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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推开,进来的人却是柔安。

  见到她,巴哥一愣。

  “昨夜,贝勒爷在这里过夜了?”柔安问,瞪著巴哥尚且衣衫不整的模样,她的神色冰冷。

  “你进来做什么?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



  “你的房间?”柔安嗤笑,然后阴沉地盯著她。“应该说,这里是少福晋的房间才对吧!”

  巴哥愣住。

  室内的气氛忽然僵凝,巴哥粉红的脸蛋也变得苍白。

  “你叫巴哥是吗?从现在起,我就叫你巴哥吧!” 一反往常柔顺的模样,柔安语调尖锐。

  “你想做什么?”巴哥胸口一紧,内心有不祥预感。

  柔安厉声指责。“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少福晋!我真不敢相信,一名抚顺城里的小乞丐,竟有天大的胆子,胆敢冒充贝勒爷的妻子!”



  这话直接的让巴哥不能承受,这一刻,她的脸蛋完全失去了血色。

  “不过,我不管你是谁。”缓下声,柔安又露出阴沉的笑脸,对她说:“我不会把你的身分告诉贝勒爷,我只要你离开贝勒府!”

  柔安说的话让巴哥心寒。“你可以揭穿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定棋?”她脸色苍白地问。

  “因为我要让贝勒爷休妻!”柔安忽然笑出来,仿彿为自己的谋算得意。 “再者,你与贝勒爷已经有肌肤之亲,与其冒险,让贝勒爷抉择留下你或者惩罚你,那么我宁愿叫你自己走,让他恨你!”

  留下她?

  不,如果定棋知道她骗了他,他不会留下她,只会恨她!

  巴哥清楚,定棋留她,只因为自己拥有“妻子”这个名分,一旦知道她的真实身分,他不会原谅她的欺骗。

  然而定棋会恨她吗?

  “乞丐也妄想飞上枝头?一根旱地里的杂草,别说一般人家都不会要这样的女人,你竟然还敢冒充尊贵的少福晋,想占有贝勒爷的心?”柔安冷冷地说。

  柔安的话提醒了巴哥。

  不,定棋不会恨她。

  如果没有爱,岂有恨?

  即便已有肌肤之亲又如何?他说过,他们不是恩爱夫妻。

  就算对男女之情再无知,巴哥也明白,真正的恩爱夫妻,与由情义生爱的夫妻,其间有多大的差别!

  “我看得出来,你不笨!”柔安走到她身边,对她说:“你走吧!贝勒爷不喜欢你这样的女人,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倘若还想留下争取怜悯,既愚蠢又可怜。”

  巴哥看著眼前这露出真面目的女人,她的面貌很狰狞。然而欺骗定棋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一样都用了心计,又有何好坏之分?

  “再给我一点时间。”瞪著前方,巴哥喃喃说。

  “不行,我要你现在就走!”柔安沉下脸。

  巴哥眼窝一酸。 “如果我突然离开,他会找我!”

  “我已经安排好马车,等他发现,已经追不上你!”

  “马车?你早巳安排好了?”她沉痛地喃喃问。

  “就在后门。”柔安对她说:“我先过去,你马上跟来,听到了没有?”话毕,她走出巴哥的房间。

  巴哥僵在房内,全身发冷……

  倘若还想留下来争取怜悯,既愚蠢又可怜。

  柔安的话在她脑海回响,巴哥闭上眼,比昨夜病中更痛苦的窒息感,在她胸口漫生。

  睁开眼,她从木屉里取出纸笔,在妆案上留下潦草数笔……

  之后就毅然转身,离开这处收留了她两个月的房间。

  第十章

  看完巴哥留下的字条,定棋沉著脸,不发一言。

  一旁察哈达心情沉重,小春则忐忑不安。

  “什么时候发现她离开?”定棋终于问。

  “小春说,她才离开少福晋的房间不到半个时辰,一回到房里,少福晋就不见了。”察哈达回话。

  “马上备马,立刻找人!”定棋下令。

  然而,即便他态度果决,神色却阴晴不定。

  只因她第一次逃离还有理由,这次再犯,是为了什么?

  难道昨夜对她一点意义都没有?为什么她不能等他回房,为什么连了解他心意的耐性都没有?

  定棋神色冰冷,察哈达察颜鉴色。“贝勒爷,有件事,奴才得先禀告。”

  “说。”定棋已跨出厅外。

  察哈达与小春一路跟出去。“小春,你赶紧把话告诉贝勒爷!”

  “是,”小春说:“早上奴婢先在房内等了一会儿,后来听书斋的小僮说,见柔安格格在奴才离开时,进了少福晋的房间。”

  “什么意思?”他停步,回头。

  小春低下头。“小僮说,柔安格格离开后,隔不了一会儿,就见少福晋匆匆离开房内。”

  定棋沉下脸。“察哈达,请柔安格格到前厅谈话。”

  “遮。”察哈达衔命而去。

  掐紧手中巴哥留下的字条,定棋神色冷峻。

  柔安一到前厅,见巴哥的侍女及一名小僮在场,她有些疑惑。

  “秋生,把你看见的,对柔安格格说一遍。”定棋面无表情地嘱咐。

  “遮。”小僮秋生道:“今天早上,我见柔安格格进了少福晋的房间,随后少福晋匆匆离开房间。约莫半个时辰后,小春姐姐回到少福晋房间,一会儿走出房外,问其他人有没有见到少福晋,于是我上前跟小春姐姐说了缘由,小春姐姐脸上有疑惑,于是开始找起少福晋,不到半个时辰,小春姐姐急起来了,便找来察哈达总管,之后的事我就不明白了。”

  柔安听见小僮提到自己,她心底虽忐忑,可已经有了准备。

  “小春,这是怎么回事?”定棋神色矜冷,不动声色接著盘问小春。

  “禀贝勒爷,小春因为不识字,所以不明白少福晋留在桌上的字条写些什么,于是找来察哈达总管,这才知道少福晋离家了,又想起秋生说的话,所以赶紧禀告贝勒爷。”

  柔安听见巴哥临走前留了字条,她心头越发不安起来。

  定棋沉冷的目光盯著柔安。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到房间找她?”他问得直接。

  柔安听出他话里的冷意。“贝勒爷,柔安因为听下人们提起,说是少福晋昨夜染了风寒,病体甚弱,柔安忧心少福晋的身子,所以前去探望.”

  “你说的,”他沉声问:“是实话?”

  “当然,柔安关心少福晋的身子!”

  柔安话未说完,察哈达忽然领了一名陌生男子进门,后头还跟著柔安的侍女绿袖。

  见到绿袖跟随总管进来,柔安心神不宁。

  “禀贝勒爷,正午侍卫们在后门口发现这一名车夫,他坦言是受绿袖姑娘花钱指使,到贝勒府后院接人的!绿袖姑娘,快快把你跟你家格格的谋算,在贝勒爷面前说个清楚!”察哈达口气严厉,他早巳调查得一清二楚。

  柔安心头一惊。

  绿袖低著头不敢看她的主子。到前厅来之前,察哈达早巳审问过绿袖,此时在贝勒爷面前,她只得把如何雇车夫,预谋送走巴哥的详情,仔细说了一遍。

  听见绿袖道出实情,柔安整个人颤抖不已。

  定棋只是牢牢盯著她,并未问她的话。

  然而这眼神,已叫柔安整颗心都凉透了!

  “我……”勉力镇定心神,柔安试图解释。“那个女人是冒名顶替的,她原是抚顺城里的小乞丐,竟敢妄图福晋的位子,我不过是替贝勒爷赶走她!”

  “你把她逼走的?”他突然问,面无表情。

  柔安一愣。“柔安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贝勒爷。”她狡辩。

  “为了我?”定棋冷下眼。“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柔安胸口一紧。“那女子胆敢冒名顶替福晋,可见十分狡猾,柔安担心她伤害贝勒爷,所以才做主先把她送走!”颤著声,她仍然试图申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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