向允非,其实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们那一桌。
那混蛋不知道他冷落了爱丽丝吗?不知道她很努力想找话聊吗?向允非必须用尽所有的克制力,才能阻止自己想要揪住他领口大喊闭嘴的冲动。
其实,他更想掐住那混账的脖子,大声咆哮为什么是他?向允非梳拂额发,发现看了那么久,杂志仍停在刚开始翻开的那一页。
他轻叹口气。说真的,从小到大,他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如人的地方,而她,却给了他很深的挫败感。
手机响了,王先生抱怨。“你看你看,连要好好吃个饭都没办法!”他拿起手机离开座位接听。
见他走远,骆巧因吁了口气,一直拿在手上的刀叉总算可以放下。其实,她根本吃不下,但接不上话的她只能用不停进食来掩饰自己的无事可做。
眼角瞥见向允非站起,她心一紧,以为他要过来跟她说些什么,他却直直往后头的洗手间走去,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想不透,为何昨天他会那样.是因为她太过分了,一再地利用他,所以让他气炸了吗?骆巧因往后靠向椅背,觉得好想哭.她是不是做错了?为什么这顿饭吃得这么难过?
进了男厕,向允非走到洗手台前,扭开水龙头洗手,一抬头,看到镜中映出的自己,眉宇拧起。
他一点也不想进厕所,却怕待在座位,看到她不快乐的脸,会忍不住上前将她带离。向允非轻啧了声,掬水洗脸,想洗去满腔的烦闷。
“乖,爸爸谈完生意就回去,不要吵。”有人走进厕所,旁若无人地大讲手机。“把电话给妈妈听,乖啦,不然爸爸要生气喽!”
这声音——向允非把水关掉,侧头看去,看到王先生一边用颈侧夹着手机一边上厕所,他表情瞬间阴暗,狂炙的烈焰在眼中耀然闪动。
“老婆……真的、真的,临时被老板捉去应酬,我也不想啊!我最爱你了,怎么可能花心?”上完厕所,王先生走到洗手台旁。“没时间陪你们也是应该的,不工作怎么会有钱呢?”
向允非往旁一让,紧凝着他,紧握成拳的手因用力过度,发出喀喀的指关节声。忙着揽镜自照的王先生丝毫没发现,说着甜言蜜语,一脸得意。
“好、好!礼拜天带你们去宜兰玩,可以了吧?回去再说了。”王先生挂掉电话,对着镜子拨弄头发要帅,不知大难即将临头。
“真幸福,”捺下怒气,向允非不动声色,微笑寒暄。“老婆小孩打来的?”
“是啊,烦死人了,只会吵着要出去玩,一点都不懂得男人在外打拚的辛苦。”王先生啧声道,转身要走出厕所,却被揪住后领,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往后一拖,重重撞上墙。
“既然已婚,为何还报名婚友社?”向允非钳住他的领口,手劲一收,语气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