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吸气声更加明显,星琴恍惚间直觉不对劲,她缓缓地睁开了眼——
“你该庆幸我有超强的自制力。”一双幽邃深眸紧紧瞅着她,眸中瞳色复深了。
星琴一时还不觉,她甚至懒懒地对这张粗犷好看的脸庞笑了笑,“你干嘛讲英文……哧!”
于开好笑地看着她眸子里的惊慌失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地坐起,直伸着指头指向他。
“你你你……”
于开盘腿坐了起来,低头瞅着她,“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爬上我的床来了?”
“可是你你,我刚才……我怎么会在你床上?”她张口结舌。
她低头,又发现了自己的衣杉不整,差点又晕了过去。
“不准晕,再晕的话我发誓会把你按在腿上打屁股!”他低吼,威胁道。
他的心脏可禁不起她这么三番两次的晕。
“可是你,噢,我的头。”她捧着前额痛呼起来,“你是不是把我打昏,然后再拖上床……拖上床……”
“把你凌辱一番?”他笑谑。
星琴瞪大乌溜溜的明眸,又惊又怒,“你真的对我做了……做了……”
“抱歉的很,我一向喜欢清醒着的女人,”他懒懒地道,她刚要松一口气,他的下一句话又让她满脸转红,“这样做起来也带劲儿些,叫起来的声音尤其销魂。”
星琴一颗心霎时咚地一声跳到了喉咙口,满面晕红,“你,你你你……”
这人怎么这样随便?当着淑女的面就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
“怎么?害羞?我猜你还是处女吧!”他随意地问,不经意说中了。
星琴连耳朵都红了,“不,不关你事。”
“你真的还是处女?”他惊叹,蓦然觉得小腹又更坚挺了。
没想到这么甜美的一枚蜜果子,居然还没有人摘采过?他可真有幸,成为她第一个男人。
“是处女又怎样?没见过处女吗?”她恼羞成怒。
“太完美了,你总是能够给我意外的惊喜。”
“少废话,我怎么会躺到你床上来的?还有我头上这个……”她轻压了压,又疼得一阵龇牙咧嘴,“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才要问你,你是怎么照顾自己身体的,这么容易就晕了过去,还撞上了桌面,刚刚没把你脑袋撞开花还真是运气。”他皱眉,不满地道。
星琴这才晓得方才老毛病又发作了,“噢,原来如此。”
“你大热天的干嘛把自己穿得跟团黑糯米没两样?”他耸起一道眉,微微不悦。
“还不都是你害的。”
“我?”
“如果不是想到要跟你谈判,一定要穿比较专业一点的,我何苦穿那热死人的套装?”她鼓起腮帮子。
他一愣,不禁失笑,“看来你已经习惯把所有箭头都指向我了。”
“就是你……”她突然才想到,正事还没有办,“你说,你到底要不要把饭店盖到别的地方去?”
“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就看你肯不肯了。”他的大手爬梳过浓密的黑发。
这性感撩人的动作竟让她看得有一些呆愣住,差点忘了回话。
“……啊?你说什么?我?”
“是的。”他笑着点了点她粉俏的鼻子,对触感满意得很。
真想快点知道她身上其他部分抚来的滋味如何,光是想像这些就让他硬了。
这根小辣椒还真有点火的功能。
“你愿意不迁校了?”惊喜像团小火苗,飞快跃入她的眼底,点亮了她美丽的小脸蛋。
于开越发感到自己的选择没错,他低垂眼睫毛,轻笑了,“当然,可是我有条件。”
她一呆。
他故意恫喝她,“迁校建地的合约已经拟定并且签过名了,如果我现在反悔要再另找地方,到时候县府的人可以说我违约,那我可是要赔一大笔钱的,也许是十万美元,也许是一百万美元……”
她吞了口口水,竟然有点同情起他,“啊?这么多钱?”
美人鱼上钩!
他隐藏住一朵笑,深思着脸庞,“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就在这里了,你也知道其实这件事情本来责任就不在U.K,因为我们是循正当途径与县府和贵校负责人协议的,现在事情又要有变卦,所有的违约却又由我方承担……”
星琴再吞了口口水,小手忍不住偷偷地扭绞起来,“这样……对你好像很不公平。”
“我是个商人,却愿意退步,你总该也给我一点什么好弥补损失……至少让我觉得这么做有价值,对不对?”
她点头如捣蒜,一脸热切天真。
她果然是个小笨蛋!
他强忍住一抹叹息,又因诡计得逞情不自禁偷偷微笑,“所以我提出了一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办法?”她现在满心只想解决这件事,让两边都不吃亏的完美落幕。
毕竟一味地逼迫他退让甚至到被罚钱的地步,这样做好像也太不厚道了,所以如果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是最好了。
他沉吟了一下,“不过这个办法你会吃亏一点……”
“我没关系,吃亏就是占便宜。”她傻笑着,对于能够亲手化解双方干戈和恩怨,她也觉得自己好了不起。
“我已经让人拟了一份合约,办法都在上面,你看了就知道。”他凝视着她,“签与不签都由你决定。”
“合约在哪里?”她左顾右盼。
他缓缓地击掌一记,清脆声过后艾伦即恭敬地开门走进。
艾伦脸上带着微笑,对于她慵懒初醒的模样煞是欣赏,不过他的眼睛才不敢乱偷看,免得激怒了老板。
“陈小姐,请过目。”
星琴接了过来,专心地阅读着。
于开高大的身子闲适地塞入一旁的圆型沙发中,范伦铁诺的昂贵绵质套衫完美地裹着他的胸膛,黑色笔挺长裤下的两条修长双腿自在地伸展在地毯上,微落在额前的一绺发丝倒不经意地衬出了他的开阔英气,和浑身缠绕着的性感与剽悍男人味。
艾伦俊美的脸庞饶富兴味地盯着星琴,再偷觑觑老板——这两人究竟有没有可能痴缠在一块儿?
星琴看完了那份筒短有力的合约,心脏已经跳得快要不堪负荷了。
她舔舔干燥的唇,呐呐地问道:“我的英文读写能力不太好……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是不是要……包养我三个月?”
艾伦噗地笑了出来,随即被老板一眼瞪住。
于开望向她的眼眸却搀入了一抹温柔,“我对你很有兴趣,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答应将迁校之事作罢,除了另觅地点盖饭店外,还会捐助一笔款项给屿屿国小……当然,还有你的三百万。”
她嘴里又热又干又涩,满脑子满心底都是诧异和惊骇;真不知是荣幸还是不幸。
“你要出一个月一百万台币的价钱来买我三个月?”她从不知自己身价这么高,可是她怎么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你可以答应,因为这桩买卖里你占尽便宜,你也可以不答应,我还是维持原来计划,在屿屿国小上头盖饭店。”他淡淡地道。
星琴又怔住了,她雪白细滑的小手无意识地在纸张上头摸来摸去,一颗心瞬间乱糟糟成一团。
理智和自尊要她当场就把这个合约掷回他脸上,可是潜意识她却深深明白,面前这个男人可是当真的,如果她没有答应他的合约,屿屿国小就注定得迁校了。
想到小朋友们都已经这么习惯这一块美丽又可爱的校地,村子里头的老老小小也都习惯了晚上吃过饭后,就到这儿的大榕树下散步乘凉,一边看着海一边聊笑着芝麻绿豆的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