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真心假心,你根本配不上小茜。」童乃闻骂道。
「配不上?那你干么叫我照顾她,你当初给我选择了吗?马的,我就只配照顾她,不配跟她谈恋爱吗?」至中吼着。
「对,你不配!」童乃闻吼了回去。
乃茜简直快发疯了,她真的喊到喉咙快破了,这两个人没人要听她的劝。接着她灵机一动,冲进两人之间,硬生生地夹在两个大男人的里面。
「不要打了。」她吼道。「天哪,我头好痛喔!」
「小茜,你走开,不然会受伤的。」至中沉着脸警告。
「对,小茜,你不要维护这小子。」童乃闻不屑地说。
你一言我一语,两个人将她住旁边一推,马上回去干架。
乃茜尖叫一声,随即作势昏倒。
两个男人同时侧过头去看她,窦至中毫不犹豫地伸手接住她下坠的身子。而一直揍不到窦至中的童家大哥也很聪明地不放过他露出的破绽,一个毫不留情的拳头就朝窦至中脸上招呼而去。
拳头打在脸上的声音相当的沉,相当的有分量。
至中的脸被打偏了,但他两手还紧抱着乃茜,护着她,就连摔下去时都将她保护得好好的。
顿时间屋子里一切都停了下来。
童家两老看到站了起来,而童乃闻也讶异地停下了动作。
原本该昏倒的乃茜跳了起来,捧着窦至中的脸,紧张地说:「至中,你有没有怎样?」
她检视着他的伤口,一边眼睛都被打肿了。她看了都哭了起来。「一定很痛吧?怎么会这样?」
窦至中倒抽口气,明明很痛,还是咬牙说:「不痛,一点都不痛,别哭了。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可是你的眼睛都肿了,呜呜……都是我害你的。」乃茜捧着他的脸,哭得惨兮兮。
这失控的一切让她的情绪跟着崩溃了。
「别哭,没事了。」他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地安慰着她。
情势的丕变让童乃闻傻眼。「姓窦的,你别装死了。」
「大哥,你这坏蛋!」乃茜气愤地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朝童乃闻大吼。「你干么暗算他?下手还这么重,你很过分耶!」此时她心中满是不舍。
「我……我是为了你……」童乃闻发现自己好像忽然变成了猪头。他转身看了看父母,却也在他们脸上看到了不赞同的神色。
这下可好了。这小子用一拳换了三票,压倒性的胜利,真是太奸了!「窦至中,我没想到你也会耍阴的。」
「耍阴的人是你,臭大哥。」乃茜忿忿地说。「爸妈也都看到了,你还想赖?」
「这……我……」童乃闻真是百口莫辩哪!
「乃闻,别说了。事情搞成这样,你也太冲动了。」童妈制止了儿子。
乃茜也不想再跟大哥争辩,她扶起窦至中,跑去拧了条冷毛巾来帮他擦脸,然后装了冰袋给他冰敷。
简单护理之后,窦至中也穿上衬衫,几个人回到客厅坐下。
「伯父、伯母,真的很对不起,让你们受惊了。我原本是打算找个机会去加拿大拜访你们,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窦至中难得有礼貌地说。
果然哀兵就有哀兵的效果,童妈妈已经对他完全心软了。光是刚刚他为了保护乃茜硬接了儿子的那一拳,她就知道这男人是真的爱她的女儿。
「都是乃闻太冲动了,你还好吗?要不要看医生?」童妈妈关心地问。
童乃闻听了翻了翻白眼,大大不以为然。「妈,你别被他骗了,这家伙平常不是那样的人。」
「我不管他平常是什么样的人。」童妈妈喝止了自己儿子。「就凭他刚刚伸手去接你妹妹,而你没有,你就没有资格说话。你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找了他来照顾乃茜。」
「什么?他根本监守自盗,你还感谢他?你不要被他蒙骗了。」童乃闻认识姓窦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他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但他错估了窦至中想得到爱人的意志,为了顺利娶到童乃茜,他这堂堂的七尺之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更何况只是对她的父母亲有礼貌呢?
而童妈妈也不管儿子在一旁吠叫,兀自跟窦至中聊起天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事啊?」
既然女儿摆明了喜欢这小子,她总是得先了解了解这小子的底细啊!
「我是负责承运集团底下的食品产业,这两年主要是开设烧肉餐厅,有韩式也有日式的。有家新的店刚开幕,不如晚上我请伯父伯母一起来店里吃饭,算是帮你们接风。很久没吃台湾料理了,肯定很想念吧?」
「烧肉呀,这个有意思。」童爸爸插嘴。
然后童妈妈又接着问了好几个问题,窦至中都老老实实地回答,这让她颇为满意。
「伯母,我承认我不是个完美的人,我的脾气很差,缺点一堆,我身边的人包括员工都很怕我,只有小茜从来不怕我,所以你说这样可爱的女人,我能放她走吗?」窦至中诚恳地说。
童妈妈点了点头。「说得有道理,脾气差可以改,只要你们俩相处得来就好了。基本上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加拿大,原本放着小茜在台湾也不是很放心。这下子好了,我们也不用担心,以后就有你了。」
「妈,你怎么放心把小茜交给这家伙?」童乃闻又试图扭转老妈的想法。
可惜他的反对一点用也没有。
大家聊了一阵之后,童爸童妈宣布他们累了,要回房小睡片刻。大家说好晚上再到至中的餐厅去吃饭。
而反对无效的童乃闻最后只瞪了至中一眼,就一脸不爽的回房休息去了。
折腾了好一阵子,两人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
「眼睛都黑了。」乃茜不舍地摸了摸他的脸。「你还真勇敢,大哥要揍你,你难道不会躲吗?」
「我若躲了,他的拳头落了空,可能会波及到你。」对他来说,这根本是不用选择的问题。挨一拳顶多是痛得哭爹喊娘,但她若挨一拳,他恐怕要心痛好久。
只有他可以奴役她,旁人想伤她一丁点都不被他允许。
「至中,你其实比你愿意承认的还要爱我,对不对?」她眼光中流转着温柔的波光。
窦至中脸臊红了起来。「说什么嘛!」
她勾住他的脖子,埋进他怀中。「不只我发现了,我妈也发现了,所以她才站到了你这一边。」
「你妈是个有智慧的女人。」他淡淡地说,不像她那蛮乍老哥,人话都听不懂。是啦,他是监守自盗又怎样?童乃闻也不想想他老妹有多可爱,硬要叫他来照顾她。他也不想这样爱一个人啊,还又苦苦等她长大,很辛苦的好不?
「至中,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她腻在他怀中问。
「嗯,如果你父母答应的话,我们就赶快结婚。我本来是想等你毕业的,话说回来,我本来也是想等你毕业才告诉你我的感情,结果你这妮子完全打乱了我的盘算。」
「哼,你又没跟我求婚,我干么要嫁给你?」她轻声抗议。
「嗯,小茜亲爱的,你想不想把我这个暴徒变成你的暴徒啊?」他的嗓音低沉而充满诱惑。
「什么我的暴徒,你是想当吾家暴徒吗?我跟你说,你这脾气不改改,以后我就让你当无家可归的无家暴徒。」她轻声警告着。
「那可不行,不管是土匪、坏蛋还是暴徒,我都只会是你的。」他说着抱紧了她,坚挺的鼻子逗弄着她敏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