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府里就这么一位王爷,她想不认识他都很难耶!
“贞儿,别胡闹了!”萨弼斥责她。
“我不叫珍儿,我叫林冬河。”名字差这么多,他也能叫错?她真是服了他。
“你不叫林冬河,你是元贞!元宵的元,贞节的贞,是沐王府的元贞格格。”萨弼愈讲愈生气,他以为她还在捉弄他。
“王爷……你是不是发烧了?我明明只是个下女,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元贞格格?”林冬河有些同情的看著他,完全忘了以自己的身分不能对他这么没大没小。
她的表情—点也不像是作假,而且很像真的被他的话给吓到了!
莫非……她丧失了记忆,忘了自己是沐王府的元贞格格,所以他们才会—直等不到她的消息?!
萨弼顿时脸色大变,一时竞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一脸正经地说:“你快放手,我去找康总管,请他赶快去找个大夫来看你。”虽然他不觉得他们两人抱在一起很奇怪,但她真的很不自在。
“那不重要!”萨弼不肯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仍紧扣住她的下颚,凝视苦她美丽又熟悉的睑庞。“为什么你要在脸上画那个鬼胎记?”
不管她记不记得自己是谁,只要她平安的活著,而他知道她是谁就够了!
林冬河看了他半晌,在心里盘算著要怎么回答才可以混过去?
总不能老实告诉他,是娘怕她那漂亮的脸蛋,会害她被爹抓去卖到妓院,或者沦落到当有钱人家的小妾吧?那多丢脸呀!
“说话!”萨弼出声打断她的思绪,因为她现在的神情就跟五年前的元贞一模一样,每当她在想事情或是打坏主意的时候,那双漂亮的水眸总是骨碌碌的转呀转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脸上有胎记?”林冬河好笑的反问他。
她的纠正,让萨弼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是没有。”他确实没有问过她这件事,只是所有看过她的人,几乎会以常识判断那是个胎记。
“我并没有故意在脸上画胎记,而是因为我右半边的脸受过严重的外伤,必须用药草疗伤,所以才会在睑上留下药草的颜色。”林冬河半真半假地说道。
当年她是真的有数过药草治伤,只不过现在敷的药草汁液功用不太一样,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遮住她的美貌。
萨弼闻言,瞪大了眼!
她脸上受过严重的外伤……是了,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不受伤才怪!虽然现在她的外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伤,但这并不代表她之前是完好无缺的。
“所以你没有理由质问我,快点放手。”她看到他的反应,信心大增,完全忘了他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除了你的脸上有伤,你还有哪里受过伤?”他焦急的检查起她的身体。
“喂!你在摸哪里呀?”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他怎么可以乱摸呢?
林冬河胀红脸,在他怀中拚命挣扎。
可是当萨弼的手想探入她的领口“检查”时,她立刻吓得叫道:“我的伤早都好了,你不准乱来!”
“是吗?”萨弼皱皱眉,停下检查的动作,但还是一脸的不放心。
“拜托~~都五年了,早就好了。”林冬河没好气道。
“你确定不用找大夫,再帮你看一遍?”
林冬河用力摇头,敬谢不敏。“我现在很好,谢谢你的好意。呃……脸上的伤是好得比较慢啦!不过幸好那个药草太厉害,把我的伤都治好了,否则我这张脸真的不能见人。”她赶紧又补了几句,免得他质疑前阵子她为何还要涂抹药草的汁液。
萨弼勉强被她说服。幸好她除了脸上类似胎记的痕迹之外,并没有缺手断脚的,虽然她好像忘记自己是谁,但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也该回房了,再见。”林冬河故作轻松道。
既然她的脸已经被他看到,她决定明天就请假出府,再带著娘逃离京城,以防惹来其他麻烦。
但他却不肯松手。
“元贞,你真的对这个名字没印象?”萨弼似乎握她的手握上瘾了,根本不打算松手,更何况他还没问完呢!
“没有没有!萨弼王爷,你到底要怎么样?·”她平日都觉得睡不饱了,再跟他耗下去,她明天铁定完蛋。
萨弼激动的拉著她的手。“你刚才说自己在五年前受过重伤,那你是不是也忘了五年前的所有事情?不然你不可能忘记我,也不会音讯全无,让我们为你担心了五年。”
他怎么会知道她忘了五年前的事情?
她顿时哑口无言,而萨弼看见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就算我不记得过去,那也不代表我认识你啊!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她觉得有点害怕,更加用力挣扎著要摆脱他。
不料萨弼却不肯放开她,反而更加搂紧她,低头攫取她的双唇——
第4章(1)
她以为他要打她,没想到他竟然亲了她!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从没被人吻过的林冬河,双眼瞪得好大,小脸忽红忽白,等她意识到自己被非礼了,立刻抡起拳头死命的槌打他,不过他却一动也没动。
萨弼以炯炯有神的黑眸看著她,更是加深了这个吻。
他曾经把她当成妹妹般疼爱,但现在她长大了,变得更为漂亮动人,而他对她的感觉也不再只是兄妹之情。
熟悉的软玉温香,熟悉的拥抱,但在他的心中却多了一股陌生的情愫。
是她!她确实是沐王府失踪五年的元贞格格!虽然她的个性和元贞不尽相同,但他很清楚的知道她就是那个他宠了十多年的小丫头。
林冬河被他看得又羞又窘,赶紧闭上双眼,没想到他的吻法却变得更煽情、更羞人,甚至还把舌头伸入她的嘴巴里……
下流!登徒子!她又没同意,他怎么可以吻她?!
她虚弱的抗议声,全被他的唇舌所吞没。
过了良久,他终于肯松开她,她气得扬起手来想打他一巴掌。
萨弼低笑著擒住她的手腕。“你还想再被我吻吗?”
“你想都别想!”她瞠大水眸恶狠狠的瞪著他,试图要甩开他的手,却敌不过他钳制的力道,最后只能气呼呼的胀红小脸,心口还不由自主的扑通乱跳,真要命!
萨弼一手搂著她,一手拂开她的刘海,露出了无瑕的右睑,低声对她说:“你果然是元贞。”
“不要叫我元贞,我不是她,你到底要我说几遍?”她对他的话大皱眉头。
原来他会吻她,只是因为她长得像那个元贞格格……胸口莫名的有种刺痛感,她连忙甩甩头,想甩掉那个奇怪的感觉。
“你是元贞,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他大手坚定的抚摸著她的脸。
“我不是她!你八成是累到神智不清,才会乱吻人。要不就是我们两个都在作梦,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她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只要好好睡上一觉之后,明天一切都会恢复正常,而他也不会再胡言乱语。
萨弼看著她,缓缓开口道:“五年前的冬天,元贞不小心跌下悬崖,就从此失踪了。”
林冬河挑高眉,冷笑一声。“跌下悬崖还能活命吗?要说谎也不先打个草稿。”
“悬崖下方有一条河,当我们终于找到那里时,却不见半个人影。这五年来,我们几乎把那边翻遍了,就是找不到她的尸体,所以我一直相信她并没有死。”萨弼陈述事实,也是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