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人家她也想要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小BABY。
他们都订婚一年了,而且,让她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的是,几乎每次都是她主动——烛光晚餐加美酒、性感睡衣、温泉旅馆、趁他半睡半醒偷袭……
所有从她简单的脑袋里能想出让男人失去理智的“撇步”她都使上了,偏偏他每次都能及时煞住,拿出让人气馁的小套套。
冯子海十分无奈地几次张嘴又闭上。
“你一定不爱我了。”她鼓起脸颊,不等他说明又迳自走往生鲜区。
“等等……”他追上她。“这件事……我们回家再讨论。”他半哄半拐,只想让她气消。
“光用讨论的又不会生小孩,而且我一定说不赢你。”她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他差点没笑晕过去,这个可爱的小女人,愈来愈“性急”。
自从抱过了涂传唯那五官面容完全遗传了白桐细致轮廓的女儿后,她回台北就换了个样,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套性感肚兜不说,拉他洗鸳鸯浴、晚餐时端出金门陈高佐菜,不时探问——“你醉了没?有没有觉得头晕晕的?”
一次他半夜醒来,还发现自己全身都被她扒光了……唉,这件事再不解决,难保她不把手铐、皮鞭、A片全都搬回家来。
他很纳闷,这些鬼点子她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怎么不说话?”她用哀怨的眼神瞅他,又分神瞄一眼从身旁经过,一个怀里抱着婴儿的男人,视线转回来时,多了几分埋怨。
“乖,东西买完,我们回家想办法。”他环住她的腰,在她发际亲了一下。
她听话了,不过嘴里还是忍不住低声念了一句:“这种事哪是用想的……”
一进家门,冯子海放下手上的购物袋,立刻热烈地吻住她,以宣示自己对她的爱绝对只有更深,没有变质。
“爱你、爱你、爱你。”
章纯缦被吻得晕陶陶地,却没忘记“打铁趁热”,两手忙碌地将他的衬衫钮扣全解开,接着掰开他的腰带,眼见心急的小手就要往下探去时,冯子海及时“护住”自己的贞操……
“慢点……”他憋着气,握住她趁火打劫的小手,在这之前,他有一件要紧的事得先做。
“呜……哇……”她顿了一下,咬咬唇,突然放声假哭。
“怎么了?弄痛你了吗?”他连忙检视她的手,怕刚才一用力握痛了她。
她边做拭眼泪的动作,边往沙发扑去,客厅天花板的晕黄光线打在她身上,犹如受尽世间委屈,身世堪怜的小孤女。
“别哭,告诉我,怎么啦?”他前去安慰她,虽然他已经洞悉她正要自编自导自演的戏码,身为人家的未来老公,当然要尽职地扮演配角。
“我要去整型、我要去隆乳啦!”她扭着身体,哭诉着。
他傻住,抓抓耳朵,他对她的身材外貌可从来没有任何不满意。
“你一定是对我没兴趣了,看腻了,不满足了,嫌我太小了!”她继续“干哭”着。
他笑不可抑。
见到他笑成这样,这下……她的眼泪真的冒出来了,果然是真的……
他将她拉进怀里,一边抚着她的发,一边仍无法控制地继续大笑。隆乳?亏她想得出来!
“你等等,我打通电话就回来。”他起身,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他俯身再给她一个吻。
拿起无线话机,冯子海走进房间,按下快速键。
电话接通。
“喂……妈,我是阿海。”
“阿海啊,我才正想打电话给你们。展飏托人从美国带回来几张什么发烧的唱片,说要给你的,你们什么时候回来高雄?我最近学了韩国泡菜,腌了一缸要让你们带回去的……”章母一听是准女婿的来电,乐得开始叽哩呱啦讲一堆。
“妈……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什么事就直接讲,说什么商量,三八喔!都自己人了。”
这一年来,章母深深体会到女儿的贴心以及女婿的孝顺,比其左邻右舍还有新闻经常播出的家暴、两代之间的恩怨,反思自己的儿女如此乖巧、听话,应该珍惜。加上展飏远在美国,家中有什么事都是靠着章纯缦和冯子海帮忙处理,她改变了不少过去错误的观念,真心关爱女儿以及半子。
“妈,我想提前跟小缦结婚,不知道您的意思……”
“当然好啊!”章母欣喜地直呼说。“我一直很纳闷,你们订婚一年了,也住在一起,怎么不快点结婚,生个外孙让我抱抱,我想你事业可能很忙,也就不好意思催你了。”
“呃……可是……之前……我们说好三年……”是他记错,还是妈忘了?
“哎哟,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老实,别管我以前怎么说,我老糊涂了你也跟着糊涂,快把婚事办一办,大家都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章母乐得呵呵直笑。
“我知道了,谢谢妈。”冯子海挂上电话,兴奋地双手一握拳,高呼一声。
回到客厅,章纯缦还半倚着沙发,自怨自艾中。
“老婆!”他将她抱起,往卧室疾走。
“干么……”她无精打彩地回应。
“我们开始努力做人吧!”她没弄清楚他的意思,不过,见他兴高采烈地,热情万分地褪下她的衣物,一脸赞叹地望着她赤裸裸的身体,她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老婆,你好美,千万不要去整型,也不需要隆乳,这样刚好……”他躺在她身畔,修长的指尖在她胸前画圈,引起阵阵的酥麻。
接着的事,既不用嘴巴讨论,也不必花脑筋想,所有的爱意,全都交由身体去感受。
夜晚,用过晚餐,两人继续激战,章纯缦此时才明了冯子海根本是一只长年处在欲求不满状态的野兽……
“我投降……”她不行了,举起被单,无力地晃晃。
冯子海笑着拨开她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见她累得撑不开眼睛,他执起她的小手,五指穿越她的指缝,紧紧相扣。
这是他一辈子,都要牢牢牵住的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