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哦!」明明支著下颔,想起自己多舛的恋情。
「别想太多,等温洛消息准没错。」
「我已想开了,不再镇日烦恼,否则家里那几盒面纸哪够?早就被我拭泪用光啦!」明明比出号啕大哭样。
「哈!」桦洁故意探她额头,「会开始胡说八道,表示你病已好了一半。」
「当我神经病啊?看招!」
明明哇啦哇啦扑上,两人近身「缠斗」,一时之间笑声、尖叫、埋怨充斥屋内。
「好累。」四脚朝天瘫在地,明明手脚软酥无力的叹道。
「不得不服老罗。」桦洁乱扯,「看我多牺牲,充当老莱于娱亲,还给你兼当沙包练拳。」
「谁娱乐谁呀?」明明没力地哀叫。
「喝不喝绿茶?我下午冰镇了一壶。」桦洁勉力起身,玩得浑身大汗,口乾舌燥。
「嗯!」明明索性一翻身,跷起二郎腿。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喂,哪一位?」明明一伸手接起。
「明明,我爱你。」是温洛深情的呢喃。
她的王子。
明明霎时忘却疲乏,揪著满腔喜悦,声音颤抖的问:「你……你在哪里?」
「我爱你,永远。」
「温洛……」她期待再多听几句。
「我已确定自己的感情,不再迟疑,没有迷惑。」
明明只能噙著泪水,哽咽的低唤:「温洛……」
「等我的到来。」说完,他收了线,只馀下语音枭袅。
他确定了!
明明强捺心头狂跳,迫使自己再次消化、咀嚼他的话
我已确定自己的感情,不再迟疑,没有迷惑!
她的心刹那间释出所有的欢喜快乐,大大地咧唇重展笑颜。他穿越重重心网,终於回到她身畔了!
「桦洁!他爱我,他爱我哟!」明明飞扑向桦洁,激动地又叫又笑,「温洛他……」她疯狂点头,喜悦的泪水流满腮。
「恭喜你。」桦洁欢呼,紧紧抱住她,为明明感到相当高兴。
一切总算苦尽甘来,多日来的愁悲怆然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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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镇日期待温洛的身影出现,然而一等又是三天过去。
「老板娘,我销假上班……咦?」小青将背包摆进橱中,转过身瞧见发呆的明明,惊喜道:「老板娘,你回来啦?赛尼亚各好玩吗?」
「别提了,她是一路哭回来的。」桦洁笑著抢白,一边忙著将昨天没卖完的面包揉碎成泥,打算拌肉煨附近的野猫、野狗。
「谁说的?」明明总算回过柙,抗读道,「赛尼亚各美极了,风光明媚,宛如人间仙境。」
「哇!改日可以去那里度蜜月。」小青雀跃拍手,忘形大喊。
「度蜜月?」明明和桦洁默契十足地相视一眼,而後贼贼地「包围」住她。
「两位老板娘……干嘛?」小青心里毛毛的,本能告诉她,当这两位老板娘暧昧的盯著自己时,就表示代志大条了。
「和你的阿娜答言归於好了?」明明先开口问。
「听说甜甜蜜蜜、意犹未尽,还谈到度蜜月?」桦洁接著说,神情促狭。
「呃……啊……」小青咿唔窘笑,突地向外一指,「关帅哥来了。」
「少来,关靖今天去台北洽公,後天才会回来。还想做垂死的挣扎?」桦洁「邪笑」一声。
「那……」小青举双手投降,其实早想和她们分享喜悦了。「两位女大王,容小女子细细道来。」
「请坐。」明明好奇又关切地问:「到底是怎麽回事?」
「或许是交往久了,感情自然沉淀,就像有首歌词爱情常常在我们习惯了以後,慢慢的出走,等到你我不知所措,莫名其妙的分手……我们就是这种情形,彼此的爱并未稍减,只是因习惯而慢慢变淡。」
「情侣最怕这种情况,尤其夫妻更要避开这种可能性。」桦洁喟叹,「太多的爱侣常常因习惯彼此,而不再用心去经营感情,最後任其莫名逝去,实在可惜。」
「我和守一就是这样,在爱情火花燃烧时相恋相依,可是不懂得将它维持细水长流的隽永,所以渐渐失去感觉。」
「那怎麽办?」明明急性子,忙问道。
「所以我彻底的反省我们之间的问题,掀开所有的粉饰太平。」小青思及当时的惶恐,犹有一丝丝悸。「和他开诚布公的谈过,了解他的想法和意向。」
「然後?」桦洁颇佩服小青的魄力,也相当赞许她明智的决定。
「幸好及时挽回。」小青甜甜笑道,显是有一番缠绵情事。
「恭喜。」桦洁诚心视福,「终於挽回这段感情。」
「他……还向我求婚。」小青羞涩的低语。
「哇!你答应了吗?」明明迫切追问。
「我说等我夜校毕业後再计划婚事。」
「那快了哦!我们去当伴娘。」明明自告奋勇,「桦洁,对不对,」
「只怕你先当新娘子。」桦洁羞她,「温洛应该更迫不及待。」
「他?」一提起温洛,明明忍不住有些怨言,「叫我等他来,可是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也许他想给你一个惊喜啊!」桦洁安慰她。
「谁知道。」她耸耸肩,每日望穿秋水,总难免有些怨对。
「要不然等他上门时,我们帮你报仇,一人踹一边,然後再帮你棒打薄情郎,以消你满腹怨气,好不好?」
「算了,看他挨揍我会心疼的,就饶他一次吧!」明明没志气地道。
「哎呀!不好。」小青吐吐舌头,「我们枉做小人。」
「嘿!女人,稍微有骨气点,这麽轻易就降服在他西装裤下?」桦洁开玩笑道。
「我这是以柔克刚,教他心生歉疚,然後他就会多疼我一些啦!」明明精打细算,眼光可放得很远。
「他还不够疼你?我看他是将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伯化了,真是令人看了眼红。」小青摇头,「如果守一也这样疼我,我就爱死他了。」
「谭雁青,你皮痒吗?」明明跺跺脚,不依的喊出她的全名。
「是呀!吃这个也痒,吃那个也痒……」小青嘻皮笑脸的促狭。
「看我面团伺候!」说完,明明抓起一把面团旋身投去
「哇!」隔壁二始一进门正好「中镖」。
只见「凶手」和幸免於难的「被害人」躲的躲、逃的逃,一溜烟全不见了。
「老板娘!」二姑没好气的喊。乌龙搞到她身上来了,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随便你拿,统统不要钱。」明明探出头「示好」。
「对呀!反正扣小青的薪水。」桦洁忍笑帮腔。
「哇!」小青哀叫,装出心痛的模样。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二姑爆笑出声,「好了,我拿条土司就走,我孙子还等著吃早餐呢。」
她在走出店前不禁又笑了一阵,真是被这群女孩打败,永远有瞧不完的「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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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洁,你要出去呀?」明明搔搔头,打著呵欠。
「嗯。」桦洁频频照镜子端详,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头,抹上胭脂又擦掉,神经兮兮的。
「相亲哪?」她一屁股跌坐沙发上,左看看右瞧瞧。
「这话别乱说,关靖会吃醋的。」
「那你干嘛这麽慎重打扮?」在她印象中,桦洁很少施脂粉的,今天是什麽重大日子让她如此盛妆打扮?
「我待会儿要去见我未来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