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真的不许我和二师兄成亲?”捡饭儿一反先前的志忑神色,平静地对云丫说着。
“对,不许就是不许,你嫁猪嫁狗就是不许嫁你‘师弟’。”云丫赌起气来,什么话都开始不经脑子的说了。
“哪有人会嫁猪嫁狗的呢?所以师父的意思是说,要捡饭儿在铁猴山服侍师父一辈子喽?”捡饭儿说着,还弯起嘴角微笑。
看到捡饭儿的甜笑,不知怎么地竟让云丫竖起了根根寒毛,但他依旧硬着口气回答:“不嫁猪嫁狗,那为师的就留你在铁猴山当一辈子老姑婆!”
“也就是说,捡饭儿回铁猴山后不洗衣、不煮饭、不打扫、不买办杂货之外,顺手踢塌了师父的床板、放火烧了师父的书房、打烂师父的每一件收藏、拆了屋子的每一根梁柱,师父仍然愿意收留捡饭儿一辈子喽?”
“捡饭儿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师父可能再也吃不到捡饭儿亲手腌的老虎酱和蛟龙膏。哎呀!那师父怎么吃饭呢?师父您老人家不是常说,若没了捡饭儿腌的老虎酱和蛟龙膏,就根本没法吃下半点米饭白面,活着也没啥意思了?”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咦?难道捡饭儿说的话还不够明显吗?”
“捡饭儿你……你学坏了!”
“师父,您这话就说错了,捡饭儿本来就是个坏姑娘了。啊,都忘了问您,是不是捡饭儿下山前腌的老虎酱和蛟龙膏早吃得差不多了,所以师父您老人家已经好几日没能好好饱餐一顿了呢?”
傅隐睿看着师父那张气得说不出话而默认了的脸,心里明白自己假以时日,定是能顺利把捡饭儿娶回涪川城了。
只不过……他苦笑地望着那向来对自己温顺可人的捡饭儿,此时才发现自己原来对这个未过门妻子的另一面性子,是了解得那么不够透彻。
虽然是越瞧她越觉得她可爱有趣,但是对于未来的日子,他却也有些许可能会被制得死死的不安感。
傅隐睿轻轻摇头地笑了。
秋风送爽,或许花好月圆的佳节时分,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