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美,你不继续做呀?农场并入大展之后,听季云白说,福利只会更好不会更差,你干什么要离职呀?”沈培茹表现得很吃惊。
“我才看不上那一点福利。”高又美显得嗤之以鼻,她就是有骨气,不想再被季云白牵着鼻子走。
“我知道,你好像跟那个季云白很不对盘,不过你还是得委屈一下,今天下午去一趟大展总公司。”高新安抚着高又美。
“去大展做什么?二高又美急问。
“我也不懂,那个季云白说有一些行政时程上的事要讨论,因为以后的蓝天就归大展管,你可以先打个电话问季云白,问看看他那一边需要你带什么数据过去,或者他只是需要你去熟悉一下大展总公司?”高新说。
当初分家产,高新分得大笔的土地,于是他跟随风潮盖起了小木屋,当起了农场的主人,谁知道当农场的主人不是那么简单,不但土木建筑法规要懂、种菜养小动物要懂、连管理员工计算经营成效都要懂,早知道他当年就直接把土地卖一卖就好,也不用连连亏这么多钱。
高又美的爸爸也是土财主一个,但她家的土地全荒废在那,因为高又美的爸爸连卖都不想卖。
“除了我,还有谁要去?”高又美问。
“我可以自告奋勇吗?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我好想去台北逛逛,我已经好久没上台北了。”沈培茹兴奋的说。
爱美的沈培茹整天关在这个农场里,日子让她愈过愈无聊,加上她很久没谈恋爱,一颗心早就系在季云白的身上了。
“培茹,你不能去,你去了谁顾柜台呀?”高新一口就拒绝。“要玩,等农场的事搞定,还怕没机会玩吗?到时叔叔加发每个人一个月的薪水。”高新说得很豪气。
“叔叔,还有小珍呀!”沈培茹不依地叫着,小珍是另一个柜台的职员。
“又美去台北至少得待个几天,你得和小珍负责所有帐务、收钱、订房的事。”高新白了沈培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斥责着沈培茹的不懂事。
高又美心里虽不情愿可是也没办法,只能暂时撇下私人恩怨,希望尽早把蓝天农场顺利的移交出去,之后就没有她的事了。
“又美,需要我送你去台北吗?”始终沉默的林则伍终于开口问。
“不用了,送我去,我又不能马上回来,这样来回你也很累,我自己坐火车上台北就行了。”高又美拒绝了林则伍的好意。
台北是伤心地,万不得已,她一点都不想上台北去。
一想起台北,就想起许多的是是非非呀!
第7章(1)
九月底的秋老虎依然炽热得晒人。
台北车站人来人往,每个人走路都飞快,都像是在赶时间,更像是怕走慢一点就会浪费时间。
高又美站在台北车站的南门边,等着季云白的车子,她告诉自己一定得跟他保持距离,千万不能再被他牵着鼻子走。
喇叭声将她从思绪里拉回神,季云白从车里向她招了招手,她才坐进了前座,便将行李背包丢进后座,将手提电脑放在自己的脚边。
“在想什么?我按了好几声喇叭。”这里不能停车,季云白快速将车子开走。
“没什么。”她表现得很冷淡。
他也没多说什么,唇角净是诡谲到不行的笑意。
车子一路走过台北最精华的地段,来到一处外表看起来就是非常高级的住宅大楼。
“大展在这里吗?”高又美问,谁让她对台北一点都不熟,就算被载去卖,她可能还会帮别人数钞票。
“这是我家。”他通过警卫室,车子直接驶进地下停车场。
“为什么来你家?”她警戒着,心里有着不安。
“你忘了今天是星期天吗?你这时去公司,公司也没人.”他的话正经里却带着调皮的戏谴。
“那你干什么要我今天坐火车北上?不会要我明天再来吗?”她的口气很下秄。
“那你明天一早再从新竹过来,整个早上不就浪费掉了?况且在上班时间,我也没空去接你。”停好车,他先下车,从后座拿了她的手提袋。
她见状只好提着手提电脑跟着下车。“那为什么要来你家?”
“不然你晚上要睡哪?我去新竹都去跟你挤一个房间,你来台北当然也是比照办理。”他得逞的笑着。
为了能让她来大展总公司出差,他可是编造了好多的名目。
他的心曾经因为女人而心如止水,如今为了一个不在预期内的小女人又再度活了过来。
他带着她走向电梯口,手指有意无意间碰触到她的手指,她只能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现在只要他有一点小动作,她就会被惊吓到全身战栗起来,“我可以去睡饭店呀!”逞强着。
电梯来了,他按了十五的数字键,看着电梯门关上才说:“你觉得我会让你一个女生去睡饭店吗?”
“季云白,我们之间最好不要有什么瓜葛比较好。”
狭窄的电梯里都是属于他的男性味道,让她说话时,只能瞪大眼,强装什么都不在意。
明明看着他就会让她心猿意马,让她想入非非,她终于厘清了这个道理,所以她只能远远的避开他,她好怕再伤一次心,男人是全世界最可怕的动物。
“偏偏我很想跟你有瓜葛。”听她这么说,他没有生气,反而勾起笑脸,笑脸大大的贴近她,将她逼近墙角。
叮的一声,楼层到了,她喘了一口气之后,快速地从他的身侧逃了出去。
这层楼只有两个大门,显示住户非常单纯,也显示季云白的财力雄厚。
季云白打开右边的咖啡色钢铁大门,她只能不甘愿地跟在他身后进屋。
她大眼四处瞧呀瞧的,屋内风格简单,用了大量的暖色系,却不显昏暗反而很明亮,让人感到很纾眼。
“待会儿我带你出去吃晚餐。”他说着,将她的行李袋拿进房间。
她将手提电脑暂时搁在茶几上,然后跟着他进房。“喂,这是你的房间?”
宽敞的卧房里有一张很暧昧的大床,整问房间的设计风格和客厅类似,不过比起客厅的明亮,这里让人觉得慵懒。
“是呀!”他将她的行李袋收进衣柜里。
“我不要睡你的房间,你没有客房吗?”她紧张地跟在他的背后团团转着。
他将行李袋放好之后,没料到她紧跟在他的身后,往后一大步转身,她的鼻子又这么撞上了他的胸口。
“啊……”她痛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还蹲了下去。
“又美。”他也连忙蹲下。“又流鼻血了吗?我看看。”
“不要,都是你啦!痛死我了。”她哀叫着。
“嘘,乖,我抱你上床躺一下。”他伸出手打算要抱她,她却挣扎着。
“不要、不要!”她叫着。
他无奈地笑了笑,还是强制将她拦腰抱起,再将她放在床上。“手打开来,我看看有没有流血。”轻哄着。
他的俊脸就在她的上方,她的耳根子热了,为了解除这种糗况,她只能拿下手。
“这次没有流血,我可以起来了吧?”她捂住鼻子的小手没有任何血迹。
“不行,虽然没有流血,你还是得躺一下。”
看他霸道中有着对她的关心,她心里漾起一股暖流,可是愈是这样,她愈要抗拒他的魅力。
“我肚子饿了。”她只能随口找个借口。
“再一下就好。”他拍了拍她的肩,先走出房间。
看他离开,她才从胸口吁出一大口气,明明这个男人做过欺骗她的事,她怎么那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