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方于婕。」她点头。
「廷彻在吗?」谢秀娟问著。
「不在,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
这是事实,昨日与卫廷彻发生过争吵,他果然就一夜未归,她收拾东西回家後,刚才才又过来,卫廷彻也没打电话给她,两人就这么僵持著。
「去哪里了?」
方于婕摇头,表示她不清楚。
「还是你要直接打手机给他?」她已经不想去应付这些,昨日回到她的住处,她哭了一夜,双眼到现在还有点红肿。
「你和我儿子是什么关系?」
「我说没有关系,你会信吗?」她反问著。「你要叫我离开卫廷彻是吧?」她大概也能将谢秀娟的来意猜出个七八分。
「聪明。」谢秀娟仔细审视著她,「要多少钱你开口吧,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付得出来。」
「我知道你们有钱。」也许拿了钱走人,还可以断的乾净点。
可……她做不到,她爱上有卫廷彻陪伴的日子,那让她感觉她不是孤单一人。
「别狮子大开口。」
「这是我与卫廷彻两人的事,如果他当真厌恶我,只消他一句话,我会马上消失。」
她真的对不起卫镇忠,他拜托她的事她没做到,反而破坏了一桩美好的婚事。
也许,她那时别答应他的请求,她与卫廷彻就不会再见面。
卫伯父算错了,她才是真正会破坏婚事的那个人。
「讲的那么好听,还不是死缠著我们廷彻。」
谢秀娟注意到方于婕的表情变了,於是又继续说著:「我自己的儿子什么个性,我非常清楚,他交往过许多女人,不过都只是玩玩而已,就算是分手,也没有任何女人怨过他,因为他就是太爱女人了,对她们太好,舍不得伤害她们。」
「所以呢?你不会只是想说这个而已吧?」
「我算过了,他与女人交往,最长不会超过三个月,他应该对你也腻了吧!聪明的话,收下我的钱离去,总好过被人驱赶。」
「你说的没错。」
谢秀娟的手机响起,她接起手机。
「喂,紫贞……我在廷彻的住处,他不在这里,你要不要过来?好……五分钟,好,等你。」
「孙紫贞也要来吗?」她只觉得好笑而已,「不然我打电话叫卫廷彻回来,我们四个一起说清楚。」
累了,她真的好累。
如果可以,她只想回到以前的那个她……那个未与卫廷彻重逢的她。
「不用,我们三个说就行了。」孙紫贞就如同她说的,在五分钟之内立即赶到。
「伯母……」
方于婕注意到孙紫贞的耳朵上只挂了一只耳环,而且式样与那日她在孙紫贞生日宴会上捡到的那只一模一样,也许……那个耳环是她的。
她一向没有将失物占为已有的兴趣,既然不是她的,同时也找到失主,她当然乐意奉还。
「孙小姐,等等……我拿个东西还给你,你看看那个是不是你的。」她走入房间,将另一只耳环拿出来,交到孙紫贞的手中,孙紫贞的美眸立即眯起。
「原来我的耳环不见,是被你偷走了,没想到你的身分卑贱,就连手法也这么肮脏,知道一辈子都戴不起这样高价位的耳环,就用偷的,你真的是有够不要脸的!」她啐道,不分青红皂白,反正她的耳环在她那里,她就认定是她偷的。
「我刚才说了,我是要还给你!那是我捡到的。」方于婕解释著。若她真的是用偷的,又何必拿出来还她?
「谁信你啊……伯母,我说的没错吧,你就知道她是怎么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买不起就用偷的抢的,她一定是对卫廷彻下了药……」
谢秀娟看也知道那真的是方于婕捡的,可她却选择当帮凶,原因无他,就是……私心。
「你之前为何不还我,你这是在强辩。」
「之前我并不知道那是你的,我是今天看到你戴了单只……」
「那只是你的说辞,你根本就是想强占。」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淡然说道。
「你们要在这里,还是要走?」如果她们要继续留在这里挑衅,她就打算闪人。
「你这是什么态度,也不想想我们今天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是对你多大的恩赐!」孙紫贞对方于婕的态度十分不满。
「需要我跪下谢主隆恩吗?」她总感觉她们找错人了,她们该找的对象是卫廷彻,而不是她。
突然,她感到天地一阵昏暗,手扶著沙发才不至於让自己昏倒在地。
一定是最近太累的关系,再加上昨夜与卫廷彻的争吵,太费心神了,所以她才会如此疲惫……
「你这张嘴可真刁啊,别以为有廷彻可以给你靠,你就有恃无恐……」她激怒了孙紫贞,在她的眼中看来,只有与自己一样身分、地位的人,才算得上是人,其他的就与她家的印佣亚顿差不多。
她一伸手推了方于婕一下,方于婕因为昏眩感,原本身子已经不是很稳了,再加上孙紫贞的动作,她跌坐在地,感觉腹部传来一阵轻微疼痛,她闷哼了声,忍著。
「站起来啊,我只不过推你一下而已,你就装死是不是!?站起来……」孙紫贞硬是将方于婕给拉起,扬手再给她一巴掌。
「没有人可以与我孙紫贞抢男人!只要你乖乖听话,东西收一收离开廷彻,我就放了你……」
「不!」她勉强的说道。
「救命喔……杀人喔……」九官护主,朝孙紫贞扑去,拚命用鸟嘴啄著孙紫贞。
「臭鸟,滚开!滚……噢,奸疼……好疼……」九官鸟嘴硬得很,孙紫贞拿它没办法,只能与谢秀娟狼狈的离去。
「好痛,真的好痛……」
方于婕痛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虚弱的倚著沙发,看到大腿内侧不停的流出鲜血,她的手捧著腹部,用力的摇著头,想让自己清醒点,别让昏眩感继续笼罩著她。
月事这个时候来,真的有点不是时候,也晚了一点……平常来的时候,她也没痛成这样……
她痛苦的想著,努力的伸长手,好不容易捞到电话,她按下几个数字之後,无力的闭上眼,任由黑暗的漩涡将她整个人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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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我这样看起来有没有够可怜、够狼狈?」单东昂分明就是跟他有仇,出手才会这么重,而且可以说招招致命。
当他被单东昂当成沙包狠揍一顿之後,他用残余的一口气爬到洗手间照了一下镜子,镜子里头的他……
惨不忍睹。
就叫他别打他这张英俊潇洒的脸了,他还每拳都往脸上K,青青紫紫的,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有,的确够惨。」不过还好是单东昂下手,如果是他……卫廷彻现在应该开不了口才是。
「满意吗?」
「什么叫满意吗!?我就告诉你别打我的脸!」卫廷彻瞪著单东昂。
「我也告诉你,要打脸比较具有说服力,走了啦!」唤来了服务生,他们结了帐。
「你坐耿的车子,我自己开车就行了。」单东昂说著。
「当然……难不成你也要耿载你吗?」走到了停车场,卫廷彻坐上了唐耿的宾士车,「就麻烦你载我回去了。」
「若真觉得麻烦,我才不会理你。」唐耿笑笑,发动引擎。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卫廷彻光听那个铃声就知道是方于婕打的。
「哼,想我了吧?我还当你真的这么没心没肝哩……」他咒骂了声,没接听。