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他坚实温软的胸膛前,芍药心乱如麻、脸儿潮红,「我……我……」
「你是不是要我成天盯着你?」他垂眸打量着她﹐关切地紧皱着眉。
Postin 「我老是忘了吃饭……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软软地偎在他怀?,突然发觉这种滋味会上瘾。
他蹙着眉,一把将她抱起,在草地上坐下。
芍药就这样赖在他的大腿上,傻气地抬头望善他,「怎么了?」
「我们要来订些规矩。」他认真地道。
「规矩?」她眨眨眼。
「从今以后,你不可以再漏吃了哪一餐饭。」他霸气地道。
她飞快地眨动着眼睛,愕然地道:「可是……可是我总是弄不清……」
「你的记性都拿来做什么?放在一旁纳凉吗?」他气恼不已,「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人,难道你都不觉得肚子饿吗?」
「可是吃饭很浪费时间的。」她扳动手指细数着,「你看,一日要吃三餐,我吃饭动作又慢,光是吃饭就耗掉了多少时光?再说一天好短呢!早饭吃完就要吃午饭,午饭吃完又要吃晚饭……这样我每天都好忙。」
他被她煞有介事的模样搞得啼笑皆非﹐想要凶她又舍不得。「吃饭是人生大事,怎么说是浪费时光?人生在世忙碌奔波,还不是为了求得温饱。」
「可是这世上有很多比吃饭更好玩的事,比如睡觉、休息、弹琴、写曲……」她脸红红的,「还有想你。」
她最后那句话成功地堵住了沧浪所有的气恼,他心头一暖,什么规矩也都记不得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无可奈何地低叹。
他怎么会被这样一个初识不久的女子吃得死死的?
「奇怪得很,我这几日什么事都做不好﹐而且每天都懒洋洋的,心?头老是记挂着你。」她烦恼地说,努力想要找出答案。「为什么呢?你那日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东西,要不我怎么成天脑子?都是你呢?」
这样的感觉实在太过陌生,而且让她好不习惯。
本来是悠悠哉哉的日子,现在却要牵挂着一个人,成天心神不宁、飘来荡去的,这滋味好怪,她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你喜欢我。」他的眼神温柔似水。
「是呀,就是每天都……」她突然瞪着他,张口结舌地道.「你……你说什么?」他低垂眼脸,遮住了满眼笑意,「没事。饿了吗?」
「有一点。」她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捂着肚子不好意思地讪笑道.「今儿个不知怎的,还真觉得有点饿了。」
「整天不吃饭,怎么会不饿呢?」他轻点她的鼻头,「光是弹琴不能止饥的,我带你去吃饭。」
「嗯。」她乖乖地点头,随即又摇头,「不,我不能再和你去吃饭。」
「为什么﹖」他挑起一边眉毛,不太开心地问。
「我不能老敲你竹杠,」她义正辞严地道:「这样是不对的,再说……我也该回去了,我怕天伯担心。」
「我送你回去。」尽管他舍不得放开她温暖的小身子。
「不了,我怕天伯会误会,毕竟被一个大男人抱回去,他老人家会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她羞涩地道。
沧浪一怔,随即大笑。
「你笑什么?」她愕然。
他低下头,止不住笑意,「我不会嚣张到直接把你抱进家门的。」
「噢。」她脸又羞红了。
「你家中还有谁?」他突然问道。
「天伯和小绿。」她眨眨眼,疑惑地问:「为什么这样问?」
「关心你。」他凝视着她,「你的父母仙逝了吗?」
「是的﹐在很久以前,」她微微一笑﹐「那么你呢﹖到现在还不愿意告诉我你是谁吗?还是要我一直称你白公子﹖」
他大笑,「我叫白沧浪,岭南人氏。」
「白沧浪,」她喃喃念着这个名宇,「白发三千丈,沧海平风浪……告诉我,你的头发怎么这般好看?是天生的吗﹖」
「不算是。」他凝视着她,「你不害怕我的白发﹖」
「不怕﹐」她想也没想地伸手勾揽了一束,细细把玩着,「你的头发好好看,而且有点接近银色,这是怎么弄的?好美!」
「这是一半天生一半练功所致。」看着她的小手轻绕着地的发丝,沧浪心头一热,小腹的热浪和骚动又深深困扰他。
她软软地陷在他怀中,挑逗地把玩着地的发丝……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面临崩溃的边缘。
「好好玩。」之前见面,她还不太敢这么率性大胆地把玩他的头发,这一次她却一点也不客气。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赖在他的怀?,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也就不觉得突兀了。
她突然又发现了一个比弹琴更好玩的事情了,就是趴在他身上细细研究着他。
「芍药,我真有这么好玩吗?」他啼笑皆非,简直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对他这么有兴趣,应该是他的荣幸才对,可是为何他会觉得有点哭笑不得呢?
「嗯。」她认真地点头,又开始研究起他的发色。
他等待了半晌,最后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你该吃饭了。」
「不碍事,天还没黑,吃晚膳的时候还未到。」她专心地玩着掌心的发丝,头也不抬地道。
沧浪实在不了解,他的头发有什么值得她研究上大半天的?
他必须承认,他不太能理解她的小脑袋瓜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过怀抱着她的柔软触感,还有那不时沁入他鼻端的清浅幽香,时时刻刻折磨着他的意志力。
「芍药,你再不起来,我肚子要饿了。」他意有所指地道。
「你饿了﹖」她仍旧心不在焉。
她发现他的发丝在日光照耀下辉映着银白色的光彩耶!
「是,而且饿得很,」他紧紧盯着她,「好想一口把你吃掉。」
她总算把这句话听进去了,讶然地抬头,小嘴吃惊地微张。
她的模样实在教人又爱又怜,沧浪忍不住抱紧了她,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喂﹗」她很难得地表现出愤慨的样子。
他稍稍放开了她,正当她才喘过一口气时,他却俯下头封住了她的小嘴。
「唔!」
一种异样的热浪袭倒了她﹐将她整个人包裹在一种几近狂野的风暴边缘……
芍药被巨大的情感和火热的接触吓住了,但是当她停止抗拒后,却发现有种狂喜的热力自唇瓣渐渐渗透入心房,进而在四肢百骸间扩散开来。
那是一种甜蜜和兴奋交织而成的感觉﹐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下矜持和理智,接受热浪的翻腾、席卷——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却打从心底喜欢他所带给她的震撼!
沧浪贪婪地吸吮着她的甜美,强大的欲望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切割着他残存的自制……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多想在草地上就要了她。
他炽热的唇辗转而下,吻上了她裸露的白嫩颈项,随着热潮的蔓延,芍药只觉得浑身好热……她本能地拉开衣裳前襟﹐试图散发一点热度。
但是她这个举动却彻底摧毁了沧浪的理智,他低低呻吟一声,用力扯开了她的衣裳,伸手抚触那温润雪白的肌肤——
接下来的一切宛若天旋地转﹐芍药在意乱情述中只察觉到他体帖地让自己稳坐在他腿上,随着衣服的撩开及散落﹐他热烈的吻滑过她的胸前,停留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吸吮轻囓着,让她失控地呻吟出声。
因为热﹐也因为恍惚和意志紊乱,她本能地搂住了他的颈项,感觉到他的头颅钻入她怀?,他的呼息熏热了她细嫩的肌肤,唇齿啃走了她所有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