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说来说去都是夏雪的错……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可以这样抱着她进她家?她甚至没有半点挣扎,连她辛辛苦苦提回来那些大包小包的菜都不要了……
难道他才回日本半个多月,夏雪就跟另一个男人勾搭上了?那她刚刚对他的告白算什么?耍他的吗?
金阳皓仰头让莲蓬头的水直接冲在脸上,努力的想洗去方才看见的那一幕,性感的薄唇不住地低咒着。
究竟他是着了什么魔,竟然会在乎起一个平凡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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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朝露将金阳皓屋外的茉莉花叶点缀得晶莹剔透,刚发出的嫩芽也在初透的阳光下显得生气勃勃。
仔仔细细巡视过院子里的每一株花草后,夏雪才轻手轻脚地拿钥匙开门走进屋内,到厨房替还在睡梦中的两个人做早餐。
虽然骆导演千交代万交代,叫她从今以后不要再踏进这间屋子里跟金阳皓见面,说什么「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的……她有点懂,又不是太懂,不过,距离婚期越来越近了,这也表示着一件事──如果她还是无法证明金大哥真的爱她,那么,她就只能放弃他了。
她相信金大哥是有一点爱她的……
只要有一点点的机会,她都不愿意放弃。
就算金大哥很努力的伤害她,但,那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爱她所以才会这样……
她不想轻易被打倒。
咖啡壶里的水煮开了,呼噜噜地响着,夏雪舀了几匙咖啡豆进去磨,几分钟之后咖啡便煮好了,浓浓的咖啡豆香气伴随着一点奶味,闻起来就令人精神一振。
她把昨天买来的吐司、火腿都准备好,再从冰箱里拿出剩下的蛋,替自己先做了一份火腿蛋吐司,又走到另一头倒了一杯咖啡,打算在这里吃完早餐,再看看那两个人会不会起床。如果起床了,她可以为他们做最新鲜的早餐,如果等她吃完了早餐还是没起床,那她就只好把东西先煎好放着,让他们自己拿去微波将就着吃了。
夏雪捧着热腾腾的咖啡搁在鼻子前嗅了嗅。好香呵,她不禁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忽地,主卧室的房里传来一声呻吟──
「啊……啊……」
「不要……讨厌……啊……唔……」
这是什么声音……
夏雪的身子一僵,心一痛,手一滑,手上那杯热腾腾的咖啡铿锵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玻璃碎裂的剧大声响。
还来不及感觉热烫的液体泼洒在她小腿肚上的疼痛,主卧房的门已被旋风似的推开,走出身上只围了一条大毛巾的金阳皓。
他是听到巨响才奔出来的,怎么也没想到一大早的,这个小妮子竟然会出现在他家厨房。
刚刚她听见那个女人的呻吟声了吗?所以这个笨女人就被吓得摔坏了东西?为了弥补昨日对方雪的冷落,为了怕方雪真的怀疑他跟夏雪有什么,他今早打定主意要好好讨好方雪的,没想到这样的场面竟然被这小妮子给听见了……
该死的!
她愣愣的瞧着他,慌乱失措,羞窘难堪,身子却一动也不能动,像是被人钉牢在地上。
金阳皓的眸子迅速的扫过她及地上的玻璃残骸,倏地,他眸光一凛,朝她大吼了一声──
「该死的!妳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夏雪吓了一跳,更加慌乱,两手紧紧的绞在一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听到,也不是故意想吵到你们的……我只是想来帮你做早餐,你不要生气……我、我现在就走,马上……」说着,泪都快掉下。「不,我应该先收拾东西,对不起,我把你的杯子打破了,真的很对不起。」
话落,她弯身要捡拾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金阳皓火大地大步走向她,伸手一把扯住她纤细的手腕,笔直的往浴室走去。
她在后头跟得跌跌撞撞地,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她到浴室,他气得想打她屁股吗?还是想动用什么见不得人的私刑?
「坐下!」他按住她的肩,让她坐在浴缸边缘,动手脱下她的鞋子丢在一旁,蹲下身,伸手抓住她一只脚踝──
她下意识地把脚一缩,却挣脱不了他的力道。
「给我乖一点!否则我打妳屁股!」恼怒地扬眸警告,当看见她被烫伤的小腿肚红了一大片时,那一丝恼怒顿时化成一团烈火。「妳这该死的笨蛋!妳的前世是猪吗?这么笨!连一杯咖啡都端不好!」
「对不起……」
「说对不起就可以了事啦?被烫伤不会在第一时间去冲冷水吗?妳的小学老师没教过妳?妳连这基本常识都没有?」金阳皓边皱眉数落着她,边将冷水往她的小腿肚冲。
她的小腿很漂亮,白嫩无瑕,均匀有致,当真要因此留下疤,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对不起……」她再次头低低的道歉,却忍不住偷看他,见他专注不已的审视着她的脚,俊眉因为担忧而紧紧锁住,她真的很想伸手将它们抚平。
其实不是那么痛的……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温柔地轻抚她的小腿肚,就像珍视什么宝贝似的,怕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妳这个笨蛋!」看到她膝盖上的破皮与瘀伤,金阳皓又骂,一定是昨天跌倒弄伤的。「没上药吗?弄得那么丑,看以后谁要妳!」
夏雪努努嘴,想说什么,最后吐出来的三个字还是:「对不起。」
「那个男人干么的?」
「嗄?」突如其来一句,问得夏雪莫名其妙。
「我是问妳──」金阳皓挑高了眉望着她。「昨天抱妳回家的那个男人是谁?妳的记忆不会那么差吧,还是抱妳的男人太多了,所以妳不知道我问的是哪一位?」
「才没有,抱我的男人只有你一个……」她越说越小声。
「那昨天那个男人不是男人啊?」火大!气得要死所以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嘛!」夏雪红了小脸,难道要她把两个人不一样的地方说出来吗?说金阳皓是看过、摸过她身体的唯一一个男人?羞死人了!
金阳皓微瞇着眼,见那粉嫩的脸颊染上一抹瑰丽的嫣红,心一动,长手一伸搂过她,头一偏,掳掠了她小巧动人的双唇,肆虐的舌探进她怯生生的小嘴里恣意翻搅……
「唔……」
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心跳像喷射机一样快,而且吵……怦怦怦地,像在打鼓似的。
吻得太起劲,吻得太忘情,拿着莲蓬头的手一偏,冰凉凉的水花洒得夏雪一身湿漉。
「啊!」被淋得整身湿,夏雪惊叫一声,衣服贴着她的身子,将她浑圆有致、迷人不已的曲线勾勒出来,美得惊心动魄。
真是个……勾引人的小妖精。
金阳皓沈下脸色,起身关水笼头,两腿之间的紧绷几欲爆炸,更别提此刻他腰间只围了一条毛巾而已,这会儿真要耀武扬威起来,绝对壮观。
他转身背对小妖精,免得他再度被她搞得意乱情迷,做出什么不该在现在这个身分做出的事来。
啧!他差点就忘了房间里一丝不挂的方雪还等待着他的临幸,要不是这小妖精作乱摔破了咖啡杯,恐怕此刻的他早已将床上的方雪吃干抹净,准备当新郎倌了。
这小妖精坏了他的事,该打她一顿屁股叫她滚出去的,他却差一点在浴室里要了她……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