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那是因为我以前既年轻又笨,我现在小心多了。”
她耸耸肩,好像无法了解他的问题似地。“我也是。”
他大步走开,喃喃自语,一会儿之后又再走回来,停在她身旁,靴尖碰到她。“那么你为何不跟我上床?”他问道,下巴绷得紧紧的。
看得出来他非常气愤,想笑的冲动几乎无法抑制,可是她咬着脸颊内侧忍住了。“我现在不想要孩子,”她成功地佯装困惑。“所以要性做什么?”
他下巴掉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瞪着她。“狗屁不通,”他最后说道,好像在自言自语,眼神怪异。“你从未有过性高潮,对不对?”
太迟了,婕安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跳起来,脸色苍白。“离我远一点。”她警告道,往后退。对柏恩来说,没有男人曾让她享受过快乐的想法是一个不可抗拒的挑战。他一向对自己的男性魅力很有信心,因此现在他会加倍想要她,向她展示性爱的欢愉。她刚刚只是要戏弄他,却不晓得自己是在直接向他的自尊心挑战。
确定之后,他不由自主往前走,大步走向她。“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低声说道。“甜心,你难道不明白我会照顾你吗?我不会像别的男人一样五分钟就完事了。我喜欢慢慢来,起码拖过一小时。”
一小时。天哪。她想到就发抖。他不只性感,还非常有耐性。
“我不要你照顾我,”她大叫,举起手挡住他。“我只想一个人,路柏恩,不要过来!”
他依然故我,像美洲虎般稳稳地走向她。
“好吧,”她绝望地说道。“我刚才撒谎。”
他停住。“什么谎?”
“我只是寻你开心而已。”
“寻开心。”不是在问问题。“你一定曾做过那件事。”
“没有。不像那样。”
“那只是你的看法。”
“嗯。”她试着重理思绪。“只是……你的态度让我紧张。”
“我的态度?”
“不要一副很困惑的样子。你的态度。你认为自己是上帝送给女人的礼物,而且还能随心所欲地挑对象和时间。”
他双臂交叠。“我的确可以。”
她也双臂交叠。“除了我之外。”
“原来如此,”他慢慢地说道。“你心存怨恨才这么“有比你想做的还坏吗?你试图引诱我只是为了在自己的性爱记录上多添一笔罢了。”“我没有。”“哦?”“不错,哦。”“说出来。”她耐心地等。
他靠得很近,因此她能看见明亮的光芒在他恶魔般的蓝眼中闪现。“我一直在试,”他说道,像她一样强调那个。“因为自从第一次见到你之后,我就一直处于勃起状态。”
她不想听这个,要一直看地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他是认真的呢?她用讽刺的口吻保护自己。“在目前的情况下,就算是别的女人也一样,因此我该觉得受宠若惊吗?”
“你错了。我不跟已婚妇女乱来。”
“我不想被乱搞,就是这样。”
“你当然想,”他说道,一种雀跃的微笑在他脸上扩散。“你想被导入这个话题,这样你才觉得可以多认识它一些。”
其他人洗完澡回来的声音大概是唯一挡住她敲他头的阻力。她转身,抓起刚才准备的东西,而他也照做。其他人回帐篷的时候他们没有说话。柏恩将枪揽上肩头。“谁偷看我就轰掉谁的头。”他轻松地说道。
婕安轻松地循着他们走过的路。沿着山谷下去约一百码路程,在茂密的丛林遮掩下完全看不到。路一直延伸到瀑布边为止。
柏恩看看地形。“我们到另一边去,”他说道。“这样我才能较清楚地看到路。瀑布后面有地方可以过去。”
的确不错,于是他们绕着岩石到另一边。柏恩把枪拿下来交给她。“我先洗。”
她没有抗议,因为这样她更能松一口气。在经过刚才的对话之后,在他面前脱衣服更让她紧张。好歹他先洗,轮到她洗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很困难了,而且她感激这种提议。就像他按摩她疼痛的背一样,他有时候真的很体贴。
第十章
体贴?真是笑话,五分钟后婕安这么想,说穷凶恶极还差不多。她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而他知道。
他一点也不害羞地将衣服脱光,而这种举动告诉她他习惯在女人面前裸体。然而,又有哪个正常的女人会希望他穿衣服?他高大、修长,而且非常有体力,他的臀部是浑圆和结实的,她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竭力抗拒想抚摸他的冲动。他有码头工人般的双肩和运动员般的大腿,长而且有力。她以前从未如此喜欢看一个男人。
他走进瀑布,让水冲到他身上,他头向后仰,同时甩甩头发。点点日光洒在他令人赞叹、有弹性的肌肉上。散在空气中的水花像宝石般闪烁。他的男性象征沉重地垂在大腿之间。他是那么完美;全然的男性身躯使得她胸部紧缩,导致呼吸困难。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的眼珠那么蓝,虽然两人相隔四十叹,她仍能清楚看到它的颜色。他向前走一点,湍急的水柱打在他背上;他站在水池里的岩石边。他完全对她裸露,没有水柱挡住他强而有力的曲线。他瞪着她时,他的男性象征开始蠢动,变得大又长,快速的朝腹部伸展。
他去死,她全身发热地想。世上没有比这更生动的情欲表达方式。没有比知道自己被需要更具诱惑的了,而他知道这一点。光只是看着她身体就有反应,比任何花言巧语、玩笑式的猥亵哄骗,或是那些令人骨头松软的吻更能摧毁她的抵抗力。
她无法将目光移开他的下体,同时觉得自己变得虚弱无力。她的唾液开始增多,她抽搐着吞下。那东西真叫人印象深刻。她快要大声呻吟了。
她拉回视线抬头看他,他的目光明亮且期待。哦,是的,他的确知道自己在对她做什么。这个男人这么残忍,她有另一种几乎无法控制的冲动想拿石头扔他。
他哼着歌,结束沐浴,然后拿衣服拚命擦身体,故意慢慢来。婕安的手握紧放在她大腿旁的猎枪,强迫自己看着回营地的路,看看是否有多事的人胆敢考验柏恩随意发出的威胁。鸟儿歌唱着在树间飞翔,只要他们飞到阳光下,羽毛就会闪闪发亮。这里祥和平静,充满野性美,而站在瀑布底下的裸男就像其他丛林生物一样,像是回到了家。
她心想,若只有他们两人住在这里,而方圆百里之内都没有住家会是什么光景?
这种念头一形成她就因其荒谬而嘲弄自己。这里并非天堂,而他也不是亚当。他是路柏恩,是个无赖和冒险家,会梦想与他共度余生的女人一定是疯了。他想要女人只是短暂的,有人满足他的欲望即可。只要是女人就可以了。完事之后,有了另一项任务时他就消失了。她猜想他可能偶尔会再出现,希望有东西吃、有人陪他睡,而他不太可能找不到愿意为他这么做的女人,可是那个女人不会是婕安。
寻找安萨城是她发迹的机会。她可以藉此选择她的职位,虽然她尚未决定自己要什么。她跟基金会没有联系;在欧萨拉和安萨族的事件之后,她就没再与基金会联络了。为了这趟旅行,她请了长假,可是她不确定是否还要回去?若是职务与以前一样,那她是绝对不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