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的情绪激动,话卡在喉咙里讲不出来。她的手好一阵都在抚摸他的厚背,随后再爱怜地将他前额的头发抹到脸后。
难以置信,德夫林明显不相信,但是他没有打断话头。甚至在舞会上也是如此,尽管那晚他将舞会搅得乱成一团。他最终还是穿上正式的黑色礼服,轻快地出现在人前。
她更喜欢梳顺他的头发,某种程度上软化了他殭硬的态度,最少在他开口讲话之前是这样的。
她终于可以讲出话来了,这些话可以说是涌出来的:“我爱你,安布罗斯·德夫林·圣·詹姆斯。”她屏住呼吸等待着,然而他一声不吭,这就令她的声音中渗杂着一些尖锐:“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他急忙醒来,“什么?”
“你说,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现在让我独自呆呆,梅根。我喝得大多了,需要睡觉。”
她跌坐回去,难以相信事实。好啦,当她最终将心里话讲出来时,她再也想象不出他可能要说什么。现在她明白了。
梅根醒来后一小时,大约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她走出房屋,带着一个装着衣物的小包。如果她先吃东西或者打好包里,时间可能来不及了。她没有要马车,自己走向马厩。但是在那儿,她也没有叫备马。
总之,她当时没有离开,尽管她肯定路过下人的住所。没有,她正自言自语他讲着话,非常大声地独白。当然德夫林不敢掉以轻心。他果然相当关注,甚至在她走在通往马厩的路上时,他便获知此事。
当她到达的时候,她根本没理会马夫。他们看到她的表情以及包袱后,犹犹豫豫地问她要什么。他们跟着她,从一问屋跟到另一间屋,她在寻找她要找的东西。但是,她最后失望了,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在这之前没有像德夫林早年在他家的马厩中一样,有放床的痕迹。这儿有许多的马夫,他们有着各自的房间,自己的领地。当然,去那里睡觉也没有问题。她心里又开始对话。
我注意到路上有一堆绝妙的草堆。
你认为我不能加以利用吗?他能,所以我也能。
我让你回去,记住了吗,所以,我不想听到说我正在自欺欺人。
她往回走,去察看那草堆,将衣物包放在角落中,连踢带扔,将它丢到离草堆约有一臂远的地方,直到她在草堆中铺出一张床为止,最少在她眼中是张合适的床。她一直站在她的得意杰作之中,这时德夫林来了,他大声地宣告了他的到来。他冲着那些笨拙的马夫们高声叫着,让他们离开马厩,全部走开。
梅根挺了挺胸,踢开眼前的阻挡物,转过身面对着他的丈夫。她希望他变得怒不可遏。他可能那样,但是他此时一身公爵的打扮,所以她真的讲不出话来。
她张开嘴,但是他却将她堵了回去。“你认为你想在这儿搞什么鬼,梅根?”
她的下颌形成最倔强的角度:“我搬来马厩住。”
他早注意到草堆角的衣物包,也了解到此事,但是他赶来这儿并不想听到这些:“你这是为什么?”
“你听我说,我将留在这儿,一直到我的养马人回来为止。”
她显得如此之反叛,他毫不怀疑她的目的。他想象不出她为什么要说这些。但是他那受到威胁的愤怒被逼了回去。她不能离开他,因为他不想让她走。
他好一阵尴尬,随后谨慎说:“我想你也不能忍受他。”
“你想错了,”她反驳说。
“不存在这个人。”他甚至更加小心地解释说,唯恐造成她的误解。
“他是存在的,”她坚持说,“你不过是将他深深地埋在你那公爵的傲气之中。但是我警告你,公爵大人。如果我得不到你的爱,我最少希望德夫林·杰弗里能够回来。我要留在这儿,直到我得到他为止。”
他惊得倒吸凉气。“你是告诉我说,你想要我爱你?”
“如果那问题算不上愚不可及,”说着,她对他的迟钝大光其火,“我经历了好几个星期的痛苦,才告诉你我爱你,你是否认为我仅仅是因为喜欢痛苦吗?很好,所以你没有任何兴趣。我就住在这儿,直至等到德夫林·杰弗里回来。”
像这般发脾气,反而激得他脾气失控:“你搞什么鬼?如果你想谈论痛苦……”
“我不想。”
“那么,让我们谈谈你的‘兴趣’。如果你准备告诉我你爱我,我可能非常有兴趣。所以,如果你想这么说,为什么不说呢。”
“我说了。”
“你没有!如果我听到那话,我决不可能忘记。”
“你听到了,你这卑鄙的家伙。昨天晚上,在你床前。别打算再想否认,告诉我……”
“梅根,”他打断话头,努力表现出某些耐心,哪怕是一小点:“我昨晚喝了一瓶,便去睡了,你没有说吧!”
她停了一会儿:“你真的不记得我去过你的卧室?”
“不记得。你去过吗?”
“是的。”
“那么,请你重复一下你要告诉我的?而我又没听到的话,你不会介意吧?”
听到他那温和的话语时,她的眼睛怀疑地瞇了起来:“不,我想我不会再说一遍。”
他大为光火,大步跨来,走路时将草料踢得四处横飞。当他偶然注意到他的妻子时,看到她大睁眼睛佯装出挺逗的样子。他忽然停下来,大笑起来。
“上帝啊,当你向我挑衅的时候,我就喜欢那样,小丫头,那会槁得我欲火焚身的。”
她的眼睛稍许再睁大一点,尤其是因为他说干就干,开始脱去茄克衫。
“能干吗?”
“别装纯情了,你是故意那样做的,不是吗?”
“肯定不是……德夫林。你要干什么?”
那精制的白衬衫也脱去了,丢到了地上。“这像什么。”
她朝后退却一步,她的眼睛看着他的身体。那赤裸的上身是为她而脱光的。“这可是光天化日呢!”她抗议他说。
“所以呢?”
“所以,你不能有这……”
“我不能?我认为你想得到没有架子的公爵。”
“我有这意思,但是……但是……”她最终发出一声尖叫,当她在后退时,退到了草中。当她再往后退时,那该死的裙摆绊住她。
“再次跌到我的脚下吗?”德夫林绽颜笑了,“我喜欢那样。”
梅根尖叫着,努力想站起来。但是他在那几,当她可以站起来时,他压在她上面。那时,她滚动着,努力地阻止他的手指去剥她的衣服,也阻止他脱去剩下的衣物。最终,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咯咯笑声,她完全失败了,再也控制不住她的欢乐,因为她又找到过去的德夫林。
“我们曾经在我的马厩里做过爱,”说着,她撩拨地用她的指甲划着他的后背,而下体则感到他的身体在进到她的体内时形成的弓形。“我猜,唯一公正的办法便是我们在你家的马厩里再重复一回。”
”这怎么与公正扯得到一起。”他回答说,欲火大发时的声音显得粗糙。
她叹息说:“当你放下公爵架子时,我就喜欢。”
“你还爱什么呢?”
“你,”她喘息他说,这时他的嘴含着她的乳头,轻柔地吮吸着,“你认为你还能够再爱我吗。”
他的头抬了起来,向她投去令人眩目的微笑:“有什么事情能令你认为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