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真想死,早知道吃午饭的时候就不告诉她们她和屈竞和好了,更不应该让她们知道他会来接她下班。
噢,她真想死,真想死。
“嗨。”罪魁祸首温柔的对她微笑,语音沙哑迷人得让她顿时忘了一切。
“嗨。”她傻傻的回应。
“我好想你。”因为昨天临时休假一天,所以他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凯尔处理公事,连午饭都在公司里解决,害他一整天都见不到她。
言海蓝眨了眨眼,回过神后轻笑道:“早上你才送我到公司上班,这之间才过了十个小时而已。”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很想你,从前天之后,这是我们俩分开最长的时间。”他一本正经的表示,惹得她再度忍不住扬起嘴角。
“晚餐想吃什么?”
“想吃你。”他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回答。
言海蓝才退烧的脸颊瞬间又涨红了起来,她伸手轻槌了他一下。
“我是认真的。”她道。
“我也是。”他沙哑的说,深邃的眼底全是欲望。
“屈竞!”她轻颤了一下,又羞又恼的再度槌了他一下。“正经点啦!晚餐你到底想吃什么?我肚子好饿!”
“你想吃什么?”他看了她一会儿,终于轻叹一声的问道,同时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开车上路。
“都行。”
“那我们买东西回家吃好吗?”屈竞重启希望的提议,这样他就可以将她抱在怀里一起用晚餐了,而餐后甜点就是她。
“好。”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她点头答应。
嘴角勾起了愉悦的弧度,他满意的微笑了。
第8章(2)
“今天工作忙吗?”他伸手握住她的,无意识的揉握着。
“嗯。”她点头微笑。
“嗯还这么高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还是因为有我这个大帅哥陪在身边心情自然好?”他看着她脸上愉悦的表情挑眉问道,感觉她好像有点不一样。
“你臭美!”她白他一眼,嘴角却笑了开来。
“不是因为我,那发生了什么好事?”
“为什么你会认为一定有什么好事发生呢?”她好奇的反问。
“因为你嘴巴在笑,眼睛在笑,眉毛也在笑。”
“哪有人的眉毛会笑的?”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的就会,很美。”他转头看她,哑声称赞,惹得言海蓝忍不住脸红的嗔瞪他一眼。
“快说。”他温柔的催促。
“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她看着他的侧脸,缓缓的开口。
“什么事?”
“我听说你曾拒绝我们公司里美女三人组的约会。”
“美女三人组?”
“萧美玲、陈慧情、李静盈。”
“她们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指的是那三只蜘蛛精的话,那就是了。”他嫌恶的说。
他的用词让她忍不住呆愣了一下,紧接着笑出声来。“蜘蛛精?”
“恶心、烦人、脚很多。”
“脚很多?”
“才把她的左手拔开,右手又黏上来,才把她的右手拨开,身体又靠过来,才把她推开,她整个人又巴过来,说蜘蛛精已经算是客气了,她们根本就是蜈蚣精。”屈竞愤怒的握紧方向盘。
她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已经笑了起来,再听到后面的蜈蚣精时,更是笑不可遏了。天啊,好好笑,怎么会这么好笑呀?
“可是,”他在她笑声稍歇时,以无奈的语气再度开口,“让我心烦和无奈的并不是她们的纠缠不休,而是你竟然为了她们对我不理不睬,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公平,我很无辜?”
言海蓝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改以一脸歉疚的表情凝望着他。
“对不起。”她说。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让你觉得怀疑、不愉快的事,你都不能不经审判,不与我对质就将我定罪。”他趁着停车等红绿灯时,转头面向她,以一脸认真而严肃的表情看着她。
“好。”她轻声应道,忍不住歉然的又对他说了一次对不起。
“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他将脸靠过去。
她轻愣了一下,忍不住嗔他一眼。“你在开车。”
“现在在等红绿灯,快点。”
她又羞又窘又无奈的迅速看了车窗外一眼,确定在暗夜的笼罩下,完全看不见停在他们车旁车窗内的人后,这才倾身迅速的吻了他一下。
红灯变换成绿灯,车子再度往前开动,他没再开口说话,而她则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感受有他在身旁的幸福。
绿灯行,红灯停。
车子一停下,他便转身向她,她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些什么,于是便也跟着转身面向他,下一秒钟,她却发现自己已被他炽狂的吻住唇瓣。
屈竞一只手扶住她的头,嘴巴饥渴而热情的吞噬她的,舌头则滑进她口中,贪婪地搅动、吮吻着她的舌,并尽情的品尝她的甜美、柔软与叹息。
“这才叫吻。”半晌后,他全身灼热,双眼灿灿的抬起头哑声低语,两人都在喘息。
言海蓝用力的呼吸,根本说不出话来。
“叭!叭!”车后方传来喇叭鸣响的声音,绿灯了。
他恋恋不舍的又吻了她一下,这才松开她去开车。
不过即使如此,车内的温度却没有因此而下降,反而在一路上持续地升高,直到他们回到家双双抛下手中买回家吃的晚餐,先激情的燃烧上一回方止息。
*
满足了情欲,屈竞抱着她喂食两人晚餐,改满足他们的食欲。
但言海蓝一点也不习惯坐在别人的大腿上吃东西,于是不断挣扎着想从他腿上跳下来,两人边吃边闹,最后终于解决了他们迟来的晚餐。
“以前的我们也是这么快乐吗?”拥抱着她,屈竞突然开口询问。
她轻愣了一下,又沉默了一下,才轻应了声,“嗯。”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忘记的。”他真诚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说你发生过车祸。”她轻声道。一顿后,不是怀疑,只是好奇的说:“在你身上,我没看见伤口。”
“伤口在后脑勺这里。”他低下头,翻出藏在头发内的伤处给她看,那里有一道超过十公分长,非常明显的白色疤痕,因为疤痕上的毛囊已受损,再也长不出头发。
“很痛吗?”她忍不住伸手轻碰那道疤。这就是造成他失忆忘记她的原因。
“已经不痛了。”他抬起头,温柔的凝望着她说:“你比我痛。”
她以一脸茫然的表情看他。
“皮肉痛是有药可以医治止痛的,但是心痛没有。”他伸手轻轻地碰触她的脸,眼底写满了歉意与阴郁。
她怔怔的看着他,突然哑口无言。
“一年的时间,你怎么能够坚持这么久,是什么支持你等了我这么久,你难道都不怨我、不.恨我吗?”他轻声问。
言海蓝惊愕的瞠圆双眼。“你怎么知道我等了你一年?”
“我请人调查。”
她瞬间微僵了下。“你调查到什么了?”
他该不会已经知道娃娃的存在了吧?他和她在一起的目的不会是为了娃娃吧?她心底猛然打了个冷颤。
“我的失忆症是永久性的,记忆的区块已受了伤永远都不可能再恢复了。”他突然告诉她这件事,让她愕然得不知该如何反应。“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我们在一起的事,包括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相爱的,一切你所记得而我遗忘的。”
“永远都不可能再恢复了,这是真的吗?”她哑声问道。
“对。”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