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狩之猛然倒抽了一口气,一颗心卜通卜通的急飙乱跳,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天啊,这个女人肯定是想害死他!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对男人的杀伤力有多大,结果她却对扮演老实头,不敢对她怎样的他耍这招。
结婚第一天就想谋杀亲夫,真是好狠呀!
「对,换洗的衣服,我怎么会忘了要拿衣服呢?哈哈、哈哈。」他说着干笑两声,然后便以螃蟹走路的方式背着她横走回房间拿了衣服,又横着走回来,再对她干笑了下,迅速钻进浴室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噗!
浴室门一关上,于寒立刻摀着嘴巴喷笑出声。
天啊,他刚刚在干么?耍宝吗?真的好好笑喔。
只是笑着笑着,她的眼神忽然一黯,笑容也跟着从她脸上褪去。
她抬起头,将目光移到客厅墙上的壁钟。
差十分钟就要十点了,以往她只要超过十点赶不回家,一定都会打电话回家说一声。昨天是她第一次没交代去处就外宿,今天她又这样,爸妈应该会担心她吧!
不,他们怎么可能会担心她呢?他们连她一生的幸福都可以置之不理了,又怎会管她外宿不回家这种小事呢?对现在的他们而言,那个死后复活的家伙比她重要多了。
自嘲的一笑,她摇了摇头命自己甩开这些事,因为对现在的她而言,还有一件更迫在眉睫的事情,那就是待会、今晚她要怎么面对她的新婚夫婿呢?
才认识一天就结婚,除了他的姓名,知道他今年三十岁,还有份公务员的工作之外,她对他根本就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可是他们却结婚成了一对夫妻。
今后他们真的要像真正的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吗?
夫妻有夫妻该尽的义务,虽然她不讨厌他,事实上应该说还满喜欢他的,要不然她也不会一有结婚念头,就立刻想到他,而不是其他追求者或和她感情还不错的异性朋友。
可是即使如此,这个新婚之夜究竟要怎么过呢?
虽然他们已经结为夫妻了,但是他们根本不熟,这教她要如何和他……
还在羞赧的想着今晚的新婚之夜该怎么办,浴室的门却在这时打开,洗好澡的他赤裸着上身走了出来。
于寒瞬间睁大了双眼。
「你……你怎么没穿衣服?」她有些结巴的问道,却完全无法阻止自己的双眼紧盯在他身上。
天啊,他的身材真好,即使是杂志上的男模也只能望其项背。
宽厚的胸膛、结实的双臂、精瘦的腰腹,不知道他被遮掩在宽松棉裤下的下半身,是不是也一样的精壮可观……
噢,天啊!于寒,妳这个大色女!妳在想什么呀?她羞窘的用双手摀住脸。
「怎么了?」
他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没事、没事,我突然有点口渴,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什么饮料可以喝?」她调开视线,佯装轻松的问。
「家里吗?对不起,只有啤酒而已,妳想喝什么,我去帮妳买好吗?」
「不用了,啤酒很好,真的很好。」她急忙说道。
事实上她还真的是求之不得呢!现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藉酒壮胆。
「真的可以吗?」奎狩之以不确定的语气问。
于寒用力点头。
见她点头,他走到冰箱前,拿出两罐啤酒后再转身走向她。
他赤裸结实的胸膛实在太引人遐思了,于寒一见他走向自己,便忍不住垂下双眼,以防自己又变身女色狼。
「来。」他将开罐后的啤酒递给她。
「谢谢。」她伸手去接,却因为不敢抬起视线,不小心将他手上的啤酒撞翻,泼了他一身都是。
天啊!
「对不起!对不起!」她急忙道歉,冲进浴室里找来一条毛巾拚命的往他身上擦。
屋里虽然较温暖,但是在二月天被冰过的啤酒淋身可不是件舒服的事,更别提他还光着上身。
天啊,他一定冷毙了吧!都是她害的,希望他不要因此而感冒才好。
必须快点把他擦干才行,快点擦、快点擦……
被喜欢的女人这样在身上东摸西擦的,再怎么有自制力的男人都会受不了。奎狩之感觉自己心跳加速、血脉偾张,欲望如火烧般一下子窜遍他全身,让他感觉痛不欲生。
「小寒。」他声音沙哑的唤她。
于寒闻声抬头,却在接触到他那双燃烧着让人无法错认如火焰的热烫黑眸时,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动作有多么的不寻常。
她双颊泛红,尴尬又羞窘的将双手从他身上收了回来,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下一秒,她却发现自己被他抱进怀中,而他正迅速的低下头吻住她因惊呼而微张的双唇。
他的吻火热而激情,还带着她意想不到的霸道,迅速席卷她全部的感官,让她的惊愕与害羞、挣扎与抗拒全被抛在脑后,一瞬间即被遗忘。
他的体热、他的气息、他强而有力的拥抱,以及他炽热如火的吮吻,都教她浑身发软,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对她的欲望、她对他的遐想,就像干柴遇见烈火般,剎那便蔓延出熊熊大火,谁也无力阻止。
汹涌的情欲如火的碰触与挤压,他们磨蹭着对方,在对方身上撒下一连串的火苗,炽热情火燃烧,紊乱的气息、吟哦的喘息,不断在室内响起,然后渐渐的从客厅移住了卧室。
房门半掩,低吟不断,新婚夫妻在床上热情交缠,直至曙光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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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
嗯,正确的说法是隔天傍晚,因为经过一晚的热情延烧,新婚燕尔的两人交颈酣睡到下午一点才悠悠转醒。然后经过梳洗,外出吃午饭,再到户政事务所办完结婚登记手续之后,两人才手牵着手回娘家。
经过最深刻的肌肤相亲后,于寒和奎狩之两人之间虽然仍有些尴尬存在,但是距离与感情却在无形中拉近了许多,两人的眉目之间,竟也有了三分夫妻相。
于家大门并没有上锁,于寒带着满脸紧张、浑身僵硬的老公走进家里。
屋里,爸爸与妈妈正端坐在客厅里,似乎早预料到她会回来,抑或是他们一直都在等她?
可是见她回家,他们却沉默不语、一声不吭。
于寒有些伤心与难堪。他们是不是真的不要她这个女儿了?
她被老公拉着走上前。
「爸、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笑纳。」奎狩之双手奉上带来的礼物交给岳父、岳母。
「你叫谁爸妈?你是谁?」于凯夫缓缓抬起头,一开口便没好气。
奎狩之被这么一问,顿时尴尬得不知所措,无助的看向老婆,希望她能开口说些什么。
「他叫奎狩之,是我老公。」于寒大剌剌的介绍。
「妳说什么?」于凯夫目光转向女儿。
「他叫奎狩之,是我老公。」她无畏的直视着父亲,又说了一次。
「妳老公?妳什么时候结婚的,哪来的老公?」于凯夫稍微提高了声调。
「昨天结的。」
「妳说什么?」声调再飙高。
「我昨天已经和狩之结婚了,所以他现在是我的老公。」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父亲,眼里写着倔强与好强。看你们现在要怎么逼我嫁给那个家伙?
客厅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之中,像是只过了一秒,又像是过了一分钟那么久。
「小寒,这种话不能乱说,女孩子的名声是很重要的,妳──」于母开口,却被女儿打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