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可要好好招呼她了,她正是才成为和宫王妃,又蒙皇上御赐封号的仪和娘娘。”
她就是仪和娘娘?“金薄上人拜见娘娘。”他马上合手行礼。
“上人不必多礼。”银一两笑着回礼,打量着眼前的和尚。见他相貌端正,年约三十,思索着他如此年轻已成为寺主,不觉有些讶异。
“娘娘,第一次来金阁寺?”
“是的。”
“那小僧可要好好招呼您这位贵客了。”
“我随意参观就可以了,不必麻烦上人。”她客气地回绝。不知为什么?她直觉地想与他保持距离。
“娘娘难得大驾光临,怎能说是麻烦,九爷,您说是不?”他将话题转向朱战基,见他一脸色相,眼珠子忙着四处追击漂亮姑娘的踪迹,哪有空听闻他们说些什么。“九爷?”他隐住不屑,再唤一声。
“啊,什么?”朱战基总算回神,仍一脸茫然。
“九爷,今日寺里正好有一场由小僧亲自主持的法会,小僧想邀请娘娘一同礼佛参加这场法会,至于九爷若有兴趣也可一同参加,还是……您可以到后院休息,听说今天钱大人的千金也来为大人祈福,此刻人正在后院休息……”
“喔?”朱战基小眼瞬间一亮。“呃……七嫂,能参加由上人亲自主持的法会实属难得,你可千万不要错过。”他马上对着银一两怂恿。
“可是……
“娘娘,小僧忘了说明法会的目的,这可是一场祈子法会啊!娘娘若是参加法会,定能早日祈得王爷的世子出世。”金薄上人进一步说。
“是啊是啊,七嫂,你就去吧,七哥早期望有个孩子,这次法会必定能让七哥如愿以偿,你就不要再推托了,跟着上人去吧!”他干脆推着她进殿参加法会。
银一两无奈,就随金薄上人去了。
而朱战基自己呢,则是搓着手赶紧要入后院找钱大人的千金。听说她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
但才转身迈出一步,就教人给捂了嘴,拖到一旁去。
“放肆,谁敢如此无礼,不要命了吗?”来人捂着他的嘴,手才放下,他就大呼小叫地怒骂起来。
“住口。”
身后传来这声熟悉的声音,他惊得猛地转身。“啊,七、七……七哥?怎么会是你?”
抬头,才又发现捂他嘴的人正是七哥的心腹护卫李少。
“混账东西,你带一两来金阁寺做什么?”朱战楫二话不说,劈头就问。
“我……我上王府见不到你,见七嫂一个人正无聊,就带她来金阁寺逛逛,七哥,难道……你吃醋了吗?”朱战基解释。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下慌张,自以为是地猜测。
“真是蠢材!”他怒斥。
“七哥,我真的不是对七嫂……”见他怒不可遏,朱战基急着解释清楚。
“住口,再说一字我就封了你的嘴。”他厉声道。
这不可吓得朱战基赶紧将嘴闭上,一字也不敢再多说。
“现在我问你,方才跟你们说话的是谁?”
“是金阁寺的住持金薄上人。”他不敢多说一字废话,直接回答。
“什么?”他露出焦虑之色。
一旁的李少也变了脸。
“你让他带一两上哪去了?”朱战楫焦急地追问。
“今晚有法会,上人带七嫂参加法会去了。”
“该死,你!该死!”他大怒。
“七哥,我坏了你什么事吗?”任他再愚蠢,这时也知不对劲。
“去,快去将一两给本王带出来,慢了我要你的命!”他怒目催促。
“爷,来不及了,刑大人已经发动攻击了。”李少心急地说。
“大胆,没本王允许谁让他动手的?”朱战楫瞧着官兵不知何时已冲进法会大殿,与一千和尚大打出手起来。
“爷,当初怕人多混乱,说好时辰一到毋需爷的命令即可攻击,所以——”李少解释。
“够了,本王知道了。”眼见大殿内越来越混乱,他心急如麻。“李少,去,快去保护一两的安全,定要护她周全。”他紧急下令。
李少犹疑了一下。若他离开,爷谁来保护?
见李少杵着不动,他怒火攻心。“还不去,本王的命令你不听了吗?”
“爷……”不得已,李少只好领命速速前往。
只见李少人未冲进殿就教闻风杀出来的和尚给绊住,转眼间也陷入刀光剑影之中,朱战楫心急如焚,再也按捺不住地亲自冲了出去,朱战基见状怎敢偷溜,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冲了进去。
他得要护驾啊!再定眼瞧着,怎么平日所有慈眉善目的和尚全变成凶神恶煞?见着官兵就砍,大殿内已然是一片哀嚎,幸亏殿内并无民众,只有一干假和尚在做法,做着造反的法。
一进殿后,他努力地找着七哥的身影,见他只身在无人保护的情况下找人,神情几近疯狂,他不由得胆战心惊地跟上去。发现这回自己真的闯了大祸,七哥若有命回去,他大概也要脱层皮了。
朱战楫努力在刀光中找着银一两,就怕她因身分曝光,早已血光四溅地被这群假和尚给杀了。
他手心盗汗,胸口紧缩,终于,他见到了要找的人“一两。”见她被人掳着动弹不得,他不顾危险地快速冲上去。
“爷!”她也见到他了,心急地回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场法会会成为血腥大会?
“是他!他就是人称皇朝皇上皇的和宫王爷,兄弟们快拿住他,只要拿住他,我们复国大业就有望了!”金薄上人发现了朱战楫,高声呼喊,他便立即被围住。
殿内官兵惊闻王爷在殿内,即刻冲上前护主,可惜叛党人数众多,殿外的支持官兵一时还杀不进来,眼下护住王爷的只有不下十人的官兵。
“爷!”银一两趁机摆脱金薄上人的挟持,冲进他的怀里。
“你没事吧?”他不关心自己,只急着问她。
“没有,我没受伤。”她噙着泪说,“爷,这怎么回事?”眼见这一切变故,她心慌地看着两人,包括朱战基以及少数官兵,皆已被一群和尚给团团围困。
“一两,你听我说,待会若有机会,九弟会努力护着你出去,你别管我,也别回头看,直接与九弟冲至殿外,李少与刑大人就在殿外,他们会护住你的。”情势虽紧急,但找到她后,他已恢复镇定,朝她低声交代完,立即转向朱战基道;“小心护好一两,若少一根毫毛,你提头来见!”
朱战基不敢犹疑,咬牙点头。这会儿生死关头他就算贪生怕死,也不能在七哥面前表现出来。
朱战楫冷眼瞧着情势。“金薄,你好大的胆子,真敢杀了本王吗?”他气势磅礴,威势无人能及。
金薄及一干假和尚以及所有官兵一时间教他的气势给震慑,厮杀的场面瞬间凝住,大殿鸦雀无声。
“七爷,是你派人先要杀了我们,你忘了吗?”金薄找回声音后说。
“哼,你们这些反贼,敢密谋造反,就要有掉脑袋的准备。”尽管身陷危难,他依旧威仪不减。
此人就是前朝皇子,更是此次乱党密谋的头子!他双眼锐利地扫向金薄。
“七爷好大的气魄,难道忘了现在大殿上,我们的人数多于官兵的人数。”金薄虽慑于他的气势,却仍得意地说。令人闻风丧胆的七王爷居然会落在他手上,真是天赐良机,好运得令人不敢相信。
“是吗?你们难道不知大殿外的官兵可是多于你们数倍,你们逞强于殿内,但只要一出殿,立刻成为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