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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什么都能随随便便,除了感情以外,有了瑕疵的婚姻,她情愿放弃。

  办完离婚手续后,她立刻请了十天假出国旅游,回国后才开始与贺维伦划清界线。

  即使对外他们仍然扮演著鹣鲽情深的夫妻,但她不想再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不过这栋房子她很喜欢,希望他能让给她,他同意了,却嫌去找别的房子很浪费时间,便提议在她付完另一半的房款后,他就会搬出去。

  房子的钱是贺维伦出的,她不喜欢占他便宜说要出一半,他要她把钱用在装潢上,当作她也支付一半,那时候她觉得贺维伦很体贴,但现在却认为既然他赚的钱比她多,加上离婚她又没要求赡养费,那么只要付一半就付一半,她也不想太折磨自己。



  这便是他们离婚了却还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原因,只不过还真是愈来愈混乱。

  有时候她也不晓得他们是不是真的离婚了,或是只是一场梦。

  “宝贝,想什么呢?”贺维伦如同往常摸著她的头发,柔情唤她回神。

  望著他那双深邃宛若黑玉灿亮的眸子,孟天恩记得第一眼见到他,就是被他这双仿佛藏有千言万语的眸子深深吸引了,之后便无法自拔。

  他很帅、很性感、很风趣,却也很严肃、懒散、内敛又沉默,一个人却拥有截然不同的两种面貌,他的爱情如火又如水般地深深席卷著她的心,教她再也躲不过他的追捕,从此沦陷。

  她爱他爱得很委屈却又甜蜜。



  “想到捉奸在床的那天。”她诚实以对。

  每次提到这件事,贺维伦就会露出对她很抱歉的神情,默默地轻抚她的脸蛋,深深瞅著她,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口。

  既是如此,当时为何要轻易同意离婚?有好几次她都想问出口,却认为已经离婚再来问这种事情未免显得无聊,遂作罢。

  “乖,公司到了该下车了,今天也要好好当我称职的妻子喔!”转移话题便是贺维伦拒绝回答的方法。

  “是,副总。”说得也是,她是该回神了,当初她答应帮这个忙,就会演到最后,他不顾夫妻情分,不表示她就会弃朋友道义于不顾。

  关于贺维伦喜欢喊她“宝贝”,或是开车接送她上下班的事情,孟天恩已经抗争了两个月,他却依然故我,她也只好随他了,反正有免费的车子可搭,就算被叫几声宝贝也无关痛痒。

  他们从两个月前不说一句话到现在她又开始负责他的生活,还真是很大的转变,贺维伦褪下丈夫的责任,她也不再对他有所迷恋,他们反倒相处更愉快。

  她没有过去那种战战兢兢的胆小,深怕被他讨厌的害怕,只要贺维伦别动不动就整她的话,他们应该会更融洽,就像亲人那样。

  唉,说起来天底下大概没有像他们这对离婚夫妻还能够相安无事同住在一间屋子里吧?

  即使做不成夫妻也能成为朋友,这是在他们离婚后,她才意识到他们做朋友比做情人或夫妻更适合。

  第二章

  “我会欲求不满而亡。”

  进到公司,贺维伦不急著到办公室,反倒先到董事长办公室晃晃,除了台风天或者是不可抗拒的因素外,要不然“康硕”公司的董事长绝对准时抵达公司,所以来他的办公室肯定能找到人。

  “总比精尽人亡好。”身兼贺维伦好友以及上司的盛尧东没好气的回道。

  “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为什么我却碰不得?”就算冷气没坏,他迟早也会弄坏,正好它昨晚坏得恰好时机,让他得以找到借口入侵她的房间,以弥补这两个月来的饥渴,但事实证明看得到吃不到更折磨身心。

  面对她毫无所觉、最自然的诱惑,他身心俱疲,整晚就在要与不要,碰与不碰之间挣扎著,他爱她玲珑有致的娇躯,恨不得好好疼爱她一番,偏偏又碰不得,要不然他们的关系肯定会降至冰点,永无转圜余地,为了将来著想,他绝对不能冒险,他爱的是她的人,不单只有身体或脸蛋而已。

  “因为你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想犯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犯的错误。”盛尧东一针见血地说,尤其遇上一个对感情有洁癖的女人,所以死得更凄惨。

  “天恩是那么可爱贴心又迷人,能娶到她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结果却被那个贱女人给设计了。”贺维伦眼里闪著欲致人于死地的冷光,教人不寒而傈。“要不是她逃得快,我肯定让她死得更难看。”

  “你已经让她丢了工作,差点毁容,还想把人家怎么样?”贺维伦没血没泪、没心没肝,不代表他这个上司也是冷血无情,不想闹出人命,他才安排那名女子离开台北,要不然肯定会牵连公司。

  “笨女人,以为这样我就会娶她,白痴。”害他跟天恩离婚,他没把她整到精神分裂已是手下留情,太过仁慈了。

  “你素行不良,也不能怪对方,谁教你那双眼爱乱电人,如果不是你老是让女人以为自己有希望,她们会那么前仆后继吗?”盛尧东保持中立说句公道话。

  “我还不够收敛吗?结婚之后,我只有天恩一人,每天只抱著她,堪称最专情的丈夫了,谁知半途杀来一个白痴,害得我幸福美满的婚姻碎了。”好不容易才拐到那个小笨蛋,结果轻易就被人毁了,有时他真不晓得该怪那个女人,还是该怪家里的小笨蛋。

  居然连让他辩解的机会也不给,相不相信是其次,但她表现得根本就不想听他的解释。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是你的至理名言吗?那就继续找下一个‘受害者’不会啊?”盛尧东如是建议。

  贺维伦赏他一记白眼,“听过‘曾经沧海难为水’吗?算了,你这个从国外回来的家伙肯定无法了解这句话的含意。”

  盛尧东也回敬他一眼。“我只清楚爬过圣母峰的人绝对看不上阳明山。”这话够浅显易懂了吧?

  算他肚里还有点墨水。“所以你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情。”若不是他和天恩住在同一间屋子,并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说不定天恩早就逃之夭夭了。

  一想到有可能发生这种情形,有些事情还是要加速完成,免得夜长梦多。

  “很抱歉,我不能明白。”他与恋爱是绝缘体,他对工作比较情有独钟。“我只知道以她的性格,要她再次接受你很难……不!应该说是非常难,相当难,肯定比爬圣母峰还难。”

  “她还是爱著我。”贺维伦语气极为肯定。

  “那又如何?你们已经离婚了,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她还住在我那里。”由此可证明天恩对他仍有情意。

  “别傻了,那是因为她很喜欢那间房子。”盛尧东实话实说。

  “你怎么知道?”

  “因为陪她看房子的人是我,贺先生,你没忘记吧?结婚前你还忙著别的事情,抽不出时间,要我陪她去看房子,说我的决定就是你的决定,贵府上许多家具也是我挑的。”盛尧东好心提醒他。“维伦,老实说,我还真不懂你的心情。”

  “什么意思?”贺维伦想起这件事,就因为想起来,让他有点不高兴。当初他应该找个女人陪天恩去看房子才对。

  “我晓得你挺喜欢天恩,因为她很可爱、很好欺负,反应又很妙,就像你以前养的黄金猎犬……别瞪我,这些都是你跟我说的。我的意思是你根本没有喜欢她到愿意为她放弃整座花园,那么你为什么要娶她?”他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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