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柳,”慕容勿离实在听不下去了,难怪她动不动就哀声求饶,原来她婆婆不但是个虐待狂,还是个变态。“不要再去想那些了,现在那个老女人不再是你的婆婆了,她伤不了你,你是我的女人,我会保护你的。”
弱柳眷恋地偎在他胸膛上。“弱柳知道,将军是世上最好的人,而且将军不但对弱柳好,也会保护弱柳,所以,只有在将军身边弱柳才能感到安心呀!”
“你不怕我了?”
“弱柳早就不怕将军了。”
“好,那下次别再我一变脸,你就跑第一名,”慕容勿离戏谑地说。“可没人会奖赏你哟!”她是不怕他了,特别是自从无双来了之后,在无双的“谆谆教导”之下,她也不会一见到任何人生气就没命的逃了,除非,那人是在她跟前冷不防地突然发起飙来。
朵朵红云瞬即染赤了白嫩的双颊。“讨厌啦!将军爷,您就会笑弱柳!”
入目她那娇嗔赧然的模样儿,别有一股青涩的动人风情,这回慕容勿离感受到的不是什么悸动,而是欲望的蠢蠢欲动。
“弱柳,你当真不怕我了?”大夫说她的胎儿很稳定,这样应该……可以吧?
“真的不怕了呀!将军。”
“很好。”
很好?好什么?
正困惑不解其意,却见慕容勿离徐徐俯下脸孔来,瞳眸中溢满情欲的异样光芒,弱柳不禁圆睁双目,有点心惊,有点不安。“咦?将军,您……您要干嘛?弱柳……弱柳……唔!”
当无双端着面回来时,不见半个人影在屋里,只见一团不停蠕动的毛毯在喘息,她不禁愣了一下,继而两眼往上一翻,掉头又离开了。
“真是,也不关门,男人真是猴急啊!”
WWWWWWWWWWW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得再躺下去,以前那位杨大夫总说四个月即可呀!”
脸色略显苍白的黛菊拥被高坐床头,目光不悦,开始怀疑眼前这位神情严肃的大夫他的名医头衔是不是买来的?
“适才菊红告诉我,夫人是否在每次怀孕之前,都曾服食过一种胡地来的药?”
黛菊心虚地移开眼。“是又如何?那药……那药很有效啊!瞧,我不每次都怀下身孕了?”
“可是也都小产了!”大夫冷漠地说。
眼神立刻拉回来,黛菊不安地急问:“你是说……”
“那种药的确是能确保怀下胎儿,却不能确保平安产下胎儿。”
黛菊脸色开始发白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声音高亢而尖锐,显示出极度的不安,还有点威胁的味道,好像在警告大夫敢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试试看!
大夫毫不动容。“夫人,那种药吃了,只有六分之一的机会能平安产下胎儿。而夫人您已经小产两次了,这表示您若想保住胎儿,最好乖乖卧床休养至生产为止,这样希望还大点儿。”
黛菊的脸呼一下拉黑了。“为……为什么?为什么别人能安产,我就不能?”
“这……”大夫略一沉吟。“跟体质有关吧!夫人您一向娇生惯养,体质柔弱,虽没有三天两头报病号,可也称不上健康,这样的身体……”
“我知道、我知道,”黛菊烦躁地打断他。“杨大夫早就告诉过我了,所以我已经尽量按照他的意思做了,他要我多吃点粗食我就多吃点粗食,他要我多动一下我就天天到处走动,这样还不行吗?”
大夫无奈摇头。“夫人,这样自然不够,您至少得作点活儿呀!”
“我有啊!针线活儿、种花、画画,我甚至还织锦,这还不够吗?”
大夫听了颇感啼笑皆非。“夫人,小民说的是粗活儿。”
“粗活儿?”黛菊惊喘。“你要我做粗活儿?我怎做得来?”
“所以说,您也保不住孩子!”
黛菊顿时哑了口。
“夫人,丹药并不是万能的,很多时候是要靠病人自己。譬如弱柳夫人,别看她瘦伶伶的好像风一吹就倒,可她以前做的粗活儿可多了,所以她的身子骨早就给磨粗了,只要多补着点儿,她可是壮得很呢!就好似她的名字一样,看似弱实似柳,不容易被摧折的。”
黛菊更是沉默了。
“依小民的劝,夫人最好继续卧床至生产,当然这样小民还是不敢保证一定没问题,但至少小产的机率会减少很多。”
黛菊又盯了大夫许久,才慢条斯理地说:“好吧!我懂了。我会乖乖卧床直至生产,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将军说是因为我吃过那药的关系,懂吗?”
“小民懂得。”
大夫离去后,菊红、菊月靠过来,却不知如何安慰主子是好。
“至少现在知道夫人为什么老是小产了。”菊月呐呐道。
“早知道就先把身子调养好,这会儿就不会这么麻烦了。”菊红也说。
“你是说要我做粗活儿?”黛菊马上横过眼去。“我哪做得了那种事?”
菊红往后缩了一下,“我们可以……可以慢慢试着来呀,至少情况会比现在好嘛!”
黛菊静默片刻。
“是,至少现在我不必窝在这儿动弹不得,让弱柳有机会一个人霸住将军。”
“那夫人现下是打算如何?”
黛菊略一思索,“将军呢?”
“一大早有急事上北衙去了,还没回府里来呢!”
“这样的话嘛……嗯!让我想想……”
“夫人您慢慢想,但千万别再叫奴婢偷进迎风轩里了,上回可是奴婢够机灵才觊得着机会溜走,若再被将军抓上一回,将军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恕过菊红了。”菊红怕怕地猛拍胸脯。
黛菊注视她半晌。
“那就随你用什么法子,我要你设法去探听一下,弱柳是否住在将军寝室里。”
“应该不是吧!”菊红臆测道。“上回奴婢去找她的时候,是在迎春阁里找到她的,奴婢看那迎春阁里摆满了她的东西,而且她还躺在那儿的胡床上看书,床褥被毯全都全了,想是她就住那儿吧!”
“最好是,若不是,情况就不妙了。”
“为什么?”
“因为瑞荷还在的时候,将军惯例是轮流召我们侍寝,所以,如果弱柳是睡在将军寝室里,而他自过年后也都没有召我侍寝,岂不是表示说他愿意为她打破这种公平的方式。”黛菊轻轻瞟去一眼。“你不怀疑为什么吗?”
“因为夫人不方便啊!”菊红毫不犹豫地说。“是大夫说夫人要卧床休养,否则胎儿不保,这样将军怎敢再找夫人侍寝呢?”
黛菊怔了一下。“也是。”
“所以说这可能都是夫人想太多了吧?”
“我想太多?”黛菊一哼。“即便如此,除了侍寝之外我都不能进迎风轩,可将军却让她住进去了,这不也是很不寻常吗?”
菊红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转个眼却又吞回去了,黛菊一眼便知她在想什么。
“你是想说那种情况是我们造成的吗?”
菊红闭紧嘴巴不敢回答。
黛菊又是一声冷哼。“总之,你去给我探听出弱柳到底住哪里?还有,将军对她如何,是不是常常找她侍寝?”
“就是之前夫人叫奴婢去找弱柳夫人来所要问的事?”
“没错,我可不允许在我动弹不得的时候,让她多抢得几分将军的眷宠。”
“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黛菊想了想又说:“如果可以的话,把弱柳带来见我。”
“欵?奴婢才不要!”菊红失声道。
“干嘛?怕将军,那就不要进迎风轩,在外头逮她呀!你不是说过自从无双来了之后,她就常常让无双陪着她离开迎风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