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点不寻常了些,她模糊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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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岚很早就醒了,几乎在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射进窗户,她就睁开双眼。她转头看着书桓,对他熟睡的面容露出一个笑容。
他还是睡得很熟,一手弯在枕头下,一手还占有地紧搂着她。
她轻手轻脚地离开他的怀抱,双脚一落地,就感到双腿之间传来的酸痛感。活该!她在心中自己骂自己,自作自受。
找了半天,她才找到被丢到床尾的睡衣。她胡乱地套上衣服,拿了些换洗衣物,准备去淋个澡,好舒解自己肌肉的疼痛。
她在浴室脱下衣服,却吃惊地发现白皙的双脚间有已干的血迹。
想起第一次毫无感觉的经验,又想起了昨夜。她拳头气愤地一握,冲出浴室,双手不停地捶打他。
“你混蛋,竟然又骗我!”
书桓被她吓了一大跳,睁开惺忪的双眼,还搞不清楚状况。不过,他知道一件事,就是他如果不想被打死,最好立刻采取行动。
他洋翻身,笑呵呵的。
“老婆,一大早你生什么气啊?”
她放弃捶打他,转而伸出手勒住他的脖子,想要掐死他。
书桓真是被她搞得迷迷糊糊的,手一用力,就把她的手高举过头。他低头看着她通红的脸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到她。
“到底怎么回事?”他捺着性子问道。
“混……混蛋,你骗我。”她气得口吃不清。
“天地良心,我几时又骗你了?”
“你——,我——”
这种事要她怎么启口,可是不开口,难不成要她认栽吗?
“那一天我们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在他耳际大吼:“你竟然骗我,说我们已经——已经——,害我吃了那么多亏,还怕自己怀孕,你这个小人!”
书桓先是感到迷惘,随即会意过来。“哦,那一天啊!”
“对,就是那一天。”她不可抑制地对他大吼。
书桓见她为此气得满脸通红,原本微扬的嘴角,渐渐地扩大,最后竟演变成大笑出声。
她看到他那么乐,感觉自己羞辱的泪水夺眶而出,后来竟然越哭越大声。
书桓见状,立刻停止笑声,吃惊地看着她的泪水。他认识了她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她哭。
他先是愣愣的看着她,然后慌乱的抬起手,想把她的泪水抹尽。
“你不要哭嘛!”
他竟然觉得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办。
舒岚一边哭,还不停地抽抽搭搭地骂他。
“你混蛋!你让我变成白痴,被耍着玩。我讨厌你!”她推着他,想要离开他。
书桓怎么有可能让她走,连忙拉住她。
舒岚气愤不已地猛挣扎。
“我要你安安静静地听我说。”他看她这副模样,只好对她大吼。
他装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吓住她。果不其然,她果然愣在原处,不再哭泣,只是眨着一双泪眼看着他。
他见她冷静了,才放柔了自己的声音问道:“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们那一天做爱了?”
舒岚迟疑地摇摇头,但又不平地嚷道:“你是没有说得那么露骨,但是你说我们有发生关系!”
“对啊!”他一脸无辜的表情,“我们睡在一起,也算是发生了关系,难道不是吗?”
她闻言差点吐血,搞了半天,是她自己弄错了。现在她有股揍人的冲动,但她能揍谁?只能怪自己没把事情弄清楚。
书桓不停地亲吻这她,却发现她并没有回应,一个抬头,才发现她一张脸还是气嘟嘟的。
“别生气了。”他低头亲了她一下,柔声地劝道。
她瞪了他一眼。她变成白痴,而他却叫她别生气?
书桓强忍住笑意,与她额头碰额头地直视着她,又开始耍贱招——
“反正你做都做过了,现在生气会不会太迟了点?”
舒岚看着他,觉得他的话好象在哪听过。她随即想起那天在游泳池畔,他也是这么对她说。
她瞪了他一眼,仁厚很不甘愿地露出一个笑容。
“不生气了?”书桓看到她的笑容问道。
“你要我什么生气?”舒岚反问道,“写一篇文章哀悼我被我老公骗走了吗?说出去会笑死人的。”
书桓闻言,低头吻了她一小。
“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理的女人。”他还不忘谄媚地夸赞她。
舒岚双手环住他的颈项,想想还真的是荒谬。
“天啊!我怎么会笨到连这个都会被骗?”
他亲吻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啊!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说完,又亲吻着她的颈项。
“不要闹了啦!”她抬起手,轻轻划着他性感的嘴唇,“还不起床,难不成今天想跷班?”
“为了佳人,跷一次班也值得。”
“真的假的?”
她有点吃惊地望着他。他一向都是公事第一,今天竟然放下公事,虽然她不说,但是心中真的满开心的。
“真的。”他肯定地回答。“今天看你想去哪里,我一定舍命陪‘淑女’。”
她开心地主动亲吻他。
等到他们起身着装的时候,一天的假期已经过了一半了。
第八章
舒岚趁着太阳即将下山,气温没有像中午那么窒人的傍晚时分,待在花圃中,懒懒地调节出水量,缓缓地浇着花。
全身都笼罩在晕黄的夕阳底下。
虽然她答应过书桓不插手花园的事,不过浇花这种小似,根本就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确定全部的花朵都受到滋润后,她才动手把水龙头给关掉。
待在这里已经快两个月了,离她和书桓约定的三个月也越来越近,不过两个人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对这件事做过任何交谈。
反正他不提,她有不提,到最后就当把这件事忘了就算了。
她露出一个微笑,她现在很珍惜这份失而复得的感情,并相信书桓也是这么想。
因为坐不惯办公室,所以她索性在“净岚山庄”办公,反正设计图稿在哪里都能设计。更何况,在优美的“净岚山庄”做设计,可比在那间死硬的科技公司来得有趣多了。
所以她就算大慈大悲做件好事,把办公室“还”给书桓,让他这个董事长不要委屈得两个象样的办公桌椅都没有。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瞄了眼,手腕上的表,知道书桓就快回来了。她谨守着淑女远庖厨的格言,所以别指望她下厨。
不过,她心想,如果书桓不怕被她毒死的话,她倒是可以为了他,破例下厨一次试试看。
她看到车子从大门口转了近来,原本在她脸上的盎然笑意,却因认出车上下来的人而慢慢隐去。
书桓的父亲张杰坐在轮椅上,被他的司机缓缓地推向她。
约莫一年半前,张杰脑中风导致半身不遂,她曾经在长庚医院短暂与他交谈一会儿。
过没多久,张杰遍赴日本休养,她也一年半没有再见过他。
现在他忽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吃惊也是正常的,她如此对自己说,隐约压下忽然升高的情绪。
“舒岚,好久不见了。”
他并没有变很多,或许只是鬓上多了些许白丝,半身不遂似乎并没有打垮他的自信。
舒岚按下自己的心慌,挤出一个笑容。
“爸,好久不见,我推你进屋去。虽然太阳快下山了,但是夏天的气温还是偏高。”
她接过司机的工作,把他推进清凉的屋内。
“爸,喝茶。”她接过吴妈手上的茶杯,放在张杰的面前。然后她看他不发一言,就先开口问道:“爸,你怎么会突然来?书桓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