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莉丝自问。她为什么宁可相信为了气一气尼可,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接下来的廿四小时莉丝反覆思索,想了几百个藉口想跟吉瑞说她不跟他去度周末了,但是每个藉口都薄弱无力。出发的时间逼近了,到最后她只好面对现实。预备履行承诺,衷心期盼到时候吉瑞不会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如果他想利用这个周末进一步发展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可能会失望。
她第一次五点半准时下班。不禁责怪尼可,要不是他从中搅和,依她的本性,绝不会答应和一个她并不打算深交的男人一起到外地过夜。
瑞迪讽刺她说这么快就成为伦敦人了;约翰爵士显得不悦,不过没有阻止她去。
她洗了个澡,准备好过夜的行李,却没有一点要出去的兴奋心情。吉瑞说晚上会来接她,还不到七点,仆人就通报有人来找她。她暗自呻吟,希望一向健康的自己能突发。
疾玻她下楼,意外地发现来找她的人竟是汤西卡。「你是要找尼可吗?他好像不在家。」
第六章
接下来的廿四小时莉丝反覆思索,想了几百个藉口想跟吉瑞说她不跟他去度周末了,但是每个藉口都薄弱无力。出发的时间逼近了,到最后她只好面对现实。预备履行承诺,衷心期盼到时候吉瑞不会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如果他想利用这个周末进一 步发展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可能会失望。
她第一次五点半准时下班。不禁责怪尼可,要不是他从中搅和,依她的本性,绝不会答应和一个她并不打算深交的男人一起到外地过夜。
瑞迪讽刺她说这么快就成为伦敦人了;约翰爵士显得不悦,不过没有阻止她去。
她洗了个澡,准备好过夜的行李,却没有一点要出去的兴奋心情。吉瑞说晚上会来接她,还不到七点,仆人就通报有人来找她。她暗自呻吟,希望一向健康的自己能突发疾玻她下楼,意外地发现来找她的人竟是汤西卡。「你是要找尼可吗?他好像不在家。」
汤西卡从窗前转过身来对莉丝冷笑。她穿著一套白色金扣的套装,美丽又高尚,难怪尼可会不顾他爷爷的反对,和汤西卡难舍难分。「我不是来找尼可,我是来找你的,我想跟你谈谈。」她坐下来,从白皮包里掏出一只银盒,打开银盒抽出一根香烟。连她点烟的样子都很优雅。她的每个动作似乎都受过美姿训练,可惜她的谈吐和心性不曾美化过。
「约翰爵士不喜欢人家在他家里抽烟。」莉丝和颜悦色地说。
汤西卡斜眼睇她。「我又不是没在他家里抽过烟,小女孩,其实我等于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呢!」她轻笑一声,吐出一团烟雾来。
「是吗?爵士和尼可都没有向我提过他们家还有其他人,我住进来后也不常看到你。」
汤西卡忿忿地瞪莉丝一眼,用力把香烟接进咖啡桌上的一个小磁碗捻熄。「尼可最近很忙,我自己也忙,不然你天天都可以看到我和他黏在一起。听说你最近常常和吉瑞约会。」
莉丝咬牙不语。她不必想也知道汤西卡是听谁说的。
「我得恭喜你,吉瑞是个很有价值的单身汉呢!你的眼光还不差……」
莉丝握紧双拳,尽量礼貌地说:「对不起,我还有事……」
「小女孩,急什么,我对你又没有恶意。说真的,听到你和吉瑞拍拖,令我放心不少。
你刚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尼可是你的目标,不过尼可是不会对你这种青苹果感兴趣的,你想勾引他的话是自讨没趣。」
莉丝很想找个东西往汤西卡头上砸下去,可是自小所受的教养逼使她自制。她站起来,压下怒气说:「汤小姐,我不知道你找我到底是什么用意,也许你对我没有恶意,可是你的语调和你的态度都缺少诚意,这种不愉快的谈话,我觉得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汤西卡的脸色慢慢转白,白得像她身上的衣服。「你在乡下没学过什么叫礼貌吗?」
「那才是你该补修的学分。」跟汤西卡拌嘴实在没什么意义,不过莉丝觉得挺痛快的。
人善被人欺,忍耐总有个限度,不能在人家踩到你头上了还做缩头乌龟。「如果你没有别的事的话,我要告退了。」
汤西卡冷眼看看她,站起来走向门口,到了门口转身面向莉丝。「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周末我们会常常见面。」
莉丝困惑地望著她。「周末我不在。」
「我知道你不在,你要和吉瑞去他爸妈的乡下别墅度周末,我和尼可也会去。」汤西卡绽开胜利的笑容。「尼可坚持要我陪他去过夜。」说完她走出去,留下在原地生了根似的莉丝,她不知站了多久,彷佛挫败了,自我罚站。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双脚才恢复走路的力气。
她要上楼时,大门打开。尼可走进来,边松开他的领带。
「都是你!」她怒叫。
「我?」他挑眉问:「我怎么样?我住在这里不能进来吗?」他走到她面前审视她,
「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她很想叫道:把你扔进动物园裹喂老虎我的心情才会好。
他叫他女朋友来侮辱她,向她示威,还敢装出一副无辜相。
「你看起来好像很需要喝一杯,我们去喝杯威士忌吧!喝酒能松弛你的神经。」他伸手要去扶她手肘,她往后退不让他碰。他还是把她拉回起居室,倒一杯酒给她,她咬牙摇头。
「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你的一个朋友刚刚来找过我。」她警告自己歇斯底里无济于事,气坏了身体也是自己倒楣。
他蹙著眉,重重坐到她身边。他为什么不去坐别张沙发?
「你要告诉我是谁来过,还是我们得继续猜谜?」
「你女朋友。」
「她找你干嘛?」
「她通知我这个周末我和吉瑞会有伴。」
「她说的没错。」他堂而皇之地承认,没有一点罪恶感。
「你要打搅我的周末度假计画至少也该知会我一声。」她最气的是还求他女朋友陪他去,汤西卡小姐把这一点交代得很清楚。
「我正想回到家后再跟你讲。」
她向天花板翻个白眼。「马后炮。」
「难道还要我发誓你才肯相信?」他拉开领带,丢在咖啡桌上,再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她气急败坏,想要尖叫。
「你不解释吗?」她把视线从他领口移开,专心维持怒气。
「我认为你不想单独和吉瑞度周末。」
「哦?」她双手在胸前交叉,说不出否认的话,「你认为?你认为你能看透我的心思?
你什么时候学会读心术了?」
他发出笑声,她则抿紧唇。
「你看起来好像一个刚刚被夺取贞操的老处女。」
她宁可他对她冷言冷语,他那样迷人的微笑教她如何能维持怒气。「你真是令人无法忍受。我讨厌你。」
「我第一次听到女人说讨厌我。」
「你的汤西卡喜欢你都来不及,是不是?」
换他抿紧嘴唇,起身为他自己倒杯酒。「其实你本来就不想单独和吉瑞度周末,你怕他趁机估你的便宜。我说对了吗?」他走回沙发旁,坐下来,离她很近。「他有没有占过你的便宜?」
她望进他的灰色眼眸,理智立即沈沦。他喝一口威士忌,眼波加强对她放电。她的胸部突然挺起来,挺得即将把衣服撑破。她舔舔唇。困难地企图拯救自己。「如果有,我就可以钓金龟婿,不是正符合你对我的期望吗?我真惊讶你为什么认为我不想单独和他度周末。你不是以为我想抓住他这张长期饭票吗?该担心会被占便宜的应该是那个可怜的家伙吧!他一上钓我就不必担心约克郡的老房子会漏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