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有问题,问题明明就很多好不好?”她迅速反驳。
“喔?那你说来听听,有什么问题?”他双手盘胸,好整以暇的轻松回问。
“我们根本不认识对方、不爱对方,连对方的家世背景都一无所知……这些都是问题。”她一连串的说出许多问题,最后又说:“我甚至到现在都还看不见你的眼睛!”他干么一直戴著墨镜?难道他的眼睛有大小眼的问题?真是怪异极了!
“是吗?我倒不觉得这些是问题。”冷昀飏在一旁凉凉的说道。
“你、你这个人真的是疯子,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她蓦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你不怕我对你提出告诉了吗?”他突然说道。
涂春雪马上停下脚步。
天啊,她都忘了还有这件事了!
“你到底想怎样啦?”她转身面对他,气愤的大叫,柔美的脸庞因生气而更加红润。
冷昀飏无辜的耸了耸肩。“我以为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要你嫁给我。”
“这件事我办不到。”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以为你刚刚是说,什么事你都愿意做。”他掏了掏耳朵,故意的问。
“嫁给你这件事除外,其他事我都愿意做。”她坚定的说。
“你确定待会儿不会在我要你做什么事的时候,又说这件事除外,其他事我都愿意做吧?”冷昀飏毫不留情的挖苦。
“我发誓绝对不会。”她举起单掌立誓。
“如果会呢?”他寻求保证。
“如果会的话……”她慢慢的皱起眉头,伤脑筋的思索著。
“怎样?”
“那你就去告我好了。”她深吸一口气,豁出去的说道。
怎知他却在听了她说的话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不好,这太没有吓阻效果了。”他双手一摊,像是感到无聊似的回绝她的提议。
“什么?”她难掩气愤的瞪著他,突然有股想街上去狠狠踹他一脚的冲动。
“我看这样好了,如果你会的话,就嫁给我吧!”他莞尔一笑。
“什么?!”她没听错吧?怎么又回到原点了?
“干么这么激动,还是你怕自己会食言而肥?”他嘴角忍不住又扬高了几度。明明在笑,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讽意十足,让人一听就觉得生气。
“我才不会!”涂春雪气得直跺脚。
“那最好。过来我这里。”他冷下防的对她命令。
“干么?”她一脸戒备,怀疑的看著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什么事都愿意。”他挑高眉,十足挑衅的瞅著她。
她自知理亏,只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才闷闷的走向他。
“你到底想干么啦?”她站在离他约有一步远的距离瞪著他,不耐烦的问。
他伸手轻轻的抚过自己的下唇,然后说:“过来吻我。”
闻言,她震惊的双眼圆睁,不敢相信的脱口问道:“你说什么?”
“不足说什么事都愿意吗?还是你想嫁给我?”他直勾勾的望著她,非常乐意她选择后者。
这家伙一定是个魔鬼!卑鄙小人!他竟然设下这样的陷阱给她跳,真的是……可恶!
“所以你已经决定改变主意要嫁给我了?”见她抿紧唇办,气愤的瞪著自己,他笑得相当坏心。
“没有!”涂春雪立刻朝他大声吼道。这个可恶的坏家伙!
“那你还在等什么?等我睡著吗?原来你比较喜欢非礼不省人事的男人啊!”他一脸恍然大悟。
“你——”她气得咬牙切齿。
算了,一个吻就可以不必嫁给这个可恶的恶魔,绝对是笔值得的交易,只是一个吻而已,不必想太多,眼一眨就过了。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一个大步走向他,然后看准目标,将身体往前倾,嘟起唇迅速的亲了一下。
老实说,她一点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碰到他的嘴,只知道自己的确亲到东西,然后就起不来了。
因为这个可恶的人,竟然圈住了她的腰和颈背,倏地将她整个人往下拉到他身上。
“喂——唔!”
她挣扎著想阻止他,只是嘴巴才一张开,他湿热的舌便趁机钻进她的嘴里,接著就是一阵热情激烈的吸吮,突如其来的刺激使她无法思考也无力抗拒,然后慢慢的从惊吓、僵硬中恢复,渐渐被他意外的温柔与怜惜卷入一股陌生的欲望浪潮中。
她不是没和男人接吻过,却从未体验过如此的热吻,他霸道、侵略又十足诱惑的品尝,让她不由自主的战栗。
她只感到身体愈来愈热,强烈的脉搏在她肌肤下狂跳著,她觉得晕眩,觉得炙热难受,渴求又无助,不知如何是好。
但他似乎知道如何帮她脱离这样的困境,恍神中,只听见他柔声呢喃著她不懂的话语,温柔的安抚她不知所措的心绪,他的大手不断的在她身上游栘,安抚著她发烫悸动的每一寸肌肤,让她不禁舒服的呻吟出声,隐约感觉到有种紧绷的坚硬不断的向她迫近。
她急促的喘息著,无意识的朝他拱起身体,根本没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逐一被褪去,也没发现自己正赤裸的跨坐在抱著她的男人身上,毫不设防。男人温柔却热情的疯狂占有她,直到阵阵的高潮将他们席卷至难以想像的狂喜与满足中。
事后,她浑身无力,脑袋一片空白的瘫在他身上,完全不敢相信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她竟然和他……他竟然对她……
她惊慌的睁开眼,只见沙发旁的茶几上正好放了个花瓶,于是她想也不想的把手一伸,抓起瓶子就往因满足而双眼闭上的男人头上砸去。
“锵!”
花瓶从她手中粉碎,瓶内的水与花瞬间洒了两人一身,她看见他陡然的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瞪著她。
“对不起!”涂春雪反射性的立刻道歉,却见他在下一秒钟又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见状,她的心跳倏地脏高,呼吸急促又大声,整个人处于一种既害怕又担心的恐惧中。
她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犹豫的伸出颤抖的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他仍有气息后,涂春雪呼了一口大气,紧绷的神经也跟著放松了下来。
太好了,他还活著。
几分钟后,她小心翼翼的从房里溜出来,迅速的逃离这间对她而言就像是被诅咒了的五星级饭店,因为她突然想到,七年前她也是在这里失身的。
天啊,她该不会真的被诅咒吧?
第五章
“妈。”
感觉到外力的轻轻推碰,涂春雪猛然从太虚中回过神来,低下头,看苦不知道何时来到她身边的儿子。
“怎么了?”她揉揉儿于柔细的头发,慈爱的问道。
“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话才对。你怎么了,妈?”涂浩云一脸严肃兼担心的神情,认真的盯著她,那个模样一点也不像个刚上国小一年级的孩子。
“为什么这样问?”
“你在发呆。”
“你不是常说我在发呆,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涂春雪习以为常的回答。
涂浩云一副小大人样的摇了摇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虽然动不动就在发呆,但是我叫你的时候,你还会有反应。”
“这次我不是也有反应吗?否则你以为妈妈现在在做什么,一边发呆一边在跟你说话吗?”她没好气的轻敲了一下儿子的头。
只见涂浩云猛然吸了一口大气,像是正在忍耐著什么似的。
“妈,给我钱。”他突然伸手。
“干么突然跟我要钱?”她怀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