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就快敬完酒,让你好好休息。」聂渠瑀牵著容静的手,继续对宾客敬酒,到最後一桌时,身穿西装的胡须张从人群之中冲出,手中还拿著一把手枪。
「聂渠瑀,你奸啊……都没把老子和你说的话放在心上是吗?」他狰狞的笑著,「看你一脸春风得意,还娶了个美娇娘,啧啧……老子我可是落魄极了,没标到那块地,只能喝西北风。」
「他就是你们这么紧张的原因?」难怪容静从刚才就一直心神不定,「你知道他们会来?」
「对。」容静点头。
「你怎么没告诉我?」他有些不悦。
发现一把枪对著聂渠瑀,所有的宾客全都作鸟兽散,宴会席里头仅剩几人。
「只要你们两个马上走出去,我就不追究今天的事!」
「呸!」胡须张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老子今天会来这里,就有打算吃免费的牢饭了,倒是你们几个……不知道你们的人头可以值多少钱!」拿著枪的手扫了在场的几人,「你们想谁要先吃子弹啊……」
寇偃豫与申屠煌将爱妻护在身後。
「我劝你不要乱来。」容静冷冷的说道。
「臭女人,老子等一下就找你算帐!」
保全在此时进入会场,将他们一圈圈的围住。
「老大,算了,他们说只要我们现在就走,就不会追究,我家里还有老的、小的……」大尾龙虽然双手拿著枪,可总觉得他们是弱势的那方,於是他颤声说道。
「干!你这样还敢跟人出来混!」胡须张眼红了,拿著枪就朝大尾龙扣下扳机。
砰一声,瞬间大尾龙的胸口喷出鲜血,整个人往後倒。
生性胆小的孟洁捣著嘴,缓缓的往後缩去。
利用胡须张分心的这个空档,容静俐落的扫出一腿——正中胡须张的脸。
「贱女人………」他手中拿著枪就开始乱射,「就算要死,我也要找个垫背的。」
「走啊!」发现枪口对向聂渠瑀,容静用力的推开他,自己则是来不及闪躲,子弹射过了她的胸口。
「容静——」聂渠瑀不敢相信的睁大眼,「容静,不要……」他抱住了那脆弱至极的身体,没想到自己竟然没能力保护她……
他红了眼,往事一幕幕的就像走马灯从他的脑中闪过。
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在他们结婚之日,为了他而丢了性命……
「哈哈哈……哈哈哈……」胡须张疯狂的大笑著,在发现保全意图想制伏他时,便对保全开枪。
叩叩……叩叩……
他怎么扣扳机,就是没有半颗子弹射出。
没了子弹,就少了威胁性,才三、两下的功夫,他就被人给制伏,并且压在地上。
「容静……容静……叫救护车啊!」聂渠瑀就像发了疯似的咆哮,「你们都站在那里做什么?!快叫救护车啊……」他望著呆站著的几人,「你们不是她的好朋友吗?去叫救护车啊……」
为什么他们连动都不动的站在原地,就只是看著他?
「去啊……我拜托你们去叫救护车好吗……」他到最後是乞求著他们。
「基本上,我觉得聂渠瑀你真的太冲动了,不过……像容静这么冷的女人,的确是配你才合适啦!」孟洁从申屠煌的身後钻出来,吞了吞口水之後,大胆的说著。
「是啊,像个笨蛋一样。」红荳双臂交叉瞄著聂渠瑀,「其实想一想,容静就算死也死的有价值,最起码依你刚才的样子看来,你是真的爱她。」
「你讲那是什么话!」
聂渠瑀跨出一步,红荳不怕他的与他对峙,而身旁的寇偃豫却立即将她护在身後。
「本来就是了啊,我还在想像容静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嫁给像他这么一个花花大少,那真的是鲜花插牛粪,糟蹋了!
不过,现在证明了你会爱她一辈子,只是唯一的缺点就是你太逊了,连一点拳脚功夫都不会。」
寇偃豫连忙捣住红荳的嘴。
「是啊,还要她保护你,逊毙了!是男人就去学个空手道什么的……」
「你们就这么无情不管容静了吗?」他颤声问道,「你们——」他愤怒的握紧拳头,手上的青筋还清晰可见。
「你怎么这么笨啊……被子弹射到是会流血的,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流血了?容静,还痛吗?」红荳走到容静身旁,蹲下身,手轻轻的拍著容静的脸。
容静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痛呼了声,睁开眼。「有点……」
「你?」
「这是回光反照啦!」
「回你个头啦!」容静拍拍孟洁的头,给了聂渠瑀一个安心的笑容,「我没事。」
「你不是被……」
「对啊,被子弹射中了。」她接下他的话,「只是有点痛而已,没事了。」
「怎么样,你没有婚礼变丧礼,是不是很失望啊?」孟洁口无遮拦的说道,一发现聂渠瑀凌厉的眼眸射出杀人的光芒,再怎么迟钝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没、没……当我在唱歌!哎唷……你做什么敲我的头啦……」她瞪著身旁的丈夫,不悦的说道。
聂渠瑀此时真的清醒了,他仔细的审视著容静,发现她中弹的部位并没伤口,然後他望著众人……没有人脸上是挂著担心的表情。
原来,他们全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你们联合起来骗我!」他恼怒的说著。
「并不是骗你,只能说是没有告诉你。」她拉拉聂渠瑀的手,「帮我一下。」她指著身後的拉链。
这里这么多人,容静竟然叫他帮她把拉链拉下来?!
「回房间我再帮你。」
「不,要马上。」
聂渠瑀在无奈之下,以自身挡住了众人的目光。还好在场的男士对容静不感兴趣,绅士的转过身背著他们两人。
「现在没事,我可以把这个脱下来了。」她脱下防弹衣,胸口的地方有被射击到的痕迹。
「别怪我没告诉你,我也是临时拿到的。」她先申明,免得又被聂渠瑀认为他们排挤他。
「你们全都有穿?」他不可思议的吼著。
「对,就你没有!」红荳笑嘻嘻的说道,「这一件粉贵呐,连机关枪都打不破,除非用大炮来轰啦……造价三十万,我们总共调了五件。」
「为什么没有我的?」他闷闷的说著,被排除在外的感觉真烂。
「不是没有你的,是只能调到五件而已,容静说她可以保护你,所以就没给你穿了。」
「嗯,我可以理解,不过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他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著。
「当然可以。」
「以後什么事别忘了算我一份,我希望我也是你们的成员之一。」
「好,没问题。」容静大方的挽著聂渠瑀的手。
「要加入可以啊,看要出钱还是出力,像红荳她老公就是既出钱又出力的那一类,我老公偶尔就做些造桥铺路的事,那你呢?」若是聂渠瑀也为容静找个印佣什么的,也许她的地位就会大大的提升,由次小再变为次次小!
「只要需要我的地方,我自当竭尽所能地为美女事务所奉献。」
「听起来真的粉不赖呢,容静你也找到个好老公了。」红荳打从心底为容静高兴。
「宾客跑到哪里去了?」孟洁左右张望著,「都还没有吃完呢,我去把他们找回来,红包都包了,怎么可以不吃这一顿呢?不行、不行,如果是我吃不到,铁定叫你们退费的……回来唷,人唷……回来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