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恢复了嘻皮笑脸:“占你便宜啊!”
她急忙爬下他的身体,红着脸说:“你会害我嫁不出去。”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想嫁给谁?”他的表情活像她要去讨“客兄”一样。
她又好气又好笑,撑腰瞪着他,“你搞清楚,我还没嫁给你耶!”
“你已经把人家吃干抹净了,居然不认账?”他大惊失色地说。
闻言,玉梨笑着踹了他一脚:“喂,说话好听点,谁把你吃干抹净?你不要乱诬赖我!”
他拥着被子煞有介事地呜呜饮泣起来:“呜呜呜,我遇人不淑……”
她笑得软倒在地上:“哎哟……哈哈哈……你要笑死我啊?”
杜维欣慰地看着她的笑容,只要能让她每天都这样欢笑,要他毁损帅哥形象他也心甘情愿。
过了半响,她好不容易可以控制一下笑声,吸着气笑道:“你昨晚就睡在沙发上吗?”
他这才感觉到全身酸疼不堪,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原来是真的。原来在沙发上睡觉的下场是全身酸痛,下次我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那下次你要睡哪里?”她好笑地问。
“睡在你旁边啊!”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她脸一红:“臭美,谁要让你睡在旁边?等你变成羊毛毯再说。”
“人家说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哪有老婆要把老公喀喳,做成羊毛毯的?”他低声咕哝。
“你在碎碎念什么?”
“没有。”他连忙陪笑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晚睡得好吗?”
她耸耸肩:“没有什么特别的。”
杜维挣扎着下了沙发,扭动酸疼的手臂:“你昨晚吓死我了。”
闻言,玉梨的笑容消失了,她沉吟了片刻,突然叫道:“杜维。”
“怎么了?”
她咬着唇,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想……你说得没错,我必须找个心理治疗师好好处理我的情绪了。”
她已经厌倦了被迫接受那种突如其来的害怕恐惧和寒冷,心脏每次都纠结得好痛,肌肉更是酸疼不已。
就算再怎么艰难,她还是要找出问题的症结点,彻底解决它。
他惊喜地看着她:“真的吗?可是你身体受得住吗?”
她对他一笑,勇敢地道:“我可以承受的,事情一天不解决,我也过得不安心,对不对?”
昨晚的情况不但吓到他,也吓到她自己了。
她从来不知道心理的压力恐惧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她昨晚差点崩溃,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太好了,我立刻帮你安排时间。”杜维咧嘴一笑,“他是个很优秀的心理医师,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可是我一定得到美国去吗?”她咬着唇,有些迟疑,“我不想离开台湾,也不想离开……你。”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说出依恋他的话,这让他大喜过望,差点以为自己在作梦。
“你说什么?”
“我不想离开你……好奇怪。”玉梨纳闷地道。
杜维的耳朵自动把后面那句“好奇怪”排除,咧嘴笑得好不快乐:“老天,这更是太美好了,我也爱你。”
玉梨怔了一下,忍不住笑着打了他一下:“大花痴,我又没有说我爱你。”
“总有一天你会爱我的。”
她感动地看着他,却有些迷惑地道:“杜维,你为什么能这么快就知道你爱一个人?你又怎能这么轻易就爱上我?难道你不会怀疑自己吗?”
他微微一笑:“爱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很单纯的事情,爱就是爱了,何必要用太多的言语去描述?爱不爱一个人,问你自己的心就知道了,心是不会骗人的。”
她咬着下唇沉思着,细细地咀嚼他的话。
“好了,这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感觉,不用想太多。”他轻吻她的额头一下,笑道:“现在不过六点左右,你要不要再睡一下?”
“你呢?”
“我必须赶到局里去。有件棘手的案子发生,最近可能会忙碌一点,不过我会在今天就联络那位朋友。小梨子,接下来我可能会有好几天没办法过来找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打电话给我,我也会尽量抽空打给你,好吗?”
她乖顺地点点头:“就像你前一阵子都没有出现一样吗?”
杜维温柔地拂开她额际的发丝,微微一笑:“是的,职务在身,身不由己,你可以谅解吗?”
玉梨垂下视线,心隐隐作痛:“我可以理解,但我会担心。”
他心疼地将她拥人怀中:“相信我,我绝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曾经有个人也是这么告诉过我。”她幽幽地说,只是后来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是谁?”
她倏地回过神:“什么?”
杜维凝视着她,柔声的问:“你刚刚说曾经有个人也是这么告诉你的,是你父亲吗?”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我不记得是不是他……我忘了是谁告诉过我,只是觉得这句话印象很深刻。”
“你父亲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他当时是在哪个单位任职?”
“我爸叫严伯纪。他在哪里任职我不晓得。”她坦白的回答。
事实上她只记得爸爸曾带她和妈妈到加拿大,那几天加拿大下着小雨,他们在草地上嬉戏,小水洼溅起了丝丝冰凉,笑声不绝于耳。
他点点头:“这样就可以了。”
“你要做什么?”
“我想先查查当年令尊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不幸殉职?
玉梨脸色微微苍白:“你认为这有助于我的病情吗?”
“我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杜维低头凝视着她,保证道:“你会摆脱掉这一切的,以后你的生活将会无忧无虑,只有快乐没有阴影。”
她感动地看着他:“杜维,你对我真好。”
他眨眨眼:“那当然,你是我未来的老婆啊。”
“臭美。”
“啊,又被拒绝了?”他作势欲晕倒。
她欢然畅快的笑声再度响起,让耳朵紧贴在门上的李叔夫妇总算放心了。
玉梨的母亲噙着欢喜的泪水,紧紧拉着丈夫的睡衣袖子。
李叔笑着对她点点头,紧握着她的手。
第七章
“请问是艾伦·马吗?”
“咦,杜维?怎么是你?”
“你现在在美国吗?”
“那当然。老弟,怎么了?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艾伦,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如果是别人我就要考虑一下,可是如果对象是你的话,当然没问题!到底是什么事?”
“我的女朋友——”
“你这小子交女朋友了?上帝,这怎么可能?你这个眼高于顶的家伙怎么找得到女朋友?她该不会是什么国际巨星世界级的大美人吧?”
“少开我玩笑了,你很快就可以看到她的。我要拜托你的就是这件事,我怀疑她小时候曾经受过心灵创伤,所以想请你帮忙她解开心结,如果能够让她记起当年发生的事情,或许她会好得更快,可以吗?”
“那有什么问题。”
“太好了,谢谢你,我欠你一次人情。”
“何必这么客气?我们两个是什么交情,帮你也是应该的。”
“还是要谢谢你。那么我什么时候带她到美国?”
“事实上我这几天要到台湾参加一个会议,所以我们就在台湾见吧。”
“真的?怎么这么巧?”
“我们向来很有缘,你说是不是?”
“好,就这么说定,你一回来就立刻打电话给我。艾伦,依你看需要多久才能解开她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