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个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但看见她时,还是忍不住要窃笑几声,有时候香月和玉霞还会瞅着她瞧上一阵子,然后再卟笑出声。
这让她每天都过得好羞、好羞……
如果脾性像父母的申屠大伯、大姑、小叔、小姑圭回到鸩花岛上,她……怎么消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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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申屠顼莆,放开我姐姐。”
杜安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狠瞪着申屠顼莆。
“阿安,要喊姐夫。”渺渺温柔地笑着纠正弟弟。
“只要他一天不广招宾客,风风光光地把姐姐娶进门,我就一天不承认他是我的姐夫。”杜安很是执拗。
这个申屠顼莆当着他的面告诉申尾家的两个老妖怪,要他们好好地“照顾”他,那两只老妖精还真是好生地“照顾”了他——一个在他洗澡时,把澡房的门板全拆了还吆喝鸩花岛的婢女、大婶来欣赏;一个趁他睡觉时,把赤亮亮的几十只北地毒蝎子全塞进他的裤档里,还点住他的哑穴,不许他出声求救。
他俩每日的花招、诡计都还没重复过,而且还要鸩花岛的众管事们搬来几箩筐的帐册,要他誊核审算。
日日夜夜的劳心劳力。一个月下来,他狠狠地憔悴许多。就连当下,他的头发还让那老妖婆用某种不知名的花根草汁染得红红、绿绿的,而肩胛骨昨天被老妖怪卸卸、装装十几回,两臂也还没法抬过肩头哩。他又舍不得姐姐担心,只得说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这怎么能不让他恨死申屠一家老小呢?
“阿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脾气了?”渺渺看着弟弟说是不小心躺在草地上睡着,沾到花汁变成红红、绿绿的头发。
申屠顼莆瞥瞥杜安疲惫不堪的脸,再抬头望望天空。嗯,天气其是不错,难怪他心情如此这般的好,好到他想不顾一切的纵声狂笑。
倏地,不知道由何处飘来几条像鬼魅一样的人影。
“我们回来啦!喂,被女人睡去的申屠三少爷,还不快来跪着迎接我们。”
“申屠顼莆,听说你被霸王硬上弓啦?里是好事一桩,恭喜,恭喜!”
“我说申屠三公子,叫你睡觉要关窗你就是不听,这下子被采花大盗给‘踩’得稀巴烂了吧。”
“三哥哥……嘻嘻嘻……”
“兔崽子们,没事儿跑回来做啥?是回来看你们申屠三少被小媳妇儿欺负得不成人形的模样吗?回来也不知道要先来拜见你们老爹,就只知道要赶着看热闹,嗟!真是白养了你们这一群兔崽子。”
“孩子们,娘偷偷跟你们说呀,那个臭小子被渺渺那淫贼——哦,不是,是被他的媳妇儿欺凌,每天都哭得好大声呀,吓得鸡舍的母鸡,已经有一段时日都不肯下蛋了。而那个淫——不,是渺渺啦,还死都不肯负责任哩,是你们伟大的娘亲手握大刀,才让那个淫徒伏首……”
渺渺瘫软了膝头靠在夫婿身上,一张粉脸又白义红、又红又白,因为她的极端噩梦,已经全部窜到现实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