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自他眼中逸出,点滴掉落何旖旎圈在他腰际的手背上。或许他仍然有点无法相信父母逝去的事实,也因此他的悲伤之口夹着许多苦涩。他的嘴里仍留有一生未说出的话的余灰,如今父亲猝逝,他除了吞下,竟别无选择。
她应该是最贴近,也是唯一能领略他痛苦的人吧!
「过去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上她拥紧他,好像这样能将他的一些伤痛转移到她身上。
阿腾几乎宁愿她没有这么做!他的伤痛的祷需要转移,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她身上穿着衣服,她贴着他的曲线仍足以教他在骤失至亲的伤痛中浮沉于记忆的欲海……
那一年,两个情窦初开的孩子在一间老旧的四楼公寓里初尝禁果。当时两个人都不算成熟,只因为冲动的情欲突破了层层束缚。他曾经用嘴细纽描摩过她艳红欲滴的唇瓣,她玫瑰色的乳尖也曾在他指间绽放,她迎向他时,美丽的双眼迷蒙的闪着……自解情事以来,何旖旎是他的初恋,也是唯一的爱:孤苦伶仃的这些年,他也是怀抱着与她共织的那些美好回忆一路走来。
她是他的初恋,也是唯一的爱恋,可是在自己表现得像个弱者的这一刻,他并不想利用自己的脆弱与她的心软构筑出欲望。 」不要!「他重复一次,但语气平和多了。 」你靠我这么近,难道不怕又发生什么你不乐意的事?「
」不要拒绝我!「她将他抱得更紧更紧。」也不要赋予我任何拒绝你的机会。「
终此一生,她都在渴望真挚的爱,而在这一刹那、 她却十分肯定了,她爱叶腾,那是一种经历内在的挣扎、恐惧和疑虑,才烙入灵魂深处的事实。
她爱阿腾,远远胜过大陶或任何人!这种烙入灵魂深处的事实,使她整个生命产生焦距,但也瞬间让她失去了焦距。
再过三天,她即将成为陶健方的新娘,她怀疑自己能否原谅自己的堕落?但她之前的人生如果撕了开来,也并不见得光彩。反正早晚要下地狱,何不好好把握和阿腾在一起的时光,不要苛责阿腾和自己曾经的堕落,反正,嫁给陶健方之后,她还有剩下的一生来懊悔。
含泪拨开他贴左背上的湿发,她轻吻那些被火烙印上去的丑陋图腾。 」我晓得,你不会勉强我做我不乐意的事,但是,这一刻我是心忖情愿的!「
他浑身紧绷。 」心甘情愿是同情最低劣的借口,小旖。「
」这不是同情。「她双手滑到他肩上,抚摸他纠结的肌肉。 」如果你要逼我说……我会承认,这是爱情,始终是爱情。「
她的坦白今阿腾震惊,也令他的情绪从谷底倏地升至顶点。他侧头亲吻她的指尖,将她拉向胸口--再次体会爱与被爱,且屈服于欲望之下。
他以一手轻轻勾勒她美丽的五官,轻轻刷过她的柔唇,粗糙的指尖令她亢奋。
她抬起身体,只想挨紧他,情不自禁的抵着他磨蹭,他坚硬的身体给她一种失落许久却又原始强烈的满足感。
阿腾的表现是狂野而危险的,伤痛与欢悦同时激起他纯然男性的占有欲。在她热情的挑逗下,她身上的衣物很快的卸下。
他让她抵靠在磁砖墙上,以手臂托任她的臀部,她则像猫般的弓起了背脊。他一再的需索她的吻,一再的在她体内冲刺,而她只能紧紧的拥住他。
她能听见他的喘息、呻吟,能感觉他在她的体内迸放。
这并不是何旖旎第一次体验阿腾的热力,而他的热力是容易教人不知不觉上瘾的药。爱也是,欲望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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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那张橘与玄黑相间的床上。
阿腾唇边紧若岩石的线条松懈了下来,他朝蜷缩在他臂弯里的何旖旎压上唇,轻触她的唇缘。
像急于弥补这些年的失落,刚刚在床上,他又占有了她一回,热情不减,他在她需要吻时吻她,在她需要慰藉时抚弄她,他温柔款语着: 」我一直好奇你有什么改变?既然我看不见,我只好用触摸来替代眼睛。「
他做得很好,淋漓尽致。他的手像一条流经她身上的河,抚触所到之处立刻点燃热情,阿腾向来是最慷慨的情人,这点并未改变。
而何旖旎反而好奇,他是否发现了她的任何改变?
像能读出她的思绪,他的干揉捏了一下她的左乳,并深沉的低语: 」你比以前热情许多,我想,一定是有人把你调教得很好。「
然而,她也不认为自己有解释的必要。
她的缄默让他误以为她默认了,于是他悻悻然的放开她,嘴角蜷起。一个嘲弄的笑。 」对了,有一件事……刚才,我并没有使用安全措施,抱歉、不是我不想使用,而是绿屋里没有那些东西。不过,我以为我应该可以不必太担心,因为你一向谨慎,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我相信你一定有所防备。「
他的语气活像在向她褒扬自己的洁身自爱与挑衅她的不够自爱。
原本,何旖旎大可不必满足他的男性虚荣、反正他爱怎么想就随他怎么想。可是他那一脸伪装的疏离,又令她的心莫名的痛着。终于,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向他吐露。 」不,这些年,除了你,我没有和其他人有过亲密关系,至于我的未婚夫,他是个正人君子,不到新婚之夜,他不会强迫我。「
阿腾没有明显的表现出男性的虚荣,但他一度萧索的眼睛却再度聚起了星辉。 」听起来他像个圣人,我这个凡夫俗子实在是自叹弗如!「
乍听,阿腾似乎在表现谦虚,其实,他是另有目的。他俯首准确的含住了她的乳尖,以左手捧住她的臀固定,右手滑入她的双膝间,往更深处探寻。
欲望已然成了血管中的麻药,这是两人都不能否认的事实。她像个上了瘾的人,狂喜的接受他的润泽;而他的反应是灼热、急切且蓄势待发的。
而当他的每一次冲刺都能引出她欢愉的呻吟时,阿腾开始感到乐观。
他深信他和何旖旎的感情有了转机,深信一切事情终将有个--完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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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谁又能保证结局会如何?
夜里的八、九点,两个不速之客粉碎了阿腾和何旖旎之间的温馨及亲昵。
那时,阿腾和何旖旎正倦极的相拥而眠。先是一个手持木棍的男子冲进门来,夸张的叫嚣同时惊起阿腾和何旖旎,接着另一个女人也冲了进来。
那男人是个原住民,他喝醉了,眼中布满血丝,抡起木棍便往床上的阿腾和何旖旎打来,幸好他身后那个长发女子及时抓住那只木棍。
她喝叱道: 那达,你冷静一点。」
「不要阻止我!」那个名叫那达的男人疯了般的咒骂。 「我要痛揍答挪这贱女人一顿。」
侧且专注的倾听了一下,阿腾先拉了一条被单护住何旖旎,自己则迅速的套上长裤,再摸索着拈亮台灯。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屋里撒野?」
「你才撒野,答娜是我的未婚妻,你竟敢诱拐她!」
答娜?阿腾和何旖旎同时一阵错愕。
「你是答娜的未婚天!我经常听她提起你,可是我已经三天没儿到答娜了!」瞪大茫然的双眼,阿腾据实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