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去养只狗,就叫飞飞。」要转园可以,就这样。
「你……」仲飞气得瞪大眼眸。
不行,不能生气,这家伙最爱激怒她,如果生大气就上当了。
「对了,爸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谈恋爱了,对象是我们公司的经理,他亲切、和蔼、体贴又幽默,跟眼前这位恶劣、没口德的无赖完全不同。」抛给萧翼一朵娇艳而俏丽的笑容。
怎样、怎样?气死你!
「飞儿,不准没礼貌。」仲家二老为女儿的无礼,感到无比尴尬。
真糟糕啊,女儿放着眼前的好青年不要,随便拣厂个阿猫阿狗,眼睛到底放到哪个口袋去了?二老心里只喊糟。
萧翼的脸色绷紧而铁青,餐桌上的气氛无形中变得凝重沉滞……
他潇洒的以为已经做了最好的安排,任何变化都不能影响自己,谁知那种话自仲飞口中讲出来,比他想象的难受一百倍。
喔,不,他必须有自信,仲飞是他从小守护到大的,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她。萧翼恢复原来从容的神色,空气像被解放般轻松起来。
「那位亲切、和蔼、体贴又幽默的经理会看上妳这个粗鲁、跋扈、没礼貌的野蛮女?妳该不会是自作多情吧?小心人财两失。」萧翼挑挑眉,笑得很「怜悯」。
那位经理已经被他放逐海外,明天就会自动消失,他不该没信心。
居然说她自作多情,又把她喜欢的经理说成可恶的歹徒,这岂不是拐着弯骂她眼光差?仲飞气得鼓起腮帮子。
糟了糟了,这两个人又杠上了。仲家二老心中惶惶。
「谢谢你的忠告,本小姐自认眼光很好,还分辨得出谁是居心叵测,没安好心眼的大野狼:谁是诚恳老实,可以依赖的白马至于。」仲飞极尽讥讽之能事。再怎么样,他也不该阴险的调别人的职!
好大的胆子,居然说他比不上那个男人?萧翼脸上线条因愤怒而再次绷紧。
尽管心中不悦,他的唇角仍充满风度的勾起了弧度。
「不知是哪位有眼光的美少女,把自己和大野狼的名字留在誓约之墙上,承诺了永恒?」打从那一刻起,她就刻在他的生命里了。
「那件事根本不算数!我已经改了名,和你立誓的人已经不存在了,我不想再重复这个事实!」说起那件事,她就生气。
「但是我们今天立下了誓约之吻。」旧去新来,下次他会用戒指套车她。萧翼笃定的笑着。
「你……」说到那件事她就生气,那个吻害她整天都不对劲。
午餐的时候、和经理聊天的时候、坐在计算机前发呆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的嗅闻到他的气息,想到他吻她时全身暖烘烘的感觉。
就连现在,只是提到而已,她的心就跳得像重病复发。
看见他笑得那么可恶,仲飞更气了。
「很抱歉,我也把它抹掉了。」今天不气死他,她就不姓仲,「中午和经理约会时,用他的吻,把它抹掉了。」
怎样,这个小谎很有杀伤力吧?
正想好好得意一下,仲飞感觉到一阵刺骨寒意朝她逼来,萧翼冷峻、严酷、受伤的表情令她狠狠打个寒颤。
「真的?」巨大的身形蓦然耸立,像泰山一样充满压迫感,锐利的双眼激射出仿佛能将人刺穿的冷芒,齿缝问进出愤怒却压抑的声音。
他必须用毕生的力量去压抑,才能不失控的怒吼,不气得失手掐死这个可恶到极点的女人。
嗅到极度危险的气息,仲飞的小脚已经机灵地溜出餐桌外,打算在危险降临前快溜。
「伯父伯母,很抱歉,我和飞飞有话要私下谈。」脚步已跨出,在黑暗的阴影完全笼罩之前,大手已经拉起仲飞往外定。
「爸、妈……」仲飞吓得浑身发抖,忍不住求救。
可萧翼的气势却提醒所有人——他是黑帮帮主的事实。
「好,好,请便。」仲家二老朝他们挥挥手。
虽然让女儿落入变得这么可怖的人手里,做父母的有失职责,但为了萧翼这个乘龙快婿,让小两口好好沟通是必要的。
飞儿,妳要是有眼光、有福分,就别搞砸了这场痴心狂恋。
第五章
萧翼愤怒而压抑地将挣扎着、叫嚷着的仲飞拉出屋子,空中月明星稀,萧翼的心中却覆盖着阴霾。
「放开我,不要乱拉我!」仲飞拚命挣扎,想甩脱他的手,却只惹他愈捉愈紧。
「再不放开,我就告你妨碍自由、伤害……」仲飞边嚷,边想法子用另一手打池、闲手吋撞他、吊脚踢他、用脚板踩他。
萧翼不发一言,也全然没有回击,沉着脸,直将她扯到庭院的榕树下,压在强壮的树干上。
「你……你要做什么?」他那侵略性的眸光令她浑身打颤,连说出的话也在抖。
他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啦?她以为怎么开玩笑,他都不会生气的。
「要把他留在妳身上的所有痕迹、气味清掉。」他小心的守护了十六年,那男人却一天就动了她!
大手执起她的下巴,她挣扎得很厉害,他执意不让她逃。
「萧……」那阗暗的眸光隐藏着利刃,在眸底闪着冷芒,仲飞觉得心脏跳动困难。
萧翼低下头,粗野而狂暴地夺走她的唇。
他愤怒的需索她、蹂躏她,想夺走她的身子、她的思想、她的一切!
这些年来,压抑对她的想望总令他全身发疼,看她与别人谈笑风生,他的心就会痛楚。她时好时坏、时亲时疏的态度,对他是种不确定、无止境的折磨。
不顾她的惊恐与颤栗,他狂野地需索她的甜美、汲取她口中的甘甜,强迫她接受他、回应他。她比白天更令他饥渴,光是舔吮唇办、用舌尖抚触温热的嘴唇内侧,就令他的灵魂狂跳奔舞……而这该死的女人竞让别人享受她的绝美和甘甜!
像真要抹去别的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气味和痕迹,他的舌尖一遍又一遍地舔尽她嘴里的每一吋,连齿缝、舌根都不放过。
仲飞觉得很难受,她挣扎得很用力,简直就像濒死之人最后的抵抗。但他也是,像濒死之人最后的需索,连吞咽口水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感觉到一种来自子他的痛苦,庞大到让她觉得自己所承受的,根本不值一提。
她的手抵着他的胸膛,而他结实的胸膛压迫着她,像他沉痛的情绪。
「他还碰了妳哪里?」他扯着她的下唇,用赤红的愤怒冷眸盯她。
「没……」她知道自己该继续用力挣扎,但那来自子他的痛苦眼神和庞大情绪,抽光她的力气。
不等她说完第二个字,萧翼又夺走了她的唇。
明明痛苦不堪,她的心却跳得很快很大声,好像这其中暗藏着某种被呵疼的快乐……啊,她不懂!
「这里,有没有?」他压着嗓子问,凉凉的大手从衣襬爬进她的身体。
「呃……」她瑟缩着打颤了一下,一双美目不解地瞅着他。
她该狠狠的推开他,撞他一肘、揍他一拳、踩他一脚,再狠狠的痛骂他一顿,但是她的身体没力气了,连膝盖都发软,脆弱得像随时会倒下去。
萧翼似乎发现了她的情况,用大半个身体将她压在树干上,支撑她。
「妳的嘴肿起来了。」但是那一点都无损她的差丽。他用右手拇指爱怜地抚她红肿的唇办,左手偷偷地在她衣服底下轻搔滑嫩的肌肤。
「你害的。」她怨怨的说。讨厌,她变得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