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能。”梅根顽固他说。
“你是知道的,这事可能会闹得满城风雨。再说,他也不会那么鲁莽,他可能立即爱上你,那完全可能,哪怕是在今天晚上。但是到考虑婚娶,他仍需要相应的时间。那就意味着他以后要隔好几周才能来看你,继续求婚。按这种节奏计算,这需要用很长的时间。你可以按计划去伦敦,在那儿,你们相见的时间会更多些,可能促使他尽快下定决心。无论哪种方式,你都得去伦敦寻找归宿。”
“该死,”梅根厌恶他说,“我现在坚信已经不必要了。”
“你怎么如此神经过敏?”蒂法尼犹豫他说。
梅根叹息说:“那儿的境况,与我在萨克雷家有什么两样?”
蒂法尼皱皱眉:“我本该了解到你最近心情焦虑。在那尖嘴猴腮的老姬冷冰冰地拒绝你之前,你可能还对伦敦之行抱着极大的热情。但是,梅格,这种情况仅此一例,不可能再多。”
梅根苦涩地笑了笑:“那些做母亲的,由于自己的女儿都待字闺中,没有嫁出去,哪会让我参加这类的舞会?你是否想过,在伦敦难道就没有这种母亲了吗?”
“一旦都知道谁在追求你时,就没有问题了。”蒂法尼充满信心他说。
“我不知道还该做些什么。”梅根回答说。
“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他肯定会邀请你出席有他在场的所有应酬。他有权力,也有影响力,可以助你进入到伦敦的任何场所。你最终会得到邀请,出席你没见过的大场面。”
“我看不出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你与公爵之间的罗曼蒂克必定成为伦敦节上的轰动新闻,这就是理由,任何人都想扮演丘比特,进而求婚。”
“那岂不太荒诞了!”
“那是人的本性,也是合理的。你将会成为时髦人物的新宠,即使最优秀的单身贵族也会为你的触力所倾倒。”
“但愿我能遇到他。”
蒂法尼绽颜一笑:“别那么没耐心。如果他今晚来,那罗曼蒂克的感情不是开始,便是结束,这取决于他的印象,你是不该忘记你的诺言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希望我能够爱上他。”
“那么,另一方面讲,如果他没到场,权将今晚当作一次演练,因为你以后要参加好些舞会。总之,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要不,你干脆忘掉你对安布罗斯先生的担心,好吗?”
梅根笑了,她明白蒂法尼有意用公爵的第一个姓的寓义。
“我知道,这名字对男人来说颇为可怕,尤其我们曾经用这个名字为一匹母马命名。其实我也感到惊愕。”
“他才会惊愕呢!你可以将他叫着你喜欢的任何东西。”赛马运动员可以叫作‘公爵大人’,当时机成熟时,也可称他为‘大令’,这样的感觉会好些。”
“绝对。现在,谈谈那个脾气古怪的家伙,好吗?”
“他的名字叫弗雷德里克之类的。”
“之类的?”
蒂法尼做个鬼脸,以攻为守地问:“你想从我这儿了解些什么?我听说过的名字大多大多了,不可能全记住。这人是个候爵。我之所以能记住这个名字,那是因为简刚刚提起过,他有个最好的朋友,叫做……猜猜是谁?”
梅根顿时来了兴趣:“没骗人?这更增加了安布罗斯赴会的可能性。”
“没有必然性。侯爵在附近碰巧有个庄园,他目前正好住在这儿,但是请记住,无论是去肯特还是去伦敦,还有好一段路。”
“安布罗斯在这附近可能也有庄园。”
“确实是事实,”蒂法尼附合说,“但是,请别心存指望。如果他们都在附近,两人就该同时前来,你想对吗?”
“可能的,除非安布罗斯因某种原因抽不开身。我去找弗雷德里克勋爵,打听公爵是否会来。这样,我便可免去牵肠挂肚之苦。女主人此时可能心里都没底,但是他应该知道。”
“这主意可能不太好。”
“为什么?”
“哦,看问题要有远见,他见到你后,如果心生爱慕呢?”
梅根点点头:“对啊,我们已经同意……”
“弗雷德里克肯定会爱上你的。”
“他?他为什么会爱我?”
“那理由与你的公爵一样。请记住,他们都是好朋友。如果候爵先认识了你,承认爱你,他的好朋友公爵出于友谊,也不得不牺牲自己的感情,你说是吗?”
梅根大笑起来:“这太复杂了。再说,我对侯爵不贾言辞。
所以,随便谈谈能造成什么危害呢?当我向他了解他朋友的情况时,早就表明我的兴趣所在。”
“现在,谈别的事吧。在你见到圣·詹姆斯之前,你肯定想让他清楚地了解你喜欢他。对此,你是否有把握?在好朋友之间,如果连这类事都不能坦诚地交流,还算朋友。所以,别认为弗里德里克会保守秘密。作为男人,如果了解到有人爱上他,并且正在追他,他是不会喜欢的。总之,这种事,他们喜欢自己主动出击。”
“我明白你的意思。打听安布罗斯的消息可能造成别人的错误印象……是的,勿庸讳言,我还没有树立起自己的正确印象。”
“但是形像的建立,要在成婚之后。”
“说得不错。”梅根皱皱眉,“那样做会被认为不太光明正大吧?”
蒂法尼的眉毛一扬,随后绽颜一笑:“现在,你也不光明正大嘛?”
“好吧,我就光明正大,行吗?整个求婚事宜,如果与他的利益相比,都是最浪费时间的。如果我是坦率的,我可以源源本本告诉他,我愿意嫁给他。”
“你不能这样做。”
“我知道,蒂弗。但是,难道就不能省掉类似撒谎的做法吗?”
“不能,这正是罗曼蒂克的标准结构。”蒂法尼坚信他说,“如果我们女人能够那么坦诚就好啦。但是如果我们真的表现得这么诚实,凡是能够娶我们的男人,都会被我们吓跑一半。剩下的另一半,也只会执意他说,他们如果有成家的想法,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别太性急了,不要将向你求婚的做法叫作浪费时间。那是你所能得到的唯一时间,去了解你的公爵,想象你是否能够爱他。因为我希望你不要产生错误的想法,认为这事对你们双方都是越快越好。”
“你认为那是不可能的?”
“非常不可能,梅格。他可能先惊于你那倾城倾国的美貌,后拜倒在你甜美的性格前,在这个国度内,你的美貌已经达到闭月羞花的地步,然而,他很可能不是特别英俊。”蒂法尼这时大笑起来,“你马厩中的养马人的确长得相当帅,但是你的公爵却不行。”
稍一提德夫林,梅根的脑海浬便全是他的影子。她有一种期望:要是他能看到自己穿着这么可爱的新舞袍就好啦!绿绘绸紧紧地里住她的身材。半圆的领口,肥大的袖口都衬托出那窈窕身材,白绢网在衬裙中颤动,有些夸张。她的头型梳得颇为艺术,戴上她母亲传下来的珍珠首饰,再加上她那甜润的嗓音,这一切都令她感到自己特别优秀。即使不算,她那身特别般配的绿色服装也能增添一些神秘。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场合中,德夫林要是被搞得眼花镣乱就好啦……因为这可以让他保持一份自卑。
“我的公爵一定是英俊的,蒂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